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司念念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之间的,她看到床边有个人影!
!!!
司念念被吓醒了!
惊醒的她,迅速从病床上坐起来,“墨夭?”待她看清楚,出现在病房里的人是墨夭后,司念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实在莫名其妙。
她的声音变得嫌恶起来:“大嫂,你来我这做什么?”
司念念已经知道了,昨天二房让人去洲际大酒店边上的小巷子里,堵了司玉,本来可以剁下他的五根手指头。
墨夭突然出现,是她带着司玉跑了!
墨夭居然还把那个男人,带进了水墨兰庭。
司念念听说之后,气的牙痒痒。
她母亲说,今天中午过来,要和司念念商量对策。
二夫人没过来,墨夭先来了。
司念念在墨夭跟前,已经懒得再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了。
司狱过世还没一个月,墨夭就把男人带进水墨兰庭,她这个大房太太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稳了!
墨夭背对着司念念,她正在摆弄床头柜花瓶里的百合花。
墨夭学过一点插花技巧,待把那一束百合花整理好了,她才转过头,看向司念念。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绒缎连衣裙,腿上是黑色长靴。
墨夭的身段纤细,凹凸有致,青绸般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柔顺滑落,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就已是美艳不可方物。
司念念看到墨夭的那张脸,她咬下了嘴唇。
“大嫂,我中午准备出院了,你还把花摆起来,这都浪费了。”
墨夭转过头,欣赏着被她摆放好的百合花。
“百合花不是为了庆祝你,即将出院的。”
司念念疑惑的看向她。
“你知道百合花的花语吗?”
司念念觉得好笑,“纯洁,纯真。”
她随口说了两个花语。
墨夭幽幽道:“白百合是送给死人的,它有一个花语,叫祭奠亡灵。”
司念念后背的汗毛直立而起!
顷刻间,她有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大嫂你送我这种花是什么意思!!!”
墨夭抬起手,莹润的粉色指甲轻轻刮了刮白百合的花瓣。
“我经常给司狱送白百合,站在他的墓碑前,和他说说,我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
念念,你知道,司狱是最护着我的,他要是不爱我,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所有的遗产都给我呢。
念念,你怕不怕,做了亏心事后,你大哥会来索命?”
墨夭的声音变得低哑,犹如幽暗的河流湍湍,连水声都是冰凉的刺骨的。
司念念瞳眸晃动,她盯着墨夭的脸,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
“大嫂,你瞎说什么呢,怎么神神叨叨的?”
司念念的声音有点抖了,她到底是怕司狱的。
就因为害怕,当她看着与司狱格外相似的司玉,砸了司辰的脑袋后,她才会被吓到心里障碍。
墨夭侧身坐在床沿,她目光澄净的看着司念念。
司念念被她这么看着,心里发毛。
墨夭伸出手,白皙微凉的手指摁住司念念的下巴。
她的手指很冰冷,司念念浑身激灵。
“念念,你今年19岁了,二叔,二婶没好好教你,你大哥又死的早,俗话说,长兄如父,那长嫂就如母了。”
话音落下,墨夭就往司念念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响,又像是开玩笑似的,又不像是打在她的脸上。
墨夭往她脸上,拍了一巴掌,司念念有些懵,整个人甚至产生了一种恍惚,她在心里还问了自己一遍。
墨夭,打了她?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里,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来了。
司狱往里走去,他来到病床边,看到瘫在床上睡着了司辰。
19岁的少年,容颜清隽,他歪了歪脑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司辰仿若做了噩梦一般,他低叫一声,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的刹那,他就看到了司狱。
“啊啊啊啊!!!!!”
因头部遭遇重创,脑袋被层层纱布包裹的男人,他躺在床上,本身就动弹不得。
此刻,他因为过于惊恐,连被惊吓到的声音,都是不成调的。
司狱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的,睥睨这个男人。
“听说你被我砸傻了。”
“呃呃呃呃!!!”
司狱的脑袋又往肩膀的一侧,偏了几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身姿倾长的少年,他俯下身,阴影落在司辰的身上,令躺在暖和被窝里的男人,遍体生寒。
司狱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扣住司辰被纱布层层包裹住的脑袋。
“认得我吗?”司狱问他。
“呃!!!”司辰的眼珠子凸出了三分之二,好像两颗眼球,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知道我是谁吗?”
“!!!”他仿佛遇上了死神,被死神的镰刀勾住了脖子,惊恐又不成调的呐喊声,变成了求饶般的哀鸣。
“司辰,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
……
“念念,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
墨夭睥睨着司念念,又给了她一巴掌。
“让你觉得我好欺负。”
“给张师傅的儿子放高利贷,是你出的主意吧,逼着张师傅走上绝路,指使他带着我车毁人亡!
念念,你才19岁手上就沾染了鲜血,司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坏胚!”
墨夭一手的手指扣着司念念的下巴,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轻喃出声。
墨夭的声音很温和,但她每说一句,她就往司念念的脸上拍一巴掌。
力道不重。
可足够羞辱了司念念,把这个女孩高傲的自尊碾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