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实在没想到姐姐实在随口说笑,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能随便说的,我这......不是太相信姐姐了吗?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在说了。”
秋晓亦勉强摆出一张笑脸,对着洛辞赔罪。
洛辞见状看向秋杳杳。
秋杳杳眨了眨眼,看着洛辞的时候眼睛里带着笑意。
果然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机面前,还是实力最为重要呢。
“妹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秋晓亦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见秋杳杳将刚才的话给掲过去,秋晓亦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就是刚才见到姐姐,想过来说几句话而已。”
这会,她暂时是不敢跟秋杳杳正面刚了。
要不是因为不受宠的话,她也不会整天俩这里在这些人面前晃。
秋杳杳哦了一声,然后就吃着点心看话本去了。
这周围环境不错,还带着海棠花和桂花的香气,旁边就是一个小池塘,环境清幽,是秋杳杳平日里散心的绝佳去处。
只不过现在多了个秋晓亦,秋杳杳没有了往常的好心情。
秋晓亦找不到话题跟秋杳杳聊天,于是呆坐了一会以后又绞尽脑汁的相处了话题,跟秋杳杳随口聊了起来,秋杳杳也就偶尔应两声,秋晓亦一直在那里说话,看着可怜兮兮的。
云儿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也不由得带了几分的愤怒。
但是云儿低着头,并不敢让秋杳杳看到自己的眼神。
但是,习武的秋杳杳和洛辞早就感觉到了秋晓亦身边几个人的不怀好意。
不过是秋杳杳和洛辞两个人懒得搭理,毕竟,大象走在路上遇见了两只小蚂蚁也懒得计较什么的。
“画好了吗?”
秋杳杳问殷逸鸿。
殷逸鸿摇头,“还差一些,明珠小姐在等一下。”
秋杳杳无奈,只能再度按捺下自己想要离开的心思。
罢了罢了,在等一等,反正都已经画了,总不能因为少等了一会就让殷逸鸿画个丑八怪出来。
殷逸鸿本来就是随口试一试,他已经将线条和构图都画的差不多了,就算秋杳杳不在这里,也能将画给画出来,但是这肯定跟秋杳杳在自己跟前的时候画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本来说完这话的时候都以为秋杳杳会直接找个借口离开,他自己也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将东西收起来了,结果,秋杳杳直接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秋杳杳看殷逸鸿愣在那里,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不画了?”
殷逸鸿回过神来,“画,当然画,刚才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先做好,我加快速度,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幸亏刚开始的时候就决定先将秋杳杳的这部分画好,所以秋杳杳的部分已经晚场的差不多了。
不过弄好了以后回去还是要润色更改,如今,殷逸鸿是打算将秋杳杳的脸先画出来,只要将脸画出来了,剩下的回去也好改。
“申公子这是在给姐姐画像吗?”秋晓亦开口问道,“想不到申公子竟然会画画像,虽然京都的公子们也会学画,但是都不会给人画人像的,毕竟世家子弟家里都有专门画画像的画师。”
殷逸鸿连头也没抬,“画师技艺一般,画不出明珠小姐万分之一的神韵,还是有我亲自画比较好,再者,将军府的后院也不方便让外男进入,若是找画师总是麻烦,倒不如如今我来给杳杳画像。”
殷逸鸿说话的时候听不出有丝毫的不甘心,甚至秋晓亦隐约听出来对方是对给秋杳杳话画像并且被讽刺了这件事是丝毫不在意且乐在其中的。
殷逸鸿可不止是乐在其中,他是对能给秋杳杳面对面画画这件事感到非常开心的。
不过殷逸鸿一向会掩藏情绪,以至于在场的人除了秋杳杳,没有人发现殷逸鸿的不对劲。
毕竟,就连秋杳杳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而已。
听见殷逸鸿的话以后,秋晓亦的脸变的格外的难看。
他刚才就是在暗示殷逸鸿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在秋杳杳这个未婚妻前面也不过是一个画像的下人而已,但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忍下来?
不仅忍下来还仿佛乐在其中?
秋晓亦想不懂,但是在洛辞的注意下,秋晓亦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申公子乐在其中,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对了,上次四公主及笄礼的时候我也没能进宫,这段时间听说姐姐身体不适,也没有去打扰,不知道四公主及笄礼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及笄礼一结束四公主就被禁足了。”
秋晓亦这话,仿佛是无意的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给联系到了一起,以至于画画的殷逸鸿也将注意力放到了秋晓亦身上。
但是看了一下以后就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
秋晓亦这样子,不像是知道四公主为什么禁足的样子。
“四公主及笄礼只有嫡女才能去,虽然三叔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毕竟三叔没有夫人,你也只能庶出,自然是不能进宫的,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四公主及笄礼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清楚。”
秋杳杳低眉敛目,看着温和又乖巧。
“四公主被禁足是皇家的事情,我虽然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又有先皇亲自赐下小字,但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品阶的平民,这些皇宫里的辛密,自然是不知道的。”
秋杳杳说的仿佛是没有什么问题,句句在理,但是在场的谁不知道这不过是秋杳杳的一个托词?
秋杳杳的确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凭借秋家如今的地位,就算是普通人和谁敢真的将秋杳杳当成个普通人看?
秋家随便一个人都能直接将京都掀起半块天。
秋家树敌众多,被秋家人珍而重之的秋杳杳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只待局势一变,秋杳杳就会成为秋家所有人的软肋。
但是这一切,似乎没有人发觉。
就仿佛京都里的一切暗涌都将秋家隔绝,虽然秋家气氛凝重,到那时却比之于很多地方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