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皇帝!
此言一出,除了祝玉妍之外,人人皆惊。
本来身为小辈,不便开口的师妃暄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可能?如果把天下权柄,都交予你魔门手中,这天下还有无宁日?!”
在他们看来,即便李建成最终成为了皇者,但是人家李家大子也不是傻子,反而和二子一样,也算是个经国之才。
不然也做不到亲率大军,攻破长安城的事迹。
所以就算魔门赢了,李建成也不会傻到对魔门言听计从,虽然会打压佛、道两家,但是也不可能赶尽杀绝,反而会留下佛道两门的根底,用于制衡魔门。
这也算是三教相争的一种默契吧。
只有大兴和衰落。
不可能非黑即白,不是大兴就是亡种,统治者也不会乐意见到一教独大的局面的。
但是如果魔皇当上了皇帝呢?
不敢相信。
那他一定会收拢权柄,对佛道两家赶尽杀绝!
直至中土只有一个声音才罢休。
不然他根本不用选择自己登基,只要扶持一个人就够了。
况且以魔门历来行事的秉性,天下交给这种人手上,平民那还不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啊?
叶太听着师妃暄的话,冷笑道:“你们总觉得魔门上位,就会在民间胡作非为吗?只能说天真至极,在本皇看来,由魔门统领天下,反而会铸造出一个空前盛世。”
这一点在绾绾的徒弟,后世魔门最杰出的代表武则天身上,便能够充分体现。
不同于道家主张不争,佛门胡七乱八,所谓慈悲的教义,魔门更懂得在不同的境地,该怎样的生存,更会不择手段的达到想要的目标。
而如果成为皇帝,最大的目标,便是铸造盛世,国泰民安,使大多数人拥附皇权。
是的,大多数人,而不是所有人。
因为无论任何时代的统治者,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而如果将电车难题摆在魔门面前,那根本就不是难题,牺牲一个人被电车碾死,换取一百个人活下来,魔门统治者肯定想也不会想的让那个人牺牲。
倒是放在道门、佛门身上,他们肯定会给你说一通大道理,说的自己都感动不已,却是仍旧不能毅然决然的做出选择。
或许他们最终也会选取牺牲那一个人,但是期间犹豫、挣扎,还有讲道理的时间,便会滋生很多变数,甚至他们还没得出结论,电车已经呼啸而过,把那一百个人碾死了。
所以比起佛门、道门,魔门无疑是更适合做当权者的。
当然,叶太也不能说自己所代表的的魔道势力,就一定比那些从小钻研统治心得的门阀、皇族子弟做得好,但是比起佛门、道门这两家,肯定专业的多。
所谓慈航静斋,从小学的就是什么有情无情,什么剑心通明,精研武学之余,还要忙着吃斋念佛,天下大乱的时候却出来了,就凭自己是个美女,就要指定一个人成为真命天子?
还要天下人必须认同?
别开玩笑了。
在叶太看来,这完全是外行人来指点内行人。
至少我魔门当代还有石之轩,这个化身大臣裴矩,颠覆隋朝,分化突厥的政治小能手能拿得出手。
后世的武明空更是熠煜百世。
你佛门道门又能拿得出谁来溜溜?
“荒唐!”
饶是养气功夫十足的宁道奇,也忍不住斥责道:“让你魔门当道,当是鬼神所不容,臣民所共怨!魔皇之野心,在宁某看来,就是个十足的笑话!”
修闭口禅的了空和尚轻轻点头。
师妃暄附和道:“我慈航静斋,我佛门,拼尽全教气运,也不可能让你叶太得偿所愿,为祸天下的!”
叶太不理那几人,反而看向石之轩,道:“邪王如何看佛门?”
“嗤~”
石之轩冷笑一声,道:“也就女人还不错。”
叶太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不过在叶某看来,所谓慈航静斋,所谓佛门圣道,也不过是一群花瓶罢了。”
言罢,态度斗转,看向对面几人,道:“鬼神所不容?臣民所共怨?拼尽全教之力,也不让叶某得偿所愿?那叶某今次便斩了你们的鬼神!灭了你佛门的气运!
美娘!”
“在这呢!”
萧氏赢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怀中的银剑,递向叶太面前,表情终于不再温婉,而是冷冽中,透着一丝诡谲。
饶是邪王也看不透局势。
连自己递出去的茶盅都接不稳的叶太,怎敢径直向自己都不敌的宁道奇出剑?
就算出剑,祝玉妍和绾绾为何没有上前帮忙的动作,反而向身后退去?
看她们的表情又似乎胜券在握?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严阵以待的目光中,叶太将自己的手,握在了美娘怀里那柄银剑的剑柄上。
拔剑速度并不快。
但是当银剑出鞘半寸的时候,所有人都如遭雷击,头皮发麻。
不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就是突然在某种气机的致使下,浑身汗毛倒竖,身体止不住的一颤。
叶太额头上棱形的蓝色印记,光芒一闪。
银剑出鞘三寸。
轰隆隆!
空间扭曲!
云开见日!
所有人都如陷泥沼,难以动弹。
地面不断震颤,最后化为了八级地震一般,房屋震颤,方圆数百丈,地面呈一个半弧形,凹陷下三尺有余,漆黑狭长的裂缝分部在大半个洛阳城。
空气中传来清晰的龙吟声,震彻冲霄,听闻者顿时脑袋一白,表情呆滞。
包括叶太也不例外,他也失神了一阵!
所有人惊骇于叶太这一剑的威势,叶太虽然表面上冷冽万分,但是心中也是懵逼的。
他不敢拔出这一剑了!
拔云见日,空间扭曲,这两种异象,叶太心中明了,确实是自己剑开天门的序曲。
可是大地塌陷,震彻云霄的龙吟声,这完全不是自己造成的啊!
什么情况?!
随后,在冥冥中某种气机的交互下,叶太陡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自己要是斩出了这一剑,不仅对面的人都要死,恐怕更是会放出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于是他尴尬了。
拔剑也不是。
插回去也不是。
只有表面上还冷冽若天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