“老刘，前几天约我的时候，我听你大电话里底气很足，今天来了见面的地方，我什么都明白了，快老实交待怎么就突然发达了？”老牛道。
“老同学，什么发不发的，认识了一朋友，最近沾他了一点光，老牛你对我可是知根知底的，前些年我炒股欠的债都还没缓过来呢，对了这是一万块，欠久了，我这几年都没敢去登你家的了。”老刘抱歉道。
“谁没个倒霉的时候，现在你也熬过来了，记着这个教训，以后就别炒股了，对了，你认识那朋友干什么的啊，你这把我的钱还上不说，叫我过也是直接叫我打车报销，又请我进这么高档咖啡厅，我看你点一杯咖啡都要30块，也太贵了。”老牛道。
老牛是见过老刘辉煌，也见过老刘倒霉，所以牛在好奇老刘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贵人。
“什么高不高档，老牛这地方现在就是我谈事的地方，我那朋友直接在这里存了2万块钱，我来这里是签单的。”老刘得意道。
“那你那朋友到底是做什么的？”老牛这人比老刘还胆小，他觉得不把事情问清楚，都没心思去品尝本里如此贵的咖啡。
“放心了老牛，人家是做正当生意的，我是通过廖志远主任认识的，人家是做机床和电子产品的。”老刘解释道。
“哦，哦，那老刘你可要帮我引见一下，我们所里最近日子不好过，像我研究能力一般，关系一般，又谨小慎微，注定申请不到项目，就拿点死工资，我大儿子就要结婚，可是今年这房价长得我都不敢看了。”老牛喝了一口咖啡，觉得是比自己冲的速溶咖啡味道好。
“有好事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的情况跟我一样又没有项目，社会上也没关系，咱们算是同病相怜，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照顾你了，对了，我给你说的那激光干涉仪和光栅尺的事你都搞好了。”老刘问。
“放心吧，我搞研究差了一点，可是查文献，讲原理还是没问题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事呢，咖啡不错，要不我再加一杯。”老牛也没客气。
老刘就赵小匠合伙，叫刘明元是光电学院的教授，就是他自告奋勇跟赵小匠合作生产耳机，前几天经过廖志远提醒，赵小匠才恍然大悟，原来刘明不只是搞微电子，还是一位光学原件专家。
所以赵小匠一通电话打给刘明元，把激光干涉仪和光栅尺的一说，刘明元立马表示自己有研究光学测量仪器的朋友，并表示自己可以运作这事，保证让赵小匠满意。
刘明元口中的光学测量仪器的专家就是也的老同学牛长宝。
“刘叔，这位就是牛专家吧？”赵小匠突然出现在了刘明元的包间里，身后带着王曦和钱多。
“对，这位就是牛长宝，他可是江城光学研究所里主攻光学测量仪器方面的专家。”刘明元介绍道。
“赵董，早就听老刘说你年轻，今是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啊！”牛长宝道。
“叫什么赵董啊，太生分了，听说牛专家是刘叔的同学，要不我叫你牛叔，你叫我小匠得了。”赵小匠道。
“对，对，小匠你就叫牛叔，老牛可是我的老同学，读书那会我睡上铺，他下铺。”刘明元担心牛长宝说错话，于是插了一句。
“诶，刘叔，怎么只点咖啡啊！”赵小匠说完又对曦说，“王姐，你把服务员叫来，让刘叔，牛叔点一点糕点先垫一垫。”
没一会桌子上了小蛋糕，冰淇淋，干果等零食，又重新给刘明元和牛长宝换了咖啡。
牛长宝瞟了一眼账单自己的咖啡换成50元一杯的了。
赵小匠跟刘明元他们聊了几句，吃了点东西后就进入正题了，
“小匠，你前天给我说的在机床上加装激光干涉仪的事，我跟老牛研究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激光干涉仪在机床非加工状态下的运转精度很高，可是机床加工时，如果机床的进给大于一定速度，比如机床的进给超过2米/秒时，就我们目前能做出来的激光干涉仪的技术水平是不能保证测量的精度，还有激动在切削工件时必定有冷却液，铁屑这些都会对激光干涉仪产生影响。”刘明元道。
“这样啊，我目前搞的加工中心可是朝着高转速大进给的方向发展，那岂不是限定了加工中心的进给上限在120米/分。”赵小匠想了一下又说，“那刘叔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不？”
“小匠，我觉得我们还得在现有的光栅尺精度上下功夫。”牛长宝道。
“可我听说光栅尺的精度不如激光干涉仪。”赵小匠道。
“理论上，激光干涉仪的精度是比光栅尺高，可是光栅尺的使用时是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中，不受外界影响，激光干涉仪就不一样了，机床加工时里会有水雾等干扰，反而会下降，至于光栅尺的精度问题，其实相对激光干涉仪来说，更容易提高，至少我们目前还没有捅到0.0005mm这个天花板。”牛长宝道。
牛长宝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刘明元告诉过他赵小匠打算自己造激光干涉仪，所以牛长宝觉得赵小匠还不如从简单实用的的光栅尺下手，至于激光干涉仪再慢慢来。
光栅尺其实是一把尺子，机床运动时安装在丝杠上的电子器件可探测到机床在尺子上行进的距离，所以对外界搞干扰能力强。
激光干涉仪是发射激光照射目标物体，通过反射的激光进入探测器，从得出机床的运动距离，但光是在开放的空间传播，容易受外界影响
“这样啊，那当然是越简单越好，至于激光干涉仪可以慢慢来。对了牛叔，要提高光栅尺的精度你觉得我应该从那个方面入啊？”赵小匠问。
“小匠，光栅尺最难的就是栅格，激光干涉仪的光学原件可比栅格原伯的精度高多了，小匠你都能搞定，那光栅尺栅格加工就不在话下了，第二就是将信号处理器再做大一点，增加信号的敏感程度，以弥补国产电子产品的性能不足。”牛长宝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行，那就麻烦牛叔了，还有光栅尺要怎么改还请牛叔你出个图，我们再来加工，至于费用就麻烦让刘叔失报一个数，对了牛叔，我跟刘叔合作挺多的，费用的事，要是一些小事，我就按一次收费，要是产品开发，我们是给提成的，这一点，具体事情你可以问一下刘叔。”赵小匠道。
“老牛跟小匠合作，没有虚的，该你的一分不少，只要有成果，合作方式也是可以商量的，你就放心把事做好。”刘明元笑道。
“是，是，那就谢谢小匠。”牛长宝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没底，虽说他没给赚个外快，可是他没少听人说，要是一真不给个具体的价，到时候八成要被这些私企的老板给耍了，随便给一点。
“王姐，先给牛叔支一万块钱，这办事吗，总要请个朋友吃饭什么的，不能让牛叔给咱们垫钱。”赵小匠那里看不出牛长宝的想法。
“多，多了。”牛长宝没想到赵小匠如此大方。
“应该的，应该的。”赵小匠接过王曦递来的一万钱，双手递给了牛长宝。
“我正好有熟人造光栅尺的厂里，我今天回去就去打听一下，他们制造工艺。”牛长宝手里拿着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对了，刘叔，这是第一阶段的设计费用，你点一下。”赵小匠给了刘明元一袋子钱，看得一边的牛长宝眼睛都直了。
牛长宝此时在想，“原来自己设计的东西不是不值钱，是没有找对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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