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宁安县主必不会因那一人被她们抓了便放弃继续探寻才是,既这样,便让顾妈妈另找了角,仍是别院里排那下一出戏,仍要做得隐秘,实则却不若上次那样防得密不透风。
戏文自然要另外安排,要与李玉湖桥段有些关联,否则不足取信于人,但却精华全不。
若这宁安县主能窥见一二,使得流传出去,想以此来让众人以为她是拾人牙慧,故而让她失了脸面,这便也算是回敬她了。
只这样还得要长乐配合才是,看来还是有必要回头先将戏文与长乐瞧得一部分才是。
二来也要主动做些什么才好,既是决定要得了消息也与那明月郡主共享,也得先着人查得宁安县主都做了什么,不管是有何收获,便都一并告知明月郡主去,
一举两得,既礼尚往来,算是还了她今日告知礼,也让她们自个儿斗去,她可不想让明月郡主坐山观虎斗。
要论先解决,也该是她们自个儿先解决了才是,既然她二人矛盾如此之深,依着她们那睚眦必报性子,便也就不需要自个儿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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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爷这些日子似是突然忙了起来,总是早饭与恋竹一同用过之后,便是匆匆外出,常常是晚饭都外面用了。
恋竹并没有放心上,只想起过些日子大姐临盆即,该是回林府去看看·也要问问母亲是不是要一同上门去瞧瞧大姐才是。
前些日子遣人去齐府找了大姐身边丫头,却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想来那齐梦媛也知道这样关头不是她可以胡闹时候。
想起去林府,这才找了用过早饭后时机问静王爷何时会闲下来。
静王爷思索过后,回说过了这几日便不会这般忙碌了,到时便陪着恋竹一同回去林府看看,只这些日子可要少陪她了,之后也就又去忙了。
恋竹也不以为意,若不是怕林家二老总是见自个儿独自回去会担忧·她倒觉得静王爷还是去忙自己事情比较好,如此两人也都落得自。
这日用过饭送了静王爷出去,恋竹便回到小书房去翻看她近很是宝贝簿子。
如今铺子一切进展颇顺,除了上门找事人还未停止以外,这会儿她心思已经转到别上了。
若论起银子、势力等等,依她现所拥有,自然都不需要她操心,只要用心经营,不愁财源滚滚。
关键便是眼看着年节将近,她这心便也跟着蠢蠢欲动了。
要知道年节一过·那便是春暖花开,这样好时光,自该是要出去见识一下大好河山不是。
可这样问题便跟着来了。
她如今人京城,自然是万事好说,铺子有了什么问题,便是随时就可以处理了。
可等她一切走上正轨并且找到时机可以出去时候,到时她人不京城,有了问题难道就等着她回来处理不成,到时候任是什么问题也都晚了。
因此势必要形成一个完整体系,便是不管她人不京城·铺子都能够好好地开门做生意,再不会出现这般主子不理会,底下便乱成一锅粥景象。
是以她手上这个本子便是近日以来她回忆从前学得管理生意诸法写下·一点一点完善,只等着现休整铺子理好了,便可以所有铺子统一实施。
看着记下点子,越发觉得喜悦,当真有些迫不及待将这些此刻就都用到铺子管理上去。
出去换了热茶玉儿打帘子进来,正瞧见小姐拿着簿子一脸欣喜样子,也是跟着一笑。
先给小姐换了一杯温热茶,这才说道:“小姐·洛天过来了·正外面候着,说是这几日跟着查事情有了眉目·小姐可要现见他?”
“喔?这么?”恋竹闻言诧异,继而一想·也确实过去几天了,这时间过得到底是比她想得。
“让他进来吧。”恋竹摇头一笑,便也放下簿子,伸手自旁边一摞账簿里抽出那几家报上来有人骚扰店铺簿子。
如今为了回事方便,她已是把所有簿子之类都放了小书房,旁边特意按着她意思添了个书架,上面倒是没有摆放书籍,专门就用来分门别类放了她这些账簿。
另还按着她从前查书目方法,让玉儿灵儿两人专门抽出时间来给这些账簿做了目录索引,方便她可以一目了然,随时找到想要看账簿。
那日静王爷饭后随意过来转转,瞧见她这般摆放簿子方式,又瞧见那旁边写得清晰整齐目录,登时又有了兴趣,直拉着恋竹追问这是按着什么来排布,又说他那书房藏书过多,若也用得此法,日后找书可就方便了太多。
恋竹皱眉,却是没回想起偷溜进他书房几次瞧见那些书是按如何次序排布,便也就不去想了。
只有丝心虚应下静王爷说法,又细心告知了他这方法,却是只字不提要去帮他整理书房一事。
静王爷那个所谓书房,便是专门用一个院子来藏书,可以想见书目之繁多,她可不会自己讨得苦差吃。
微一愣神功夫,玉儿已领得洛天进门来,先与小姐见了礼,这才按着小姐示意下首位置坐了。
“今儿个怎么是洛天过来了,还以为你们几个都是推了洛枫来回事呢?”恋竹瞧见有几日没见洛天,笑着说道。
洛天与一旁玉儿想了一下,还确是这么回事,往常总是洛枫来回事,也都笑了。
“小姐洛枫本是要过来,恰好工匠那里有些问题,事态紧急耽误不得,便让我先过来回小姐。”洛天口齿伶俐,笑着三言两语清楚回了小姐话。
“喔,外面还冷着,你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瞧着自外面进来带一身寒气,恋竹忍不住示意他先喝了热茶。
“多谢小姐。”洛天谢了小姐好意,端过茶杯却是没有去喝,而是抬头说道:“小姐,今儿个洛天过来便是要跟您汇报这几日跟着那闹事诸人查得线索。
“果真查得了?”恋竹听得一笑,虽说原本就有信心,但事实如预料般发生之时,仍是让人觉得心情甚好。
“是,小姐。”洛天听得小姐发问,便又将那茶杯放到桌上,认真回到。
“咱们这几日连着安排了不少人手生意不错铺子外探看,初仍是一无所获那些人警惕性当真很高。”洛天说着皱了皱眉,显见这几日差事很是让他上了心。
恋竹也不催他,只笑看着,等着他说下去。
洛天瞧着小姐一脸淡然,便也跟着松开了眉头:“好咱们记得小姐说不要着急,便也仍是悄悄跟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发现每次找茬人各回各家后,过得一个两个时辰后,总会有其中一个人去往城东庄子。”
“咱们派人查了,那庄子主人姓刘是个京城有名富户,京里也是经营了多家酒楼铺子。”
“姓刘富户?咱们与这样人有过过节吗?”恋竹闻言奇道。
转头看向玉儿,自然换得玉儿同样困惑地摇头。
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爱可也没有无缘无故恨,定是自己碍了人家眼,这才会招得人家报复,可她当真不记得自个儿有结下这么一个姓刘仇家。
或者只是同行相忌,自个儿近举动触动了人家利益不成?
“可这也不对了,若是个普通富户,该是知道咱们这铺子都是打着静王府招牌,等闲富户哪里敢主动招惹莫非背后还有什么了不得人物不成?”
洛枫听了小姐提出问题便笑了:“小姐说得是我们方听得报了查得信息,也是这般疑惑便想着再进一步查出些什么再来报知小姐。谁知这一查倒是有个意外发现。”
“喔?什么意外发现?”恋竹一听便来了兴致,虽说这是有人背后她铺子里搞鬼但听得查得信息一点点抽丝剥茧知道症结所,倒也颇有乐趣。
“这刘长山原是自南边过来富户,京城并无任何有势力靠山,按说能京城立住脚也算得挺不容易。只是近些年京城各类酒楼铺子大肆崛起,且背后都有着不可忽视来路,这样一来,刘长山生意便也就越加艰难了。”
“去年时候,刘长山两个酒楼便因为生意不好转手了,岂料大半年来事态并没有好转,生意每况愈下,到了今年年初,是有几家酒楼对外贴出转手告示来。”
“确是这般,做生意,一靠手段,二靠人脉,老话说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何况他这般势单力薄。”恋竹对此颇有同感,从前这事她也是遇得不是一件两件。
“转机就出现今年上半年,刘长山几家要转手酒楼先后撤了告示,继而又开始注入银子人力,大肆休整后重开门做生意了。”洛天比起洛枫那般平铺直叙汇报,倒像是个讲故事高手,一点点将事情真相揭开来。
“这样说,是遇到贵人相助了?”恋竹闻言挑挑眉,若是突然自要关门大吉到重整顿开张,不外乎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小姐猜得不错,果是有人相助。只是这些事进行得颇为隐秘,到现同行也都不知道是谁出手助了刘长山。若不是此次因我们长期蛰伏,顺着那些找事人查到刘长山这里,可也不知道他背后贵人,竟是岳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