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蓝觉得很奇怪,非常不明白Seven今晚的抽风是为何,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嘴角止不住的讽刺,她现在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也许她就是那样,是,她会从这段伤痛中走出来,但是同样,她需要时间。
她以前就说过,是缘是劫,皆看这一次,如果得不到,那便放下,即使这一生,孤独终老。
但是在此期间,如果再有人往她伤口撒盐,她怕的不是自己去报复,而是疯掉。
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许多往事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安详的闭上眼睛。
白浅蓝,加油,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次日起来,准备出门,就接到陈婉的电话。
白浅蓝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因为没什么事,陈婉基本不会给她打电话,更何况她应该还不知道她和傅衍笙的事情,除非…
心中已然有个猜测,不自觉的咬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流入口中。
“什么事?”
电话的另一边,陈婉有些犹豫的开口:“你和傅衍笙…”
“大概是不适合在一起吧,就这样。”白浅蓝轻轻的说道。
“那你知道,他订婚的消息么?”
“……订婚?”白浅蓝轻声低喃道:“是和杨潇吗?”
“恩,我也是今天一早接到的消息,一周后,他俩举行订婚仪式,你还好么?”陈婉担心的问道,她怕小白突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还好,还有其他的事么?没有的话我挂了。”
“小白。”陈婉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白浅蓝淡淡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
陈婉默默的叹口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个两个都叫什么事,还有周周,没有一个让她省心,Seven的孩子她也能怀上,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一个字,烦。
两个字,很烦。
三个字,特别烦。
——
B市的江边,有许多的树,早上的时候,人很多,只是都这个点了,晨跑的早就回去了,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在散步。
白浅蓝穿着白色上衣,深色的牛仔裤,明明已经是25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只是娇小的身影显得尤其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将她吹倒似的。
人生有许多事,不是自己常常能掌控的,即使你有了钱,有了权,然而你的生命中总是缺少一些东西,得不到,却也舍不得。
白浅蓝看着江水缓缓流淌,一直看着,只是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美女,约么?”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仔细一听,还有几分熟悉。
原来是他,唐易。
听见他的声音,又想起了某人,便懒得理他,依旧看着江边。
唐易意料之中的挑挑眉,好久不见,她却颓废了许多,整个人失去了以前的神采,像是枯萎的玫瑰。
突然看见江边有一个画画的老人,对白浅蓝说道:“你这个姿势能保持多久?”
白浅蓝侧头,不解的看着他。
却看见唐易走向画画的老人哪里,不知道和老人说了什么,老人从他的位置上起身离开。
唐易对白浅蓝一笑:“就这样,不要动。”
白浅蓝觉得他有些无聊,然而自己也就在哪里站着,可能自己也有些无聊。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画画的样子,或许一个人认真起来是最好看的吧,即使那个人很玩世不恭。
突然有些发愣,他却是不一样的,不管他认不认真,他都是极好看的,他很少笑周周说他是面瘫,可是她却觉得,世间再没有其他人,比他更好看的了。
就在这一瞬间,唐易把这幅模样画了下来,那个美丽的女人,眼里淡淡的忧伤,却还是喜欢转出无所谓的的样子。
傅衍笙,果然伤她很深呢。
只是放着这么好的人不要,总有一天要后悔吧。
不过,那就是他的事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看戏的罢了。
想着,又看着白浅蓝,她安静的看着江水流淌的样子,不悲不喜,好像还真是很少看见她笑的样子呢。
可惜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浅蓝都觉得四肢快要僵硬的时候,唐易冲她点点头:“好了。”
白浅蓝莞尔,轻轻一笑:“谢谢。”
然后转身离去。
唐易慵懒一笑,果然,他没有看错,傅衍笙,你的苦日子快来了。
不过他手上的这幅画要怎么处理,自己收藏?给Seven?
突然,勾了勾唇,一周后,好像要给某人订婚礼,这个,应该价值不菲吧。
他倒是有点期待那天,傅衍笙的表情了,一定很有趣。
——
“卧槽?你特么在逗我?”某个酒店里的饭桌上,突然传出一声彪悍的女声。
陈婉无语了,看着坐在面前的周周:“你能淡定点么?”
“淡定个屁。”周周火大的拍了拍桌子,“他傅衍笙还是不是人?猪都比他强好么。杨潇也是个忒不要脸的,果然这年头,啥都不多,就这小三最多。”
无力扶额,陈婉深感来找周周就是一个错误,特别是看见她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怀孕的女人真可怕。
“老娘倒要看看,一周后,这订婚典礼是怎么举行的,杨潇,少特么怪老娘心狠手辣。”
陈婉看着她,头疼的说道:“姑奶奶,你消停点好么?小白都不在乎,你这么激动干嘛,你我都清楚杨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既然如此,傅衍笙自己种的苦果,他自己尝便是,你就别瞎参合了。”
“呸。”周周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随地呸了一口:“小白不在乎,是她傻,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必须给她出了。”
“……”
陈婉无言,她发现她和周周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智商是硬伤,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