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来想了想才道:“真论起来,我们阁主比你还要小个几岁,如果不厉害的话,又怎会在这个年纪做到无极宗执事和七星阁阁主的?”
柳霜认同的点点头,又问:“你们七星阁现在一个月能挣一千万灵石?”
“嗯,上个月利润刚突破一千万灵石,还在持续增长当中。”
“挣这么多钱,姑父你的薪俸一定很高吧?”柳霜的问题好像问不完。
“一年一万灵石。”吴东来如实答道,这是当初他加入七星阁时谈好的。
柳霜皱皱眉:“你们七星阁挣这么多钱,以姑父你在七星阁的地位,也不算很多啊!”
吴东来笑了笑,又摸了摸柳霜的脑袋,才道:“别不知足了,现在看起来可能不多,可你知道吗?七星阁被我们阁主收购之前一年净利也不过十几万灵石,阁主花了一百五十万灵石就将七星阁收购了,那个时候我加入七星阁谈的待遇就是一年一万灵石的月俸外加每年的股份分红。”
“我也不曾想过,七星阁在阁主的领导下,短短时间内就一飞冲天,达到现在这个规模,现在看来,未来更不可限量。”
“之前觉得分红就是个添头,一年下来也没多少,但是现在看来,真的就是一趣÷阁巨资了。”
说到此,吴东来长长吸了口气,心绪激荡,颇为感慨,“不光薪俸,其他待遇也是极好的,就连我们乘坐的飞舟,也是阁里单独配给我的,现在我外出办事,一洲刺史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然而相比于薪俸,吴东来更满足于地位的增长和手中权利的增加,他手下的护卫堂现在有一千五百多人,已经相当于一个中小型宗门的弟子总数了,而且凭着阁主的雄心,以后肯定还会增加。
如此大权在握,也让他心中时常警醒自己,自己所有的权利地位都是来自于七星阁,说得更直白一点,其实都是来自于阁主,自己的前程就决定在阁主的一念之间。
大掌柜施仁成是施俊峰的父亲,也相当于七星阁的半个东家,和阁主私交甚笃;杨智所管的戒律阁权利虽大,但人手不多,而他也只是副堂主,堂主是阁主的表妹,副阁主牧云雪。
但是自己的护卫堂太大也太重要了,足以让阁主心生忌惮,自己又和阁主非亲非故,若非沾了个无极宗同门、又身家清白的光,否则怎么会轮到自己,所以对自己来说,无条件的听令于阁主是最最重要的,第二才是奉公职守。
大掌柜、杨智可以跟阁主提意见和质疑,但是自己不能提,这是底线,绝对不能越过。
他最后面容严肃对柳霜道:“霜儿你记得,下了飞舟之后,你就是七星阁的人,戒骄戒躁,说话也要注意,以后千万不能说你们七星阁这几个字了,你跟在阁主身边,对待阁主必须恭恭敬敬,阁主所说的话就是命令,不能置疑。”
他又叹道:“姑父的未来就握在你的手上,你若得罪了阁主,连我也吃不了好。”
一番话说得柳霜噤若寒蝉,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她磕巴道:“姑父,霜儿知道了,可是我真要犯错了怎么办?”
吴东来点点头,“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咱们阁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只要事事以阁主的安危考虑,多加注意就没问题,而且木长老说得对,阁主是有大本事的人,你平时多留心领悟,对你将来大有好处。”
……
吴东来深夜才到,暂歇了几个时辰,上午带着柳霜先去见了施仁成,而后三人一起来到了陈岩的房间,吴东来向陈岩说了柳霜的身份。
“你是木长老的弟子啊。”陈岩问柳霜道,嘴角挂着饶有趣味的笑意,“你师尊是不是经常骂我?”
柳霜俏脸略显尴尬,“回阁主,我师尊人很好的,只是埋怨过阁主几句而已,阁主千万不要在意,我师尊对阁主也非常佩服。”
“我没在意,陈某也十分敬重木长老的为人,回头有机会再去紫木宗,我一定找木长老再讨几杯酒喝。”陈岩跟柳霜说了一句,又对施仁成和吴东来道,“好了,就这样安排了,让柳霜保护我,你俩去忙自己的事吧。”
施仁成、吴东来施礼退下,屋中只余陈岩和柳霜两个人,陈岩看着有些拘谨的柳霜,说道,“随便坐吧,别拘礼。”
“是,阁主。”
柳霜依言就近而坐,低着头,白嫩的双手搓着衣角,在飞舟上她可是听说了,阁主昨天一怒之下,将元洲的一个小帮派三百多人给灭门了,还挟持城卫军统领,随意呵斥元洲刺史。
“你有武器和储物法宝吗?”陈岩问道。
柳霜微微抬首,说道:“回阁主,我有随身佩剑,没有储物法宝。”
陈岩颔首道:“回头你找下施掌柜,就说我说的,让你领一个储物戒,再让他给你一架飞舟。”
“是,阁主。”柳霜脆生生的答应,心中不禁有些窃喜,储物戒和飞舟可是期望了许久的法宝,没有想到阁主竟然如此大方。
……
秦都城,五皇子府上,书房里灯火通明。
大秦神国七皇子秦浩显正要就寝,府上下人送来一封信,还有一箱子证据材料,都来自元洲,是陈岩寄来的。
秦浩显打开一看,大惊失色,赶快让人备马,星夜赶到了五皇子秦浩礼的府邸,共同商议。
五皇子秦浩礼看完来信,沉默不语,低头深思。
“五哥,你有什么想法?”秦浩显脸上一片焦急之色,忍不住问道。
秦浩礼起身负手,在空旷的书房走了几步,反问道:“七弟,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秦浩显道:“元洲刺史安仁贵是六哥和镇国公的人,他能做刺史的位置,也是六哥鼎力支持,现在元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证据确凿,只要我们认真追究,他最少也是免职,一来可以打击六哥的势力,二来也可以交好陈岩,让他承我们一个人情。”
秦浩礼停下脚步,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和六弟还有镇国公彻底交恶了,以后朝堂之上,再无回还余地,只能针锋相对。”
秦浩显又道:“五哥,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也不能只考虑个人得失,元洲官场乌烟瘴气,底下民怨四起,当严查细究,以正法纪,还元洲一个朗朗乾坤。”
秦浩礼又想了片刻,才同意道:“明日我跟刘御使和刑部冯侍郎交代一下,让他们严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