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上了七色卫府的通缉榜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竟一直被拖到了现在!
以上,就是余笙得到的关于阳谷城武小郎被杀一案中所有的消息了!
当初刚看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可把余笙吓的不轻,直以为是不是穿越到乱入水浒的世界里来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比如,西门庆变成了东门庆,武松变成了武紧,潘金莲变成了潘银莲?
这特么就是胡编乱造啊!
一股荒诞之感在余笙心底止不住的钻了出来,也迫使他,急切地想要看看,这个世界的盗版水浒传,到底是个什么样?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三阶,只需三阶修为,就可以将这案子轻易完成!
但余笙没敢掉以轻心,实在是,昭灵城的的血衣女子,将余笙打怕了!
余笙担心,万一表面上是三阶的东门庆,突然也爆出个顶尖的四阶修为,那这次又有得玩了,说不定还要如同在昭灵城一般,阴沟里翻船!
阳谷城,悦来酒馆!
余笙换了杯最廉价的烧酒,找了个墙角蹲下皱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身为地球人,对于异世的烧酒,余笙是真的有些不感冒。
前世地球上,那个世界的人对酒有一种粗俗的形容,即马尿!
但在这异世,相当一部分的烧酒,他真的是添加了一部分马尿酿成的!并且,马的品质越高,以此马尿酿造出来的烧酒的质量也越好!
在碧阳城时,部落中的那些老酒鬼们互相问候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兄弟你今天喝的什么级别的马尿啊?我今天的烧酒可是用我家那匹十年老马八年前的尿酿造的,那滋味,简直绝了!”
每当此时,余笙都会感到一股深深的恶寒,胃中如海浪般翻涌,几乎要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可这次还好,清河郡与清溪郡的风俗似乎不同,余笙这次在小酒馆喝的烧刀子,里面没有马尿的骚味。
虽不知道是没加,还是以特殊手段遮掩了,但这能让余笙的心底好受一些。
“嘿,你们听说了么?东门大官人要迎娶第三千六百五十房小妾了!”
蹲在角落里的余笙心中一动,立马支棱起耳朵听起旁边几人的谈话起来。
这也是余笙的根本目的,前世无论小说还是电视剧里,在酒馆或者客栈里,都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场所,而在这异世,似乎也毫不例外!
目的达到了,但余笙的脸色更黑了!
对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的猜测,在他的心底又深了几分!
这不只是一部小说,这还是一部扑街到不能再扑街的小说,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大胆子在这里胡编乱造?
但与此同时,余笙的心底也对掌控这个世界的神秘小作者有了一丝佩服与敬重!
不知道写小说死路一条么?还敢写小说?
哪怕去工地搬砖,也都比写小说强的多好吧!
咳,扯远了!
端着烧酒杯怔怔出神的余笙仿佛被某个人在脑海中猛敲了一锤,这才清醒过来,聚精会神的听那两个酒馆马尿常客在那胡天海地的吹!
“啧,这很值得奇怪吗?咱们那位东门大官人,可真是我辈楷模啊!”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男子,姑且就叫他王麻子!
王麻子捧着酒杯,提起东门庆时立马变成了一副猪哥相,显然,他对于那个所谓的东门大官人很是崇拜。
“东门大官人,可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啊!对于未成年少女,东门大官人决计不会做出那等老年吃嫩草伤天害理的事,但对于成年女子,哪怕是一脚快踏进坟墓的老太婆,东门大官人都能八抬大轿将其迎娶回来,当作一房小妾!”
“东门大官人可真是一个大善人啊,解决了多少孤寡老人的赡养问题!”
王麻子对面的也是一个麻子脸,只不过身材微胖,姑且就称他为张胖麻子。
“我说王兄,你这……偏离的有些远吧,东门大官人是找娘,不,是找老婆的,怎能一纸聘书,找了个娘回来呢?”
张胖麻子满脸狐疑,显然对王麻子的这话有些怀疑。
“嘿,你可别不信,还真有这样的上杆子找人做祖宗的人,比起那些人,东门大官人还是个雏儿,仅仅是找了成百上千个娘养着而已。”
“害,那我还真不信!”
张胖麻子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就,脸色立马变的红润起来,显得有些醉醺醺的对王麻子说道。
“真有,唉,说来话长,我可不敢与你说,这可是杀头大罪,一不小心就要世界毁灭的!”
王麻子满脸凝重,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与张胖麻子说道。
“有那么严重么?还世界毁灭?”
张胖麻子也有些怂了,酒也不喝了,脸也不红了,腰也不痛了,多年的驼背都治好了,昂起头挺起胸,满头冷汗的与王麻子问道。
“假如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呢?”
王麻子微微一笑,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其实这个观点,倒是与余笙不谋而合。
“你真以为这个世界的掌控权主导在哪个所谓的扑街小作者手里?有人让他写,他就得写。不让他写,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封笔!”
王麻子脸上有些不屑,与先前对东门庆的崇拜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反差。
明明,他说的扑街小作者,与东门大官人,是同一类人的!
“这个这个,王兄,小弟没听懂,可否说的再详细一些?”
张胖麻子的身材比王麻子要高大魁梧的多,但从气势上,现在明显是王麻子更胜一筹。
“不可言,接下来的就是禁忌了,再多说,世界就要毁灭了!”
王麻子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形象,摇了摇头,突然打了个激灵,一脸懵逼的望着张胖麻子道:“我方才是怎么了?对了,说到东门大官人的第三千六百五十房小妾了吧!”
……
此时的余笙,脸更黑了!
他现在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三巴掌!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这来打探消息?您瞅瞅这俩麻子兄弟,他们是正常人么?
绝对是那个扑街小作者,不知道写什么了,搁这找俩神经病窜出来水文凑字数!
余笙佛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想再来个穿越,跑到现在那个正在码字的小作者身前,掐着他的脖子暴捶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看看你这写的啥?一把好牌被你打的稀烂!
余笙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刚要站起身走,又突然停住,蹲回了原地。
小扑街终于良心发现,要把该说的重点给抖出来了!
“还记得前几年东门大官人取得第三千房小妾么?”
王麻子一脸兴奋的向张胖麻子问道,在他的眼中,有一股异样的火在熊熊燃烧!
“潘银莲?这件事还被城中某个剧组拍了出来,整了一出好戏银瓶梅的那个?怎么会不记得?”
张胖麻子有些无所谓,抿了一口酒,全然没了方才那种慌张神态!
似乎,刚刚王麻子与他讲的那些小说、世界毁灭等的一类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要被咱们的东门大官人给休了,小弟的机会要来了嘿嘿嘿!”
王麻子眼冒那什么光,想到潘银莲那曼妙的身材,美丽的小脸蛋,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有一股邪火自腹中而起,直直的冲上心田。
“就你这副熊样?你也比撒泡尿照照自己,瞅你那脸麻子!”
张胖麻子一脸鄙视的上下打量了王麻子一眼,不屑的打击道。
“什么?你说我一脸麻子?你好意思说我?你瞅瞅你自己!胖麻子!”
王麻子不乐意了,满脸怒意,拍案而起,刚想拿起手中酒杯一口酒泼到张胖麻子脸上,又有些舍不得,只得一口将烧酒干了,夺过张胖麻子的酒杯,向里面吐了一口浓痰!
“你敢吐老子的酒?王麻子你长本事了,张爷爷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张胖麻子亦拍案而起,嫌恶的看了面前酒杯里飘着的那口浓痰,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要我咽的够快,就感受不到浓痰的存在!
张胖麻子面不改色,撸起袖子与王麻子就在酒馆大堂打将起来。
而余笙,余笙早已拿着那杯烧酒,走出了酒馆!
现在他是真的觉的,自己就是个傻逼!
找傻逼打探消息,那能有好消息么?
不过好在,余笙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难不成,余笙也是个傻逼?
不然他为什么将酒馆装马尿的酒杯恋恋不舍的拿了出来?
余笙一脸嫌弃的丢掉酒杯,在身上将一不小心沾上的酒液给擦掉,便向着东门庆家的宅邸走去。
这倒不是什么值得打听的消息,在七色卫府给的档案里,已经将东门庆家的住处,清清楚楚的标了出来。
在余笙的心底,已经有了一套完备的对付东门庆的计划!
即,首先勾引那个即将被休掉的潘银莲,这是第一步!
虽然此女心肠狠如蛇蝎,但听说,她还是个美人,勾引她,余笙觉的自己不亏!
如同来过一般,余笙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东门庆家的宅邸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好歹是勾引来勾引人家老婆的,当然得小心一些,不能被抓到!
可上天似乎并不想顺了余笙的意,在余笙翻身越墙之后,好巧不巧的,踩到了一个正在种花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是真的老!又老又糟!
腰弯驼背的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满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一身锦袍,正扛着一把锄头,弯腰在墙根锄地!
余笙刚进墙的时候老头子刚好起身仰头,于是,老头子就被余笙一脚踹在了脸上,随即整个人都仰躺在了地面上,被余笙踩在身上。
老头子虽然老,但他却身手不俗,可余笙翻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老头子根本躲闪不及,就这么被余笙一脚踩到了地下。
“哎呦对不起啊老爷子!”
进墙踩到了人,踩到的还是一个老爷子,这可把余笙吓了一跳!
要是踩坏了讹他怎么办?他身上可就只有几万两银子,但他不想给!
要不,杀人灭口?
看着躺在自己脚下不停呻吟的老爷子,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余笙心底萌生了出来。
刚好这老爷子,似乎也是个三阶,吃了他,对沸腾之怒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帮助。
“你倒是从我身上下来啊!”
见余笙踩在胸口,没一点挪动脚步打算,老爷子忍不住了,不由得惨嚎一声,对余笙吼道。
“诶?对不起啊,我没注意,您说您老,没事躲墙根干嘛?”
余笙打消了心底的那个念头,连忙从老爷子身上跳下来,满脸歉意的与其道歉道。
“如果我不是在梦游的话,这特么好像是我家吧!”
老爷子四周环视了一眼,突然怒嚎一声:“大胆贼子,你翻墙进我家干嘛?还特么的踩我?”
随后,老爷子便发现,被余笙踩了一脚之后,他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背也不驼了,精神也变好了,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救死扶伤脚?
老爷子心中一惊,再看向余笙时的眼神就有些热切起来。
“少侠少侠,你再多踢我几脚,我这屁股,还有我这腰!老婆太多了,整的我,肾虚啊,我又不是肾虚公子,玩多人运动,实在吃不消啊!”
而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余笙的心一下子警觉起来!
老婆太多了?
“不知老先生是何人?姓甚名谁?高寿?”
余笙一脸严肃,在心底,他有个不太敢确定的答案!
“我?哈哈哈少侠有意思啊,这是我家,我能是谁?东门大官人东门庆是也!至于年龄,实不相瞒,老哥我不过而立之年!”
老爷子的神色有些尴尬,毕竟,仅仅而立之年就长的这么苍老的人可是不多见!
但奈何?
他老婆多啊,整天多人运动把马骑,任谁也吃不消啊!
“你是东门庆?”
闻言余笙彻底傻了,不是说东门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么?怎么,会是一个人老背还驮的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