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紧紧的粘着洛殃然,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什么,声音极小,但是,动作上却显得格外*。
“池涟,本王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傍晚,我让易杀过来接你,然后,我们在一同前去皇宫见父皇。”洛殃然巧妙的拨开洛汐紧紧抓着他的双手,轻声说道。
“好。”复霖初微微点头;
而后,洛殃然便和洛汐一起离开了这间别院;
他单手撑着下颚,独自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
然而这时,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却突然间出现在了复霖初的面前,是然,倒把他给吓了一跳。
见到来者,望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复霖初心中自知,这是来者不善呐;
于是,一双幽遂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
然而,这两个人是谁?他们竟然能够避开栗森和童妖,并且,毫无声息的来到他的面前,想来,这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人,能力都很强。
“你们是什么人?哼,看样子,应该是在这个地方,等待多时了吧?”复霖初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语气中有些不屑。
白衣女子伸手轻轻抚上红唇,妩媚的一笑道:“帮主大人,我们族长想请您前去与她见上一面。”
“族长?呵呵,”复霖初唇角一勾,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就是在北方名气盛大的巫族吗?也就是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个巫族族长?”不知为何,这却是她第一次,在心中油然生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的。不过,还请帮主你注意自已的语气,若不然,哼,你会在我的手里死得很惨。”白衣女子温柔的说道,言语中净是挑衅和狂妄。
然而,魏都城外,
复霖初根本来不及叫上栗森和童妖,便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他,突然间显得非常单薄;
前方,一座高贵华丽的红色骊轿,就这样*裸的停在这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而轿子周围则有数十个黑衣人有序的排列在那里;
气势恢宏,阵容庞大呀;
复霖初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眸子里也凝聚起一股浓烈的杀气;
但在此时,他却看见骊轿的后面,被活活拖出来一位紫衣女子,待看清容颜之时,才惊愕,那衣衫褴褛的紫衣女子竟然是莲姬。
女子原本美丽的容颜已经一被几道血痕给完全覆盖,气息显得极其虚弱,让人心疼不已;
他强行忍着愤怒,双手早已紧握成拳,力道大的让骨节之间都吱吱作响。
“复霖初,不,是洛千遥才对,这个女人,你认识吗?”从轿子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成熟却又显得苍老的声音。
此刻,一股骇然的气息从复霖初的身上喷射出来,坐在轿子里的就是那个所谓的族长吗?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复霖初就是洛千遥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是什么人?哈哈哈...”轿子中的女人突然大笑起来。
“洛千遥,你还记得苍隶吗?当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多么的*爱你,不过,到最后,你却要为他殉葬,而他其实并没有死,然而你恨他吗?”女人的语气中充满着一股讽刺之意。
当年的一切,她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她的婢女星星就是因此才会替她去死,替她去承受了那残忍的一切;
当初,星星被那一群官兵给活埋的景象更是犹然清楚,而那一幕也正是她总是无法入眠的恶梦。
那种,在众人残忍的目光中,无力的挣扎着,在不断扑面而来的泥土中,痛苦的哀号着,在被活生生的埋下去时,那种恐惧和生不如死的凄惨,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恨?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复霖初摘下了白银面具,解开了盘起的发髻,墨色的发丝轻柔飞舞,一泻而下,直铺腰系。
莲姬的瞳孔逐渐的放大,她曾一度仰慕的主子,竟然是一名女子,还是一名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子。
她的面容就如刀削一般精致,白嫩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配上一双会笑的眼睛,和嘤嘤的红唇;动就如出水城门芙蓉,静又如雪山冰莲;
然而,和戴上面具完全不同的是,这张脸,不但看起来温柔可人,还带着一点点可爱的俏皮。
这时,轿子前面的幕帘被掀开,一名盛妆打扮的女人缓缓走了下来,动作优雅,举止高贵。
她笑着走向复霖初,缓缓开口道:“从你得到枫儿*爱之时,我就已经在关注你了,而这一关注就是六年,直到如今,时机成熟,我也不用只在幕后默默的看着你,所以,就你来了一趟。”
“六年?这么说,当初,我被活埋一事,你也知道,不,那个时候,他也知道吗?”复霖初有些吃惊,声音中略带着一点颤抖,低哑着问道。
然而,答案却不是她想要的;
“是,枫儿不但知道,就连他的死也是原本计划中的一部分。”女人眉目含笑,仿佛洛千遥的痛苦就是她的乐趣一般。
“苍隶吗?”复霖初的手已经被她自已给活活捏出了鲜血,疼?她已经不知道此刻的自已究竟是手疼,还是心疼。
女人似乎是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又补充的说道:“我就是苍隶的母亲,大梁国名义是已经逝世的元妃娘娘,而苍隶的真名叫做巫晔枫,他是我们北方巫族的下一任长老,更是梁国皇帝最信任和最倚重的儿子。当年的事情,他父皇也是其中一位幕后人呢。”
元妃慢慢的走向复霖初,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又为什么偏偏还要找上你;因为,在我的眼里,你依然还是枫儿的妻妾;”
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所以,不如让你的镜中花和我们北方巫族联手,共同帮助枫儿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她一边说着,而另一边,语气也越来越亢奋。
复霖初没有听她说完便开怀大笑起来,她捂着肚子,笑得眼角处都流出了一滴又咸又涩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