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翔的面目狰狞,眸中闪烁凌厉杀芒,怒喝道:“小畜生,我是衍生宗的长老,你要是现在跪地求饶的话,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你一个凡人,就算天生神力又如何?
在筑基强者的面前,你宛如蝼蚁。”
北亦宸淡漠的道:“这样的话我听过无数遍,那些自以为能杀死我的人,最终都变成了一具枯骨。”
“你也不会例外,连我罩着的人都敢动,我想你应该是没死过。”
“狂妄。”
林天翔冷声道:“小畜生,大话谁都会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凡人与修仙者的差距。”
“八极钻!”
林天翔并未手下留情,快速朝北亦宸攻去,攻伐异常凶猛。
“无知。”
北亦宸一步踏出,恐怖的巨浪荡漾,身后有鲲鹏虚影显化,那道巨浪很强,直接将林天翔的攻击打断,他被震飞到半空中。
北亦宸的手掌快速探出,直接扣住了林天翔的脖颈,将其悬空。
“这……”林天翔的瞳孔微缩,眸底满是惊恐之芒,道:“这是天道书院的镇院神通鲲鹏九变,你究竟是什么人,和天道书院有什么关系?”
天道书院是日月帝国的古老宗教,衍生宗在它面前,连渣渣都算不上。
“知道恐惧,证明你还活在现实。”
北亦宸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认不清现实,我很难让你知道,欺负我罩的人,下场有多凄惨。”
“还有什么遗言吗?
交代完遗言,就可以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咕咚!”
林天翔吞了口唾沫,厉声道:“不管你与天道书院有什么关系,最好是立刻放开我,衍生宗的强者就在观星城外,只要我陨落,他们会立刻杀进来。”
“到时候你会死的很惨,我想你应该不想死吧!”
北亦宸勾唇浅笑,不疾不徐的道:“我很想死,但这世上却无人能杀死我,我的命,连天都不敢收,你要赌吗?”
“你……”林天翔的脸色阴沉,看来今天遇到硬茬子了,他快速将一张符拿出来,想要逃遁出去。
符被捏碎,他便凭空消失。
“土遁符。”
北亦宸嗤笑,快速挥动手掌,直接将林天翔给抓了出来。
“你怎么能抓住我,这不可能。”
林天翔大惊,借助土遁符,可以逃遁三百米,他有信心逃离出去。
只是,没想到会被北亦宸直接抓住。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走,你想成为那个例外,不太现实。”
北亦宸淡漠的道:“给过你说遗言的机会,你却想逃走,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回炉重造吧!”
“不要。”
林天翔焦急的道:“不要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已经害怕了。
“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动了我罩着的人,你只有死路一条。”
北亦宸的手掌猛然用力,直接将林天翔的脖颈捏碎,他把林天翔的储物袋拾起来,抹除上面的神识。
里面有一些灵石,还有些低级战技。
“感觉怎么样?”
北亦宸担忧的问道,这次是他疏忽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凌蜜儿根本不会受伤。
“我没事。”
凌蜜儿的话刚说完,便晕倒了。
“蜜儿。”
北亦宸的眸底满是焦急之芒,快速将凌蜜儿抱起来,赶回东厢房。
东厢房,庭院中。
“娘,你急匆匆的做什么?”
叶皖卿见刘兰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一时间心生疑惑。
刘兰花没有答话,快速回到房屋中。
过了片刻,叶皖卿见到北亦宸抱着凌蜜儿回来,柳眉微蹙,赶紧上去询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
北亦宸将凌蜜儿抱回房间,认真的查探了一番。
叶皖卿见北亦宸神色凝重,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别吓我好不好。”
她真的很担心,突然安静的北亦宸,有些让人恐惧。
“衍生宗的强者找上门来,她被打伤了。”
北亦宸抬手轻揉眉心,道:“她的灵魂被噬魂兽吞噬,我要尽快将她的灵魂找回来。”
“噬魂兽!”
叶皖卿的脸色微变,有些惊恐道:“听说噬魂兽是噬魂山脉中的一级妖兽,它们的品级虽然不高,但被它吞噬了灵魂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的。”
“凌蜜儿的灵魂被吞噬,你要去哪儿找?”
“你出去吧!”
北亦宸将叶皖卿给赶出去,坐在床沿旁发呆。
本以为横跨岁月而来,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就能弥补前世的遗憾。
没想到,她到底是受伤了。
天际的洞府阴森,里面传来上古英灵的咆哮声,这样的景象,一直在北亦宸的脑海中回响。
“皖卿,那个小狐狸精怎么样了?”
刘兰花走出房门,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希望凌蜜儿一直都醒不来,那样就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娘。”
看见刘兰花,叶皖卿质问道:“是不是你将凌蜜儿的消息泄露给衍生宗强者,昨晚上就是你拿着通缉令回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立刻去说清楚。”
刘兰花的眸中闪烁慌乱之色,道:“怎么可能,我既然将通缉令撕回来,就不会去告密,这观星城有无数人,也许是别人告密。”
“你可别什么都扣在我头上,我虽然贪财,但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闻言,叶皖卿冷嗤,她根本就不相信刘兰花,还说什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做的还少吗?
“嘎吱!”
北亦宸打开门,缓缓的走出来,目光落在刘兰花的身上。
刘兰花被北亦宸的眼神吓了一跳,感觉头皮发麻,这个小畜生的眼睛太幽深了,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小畜生,你看我做什么?”
刘兰花冷声道:“我没有告密,不信的话,你就去问凌蜜儿,问衍生宗的强者。”
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她根本就不担心。
北亦宸一步踏出,周身的威压很强,那是久居高位磨炼出来的,没有动用任何大道,只是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不可抗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