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洋的背影,李正惋惜不已:“叔叔不参加晚自习啊?”
“是啊,他从不参加。”
范思雨拿出手机,翻着图片:“正嫂,这几天天暖和了,我想买条裙子,你帮我看看哪条裙子适合?”
唐帅也凑过来:“是啊,等高考结束时,我也整下装消失风格,你帮我参考参考。”
姜洋骑着自行车慢慢溜达着,从一群群的男生女生身旁路过,偷听他们议论纷纷。
果然听到一群人在议论柳条沟近一两天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
“啥?”
“柳条沟昨晚淹死人了。”
“瞎说,柳条沟最深的地方还不到两米。”
“骗你干什么?这会儿那边都好些警察呢。”
其实姜洋在上午的时候就听说了。
本来还将信将疑,可整个下午已经听到好几拨同学议论,看来这事儿跑不了了。
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
柳条沟就是江北大学旧址南边的一条河沟。
十有八九是邪祟再次出现了。
要是直接跟乔剑波坦白会不会好点?
至少他们会提高警惕,开展大力搜索。
姜洋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来到柳条沟时,那里还围着不少人。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开始偏斜了。
柳条沟河边有许多身穿制服的人在忙碌着。
姜洋把自行车停好,来到警戒带前,伸着脖子打量一会儿。
在忙碌着警察中间,还有两三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戴墨镜的人。
看起来他们跟警察并不是一个系统的。
从警察毕恭毕敬的神情看,他们似乎属于更高级的部门。
他们似乎发现什么了……
姜洋正在琢磨时,身后突然一阵冷笑声。
他猛地回头,发现是乔剑波。
她竟然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只不过下身穿着裙子。
脚上则穿着姜洋送给她的第二双鞋。
姜洋一共送给她两双鞋。
一双是六公分高的细高跟儿鞋。
一双是三公分高的粗高跟儿鞋。
虽然都是高跟鞋,但材质高档,角度设计的也极其合理。
所以,平时穿着,哪怕较长时间的活动都不会太累脚。
“阿姨真好看!”
姜洋故意讨好地说。
乔剑波冷笑一下:“不想进去看看吗?”
“这不是你们的秘密吗?”
“少废话!想进来就进来。”
说着,乔剑波解下拦阻的带子,领姜洋走了进去。
到了现场,乔剑波却没带姜洋到勘验的那伙人跟前,而是往旁边指了指。
两人来到离人流远一点的,空旷的草地上。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乔剑波将双臂抱在胸前说。
“啥?”
姜洋继续装傻。
“哼!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老公安吗?”
前几次,姜洋看乔剑波,就觉得她是个刚参加工作的,二十来岁的小女警。
可这会儿穿着黑西装,一脸的严肃,看起来起码有二十七八了。
搞不好都三十开外了。
真是阿姨级别啊。
事已至此,再东拉西扯就有点自作聪明了。
“呵呵,你说那天咱俩打蜥蜴的事儿吗?我主要不想给无辜百姓造成恐慌情绪,所以……”
“哼!觉悟还挺高的。”
“呵呵,都是阿姨教导有方!”
“就你会说!”
说着,乔剑波背着手沿着岸边踱着步,想着什么。
姜洋忍不住盯着她的线条优美的双腿和新皮鞋看了几眼。
乔剑波抬一下鞋子:“好看吗?”
“嗯,阿姨这身衣服陪这双鞋子真好看。”
“是鞋子好看?裙子好看?还是啥……”
“当然是腿子好看!”
姜洋忍不住说。
乔剑波微微红了脸:“你个小屁孩儿,越来越胆大了……”
“嘿嘿,一不留神说了实话。”
“以后别叫我阿姨,我比你也没大几岁。私下里就叫……”
“嗯,就叫波波,波波最美,波波最好看!”
“小坏蛋!人多的时候就叫波波姐好了。”
“好的。”
趁着乔剑波面红耳赤之际,姜洋就想多打探点消息。
“波波,听说昨晚这里出事了。”
“嗯。”
“有人淹死了?”
“不能确定是淹死的,也可能掉进河里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条河很少听说有淹死人的。”
“你怎么知道?”
乔剑波锐利的目光看过来。
姜洋立刻意识到自己露出破绽了。
因为姜洋是一个多月前从外地过来的。
怎么可能知道当地的历史。
不过,姜洋还是不慌不忙:“我听我同学说的啊,今天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事儿。”
“可我怎么感觉你应该知道的不止这些?”
一瞬间,乔剑波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似地。
“呵呵,波波说笑呢,我要知道什么,还问你啊。”
“你有一天也在这一带碰到奇怪的事了对吧?”
“对啊,我想起来,所以我问你别人碰没碰到呢?”
“嗯,”乔剑波点点头,这才恢复了平和的神色。
“你倒是挺有警惕心的,也很敏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那你怎么看待这几件事,包括你自己的经历,这一次,还有上一次。”
“我觉得是某种超自然现象,比如外星人,外星生物之类的。”
“哈哈,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是啊,我平时对这种东西挺感兴趣。”
“你对搏击也挺感兴趣?”
“还行吧。”
“仅仅是还行吗?”
“不谦虚地说吧,我应该算搏击高手。”
接连两次被传唤,一次把人胳膊打断,一次打翻100人,这不是搏击高手,是什么?干脆就主动承认好了。
“嗯,我看出来了,你是顶尖高手,甚至是职业水平。”
“其实我没怎么跟人比过。”
“可你的手……”
乔剑波抓起姜洋的手。
“你看你的手,细皮嫩肉的,大姑娘都不换。”
“我练的功夫侧重于内力,并没有打沙袋、打桩之类训练项目。”
“叫什么拳?”
“我也不知道,我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有一个白胡子老道教我,一直到我十五六岁。”
“你是从荣都过来的对吧?”
“是啊。”
“那边你还有什么亲人?”
“本来妈妈还在,去年上半年去世了。”
姜洋的这套履历是范哲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慢慢帮他建立起来的。
不能说天衣无缝吧,基本很难追根溯源。
“范伯仁是你什么人?”
乔剑波的目光再次变得犀利起来。
姜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