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卧薪尝胆,最后问鼎天下,
韩信胯下之辱,最后名垂千古。
大丈夫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区区钻狗洞又算得了什么。
高木言目光坚定,面色沉着,
钻你妹的狗洞啊!
爱谁钻谁钻,
反正本大爷不钻。
陈大律师也不想钻,但是他身不由己啊!
他不像高木言那样,实力强大,身份超然,放不开面子跟架子,很正常,
他可没那些顾虑。
生前刚进入律师这个行业的时候,为了打赢官司,别说钻狗洞了,就连给证人下跪这都是常有的事。
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激烈残酷的律师行业那么快就能崭露头角,声名鹊起。
钻个狗洞其实没什么,
他害怕的是监狱里那些未知的危险。
但是,老大发话了,
做小弟的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服从。
现在他的定位很尴尬,
没有过硬的实力,不能像慕容烟那样成为高木言的左膀右臂,
没有妖孽的智谋,不能帮高木言出谋划策,运筹帷,
还要整天诚惶诚恐,忐忑不安的担心会被高木言随时扔掉,
一无是处,百无一用说的就是他。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幽怨委屈的看了高木言一眼,然后乖乖的匍匐在地,拱着他的小臀部,一点一点的朝狗洞挪移前进,
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意。
陈大律师爬进去了,
音信全无。
看来城墙很厚,很宽,他就想传出点信息都做不到。
“你这样做是不是对他太过严厉残忍了点?”慕容烟问。
高木言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他虽然是个可造之才,但是我时间不多了,不可能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想要跟我混,他就得在极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
“如果死了怎么办?”慕容烟再问。
“呵呵....死了就死了呗,正好省事,免得我还要想办法,找理由扔掉他。”高木言语气冷漠的回答道。
“真是个嘴硬心软,死要面子的男人。”慕容烟小声的嘀咕道。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
蒸笼地狱,监狱门口。
高木言跟慕容烟又再次回到了原点,远远的眺望这座监狱的大铁门。
“开始吧。”高木言开口。
慕容烟点头,双手掐决,目光冷冽。
强攻战,
一触即发。
然而,
就在两人的气势凝聚到顶点的时候。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从远方的浓雾中传了过来。
意外突发,
横生枝节,
有情况!
两人默契的互视一眼,然后转身闪到了一边隐藏了起来,
等待时机,
伺机而动。
马蹄声越来越近,依稀还能听到愤怒的叱喝跟猛烈的鞭笞声。
然后,
浓雾破开,一队身穿甲胃的狱卒,押解着一辆囚车朝着监狱大门方向慢慢的行驶了过来。
囚车上被关押着三名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囚犯,又一只头上独角,面似水牛的冥兽拉驮着。
两边是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四名凶悍狱卒,
加上前后,这队狱卒总共十名。
囚犯脸上死灰一片,眼中毫无神采,肮乱的囚服上尽是鞭痕跟刀伤。
而狱卒们却是凶神恶煞,满目狰狞,每走几步,手中的软鞭就毫不留情的挥舞了下去。
布满倒刺的软鞭每抽一次,囚车里的犯人身上的气息就会羸弱一分,魂体上的阴气就会减少一丝。
但是那三名犯人却毫无知觉,别说惨叫跟哀嚎,就连哼闷都没一声。
不是他们骨头硬,气节高,
而是它们已经绝望了,已经麻木了,
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
看着这一幕,高木言沉思片刻,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三名囚犯,是蒸笼监狱内逃跑的犯人,
而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个隐蔽的狗洞,
就是他们从内部刨出来的求生之路。
可惜,
最后还是被狱卒发现了,抓捕了回来。
不但遍体鳞伤,
就连那一丝的希望之火,都被生生的掐灭了。
很可怜,很悲惨,
高木言是头乐于助鬼的僵尸,
所以,他决定帮帮他们。
侧头看了慕容烟一眼,发现他眼中也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看了慕容烟也猜到了来龙去脉,并且心里此刻的想法跟高木言一致,
心有灵犀,默契十足。
“呸!谁要跟这个娘娘腔心有灵犀,劳资是个直男。”
高木言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全部抛开,然后就看到慕容烟此时已经形象大变。
身着囚服,蓬头垢面。
高木言:“.....”
你丫能变身的再快点嘛!
“我混进去,你留下接应。”高木言阻止了慕容烟的动作,然后小声的吩咐道。
“好。”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慕容烟听话的继续隐藏了起来。
高木言摸了摸鼻子,
总感觉自己跟慕容烟的关系现在变得越来越微妙,越来越奇怪了,
至于具体那个方面,又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意念一动,
巴拉巴拉小魔仙变身。
“恩,不错,很完美,有点监狱老大的气质。”高木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跟杂乱无章的头发十分自恋的嘀咕道。
“你躲在这里随机应变,记得别轻易暴露自己。”高木言对慕容烟认真的嘱咐道。
“哦。”慕容烟点头回答道。
“我走了。”说完,高木言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原地。
“小心一点。”慕容烟看着高木言的背影,目光中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什么?”高木言转身问道。
“没什么。”慕容烟迅速的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高木言:“.....”
囚车跟押解的狱卒很快就抵达了慕容烟隐藏的地方,但是并未有一丝的察觉。
这队狱卒实力不高,也就厉鬼境界而已,
境界的差距宛如天堑,
除非慕容烟不主动现身,否则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浓雾很密,遮天蔽日,视力严重受阻,
但是突然出现的一抹黑色却异常的显眼。
“谁在哪里?”
狱卒们瞬间察觉,紧张戒备了起来。
黑色的人影好像被着突如其来的暴喝吓了一大跳,然后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拔腿就逃。
“是刚逃出来的犯人,追。”
领头的狱卒视力极好,一眼就认出了那件监狱独有的黑色囚服,
当机立断,立刻带着三名狱卒拔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