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脸颊,颈子,肩胛……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呼唤她名字:“安安……”他试图让她睁眼,让她看他,让她感受他,让她僵挺的身体,为他柔软起来。Www..Com
他的呼吸粗重,不仅是身体想要她,心里,更是想要她——这是他的妻啊,在他初懂男女之情时,他就幻想着,有一天,她能成为他的另一半,他每走一步,都希望有她的陪伴。这个信念,他坚定了一次又一次,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他唯一只认定她,她才是钟立维的妻。
现在,他激动不己,心旌摇荡。
她美丽的身体,象一朵圣洁的百合花,只为他一人呈现,展开……他火热滚烫的身躯,密实地压着她那冰凉僵硬的身体。他一直不停地吻着她,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的吻到一处,她的手便跟过来,企图阻挡,企图遮掩……他们的衣裤,在他指间褪尽,两人袒呈相对,没有一丝遮挡……她慌不迭的,顾上顾不得下,左右不能兼顾,被他唇舌和大手抚弄和挑逗,她雪白的肌肤,羞赧着泛起一层粉红的颜色,好看诱人得,只想让他狠狠的,咬了又咬……她的娇喘从喉间溢出,激得他愈发欲罢不能汊。
她知道,这一刻,她是躲不掉了,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既有不甘心,也有一点点的放纵。如果她喊停,想必立维,也能为她停下来。可是婚姻,是既定的事实,她的身体早晚要交出去,她和立维,注定要绑在一起生活,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不是意气相投、百分百的坚定和满意。但是她长期空白的感情,总要有一处寄托,她的整个人,也要有一处寄放,这方向,只有立维了,自订婚以来,她就强迫自己接受他,好象接受起来,也没有那么难,毕竟有一份基础在。她对他的感情,说不上是爱,也说不上是讨厌,就象鞋和袜,鱼和水,人和影,水和空气……无法言喻的近密,割不断的关联,他填满她太多的岁月和尘封的记忆。
现在,她只需掸去灰尘,再接着续一段缘……今夜过去之后,不一样了,他和她,都不一样了。
既然躲不了,她向来不是太羞怯的小女子,她纵着自己,把自己的手,大方地扣在他窄紧矫健的腰胯上朕。
那柔腻的手,紧贴着他的身子,立维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触电般的酥麻。
她允了他的,是吧?
心里一阵甜蜜和痉挛,他不再等待……
尖锐的痛楚,从身下传来,那么真切深重,陈安不由痛呼出声,是真的痛,痛得眼框里,一下子凝满了泪水。//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她紧紧咬住齿关。
立维心头一震,明显感觉有股阻力,他高抬的腰身僵停在那里,随之整个人被巨大的狂喜湮没了,同时,他真想狠抽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你丫的就是龌龊,竟敢把安安想成那样!
他吻着她的眼睛,她痛出的泪水,令他心里又痛又甜,然后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脸颊,嘴唇,依稀有幼年时的影子,皮子还是这样细腻,触感还是这样柔滑,他如获至宝……
胸腹的贴合,她感觉到他如擂战鼓似的心跳,他灼烫的呼吸悉数喷在她脸上,她微微睁开眼睛,视野里全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她的男人,他全神贯注的、渴望而火热地看着她,黑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好似一口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令她心里那点儿勇敢和冷静,一下子变成羞窘、忐忑和困顿。
他会不会笑话她……有点儿明目张胆的邀请?
她嘴角微微一张,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笑容,怯怯的,却温柔得,似乎能拧出汁水来。
他全部看到,心里快慰着,忽然又绞痛起来,如果不是他的懦弱和自负,他们至少,要少走很多弯路,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他恨着自己。
他低头,狠狠吻着她的嘴唇,她的颈子,他的安安,终于是他的了,彻彻底底是他的了……他的腰腹,再次做好了准备,他狠狠向前一挺……
“钟立维!”她再度尖叫出声,痛,但也就只有一声,她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就象她已经习惯了承受这样的痛楚。可这回,和别的,又完全不一样,只是一个过程。
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淌下来,一直淌个不停,她收不住势子,即便是面对陆丽萍刁难时,她也能凭着毅力,咬牙忍住不哭。
可这刻,她很痛,很痛。
她只想哭,那持续的疼痛,化学酶似的催化着她的泪腺,不停地涌出一串串泪水,顺着眼角流向她的发际……到底是不一样了,她那么辛辛苦苦的,一路走来,这刻,轻易就斩断了曾经的种种。
他却没有停留,也尽量忽视她的泪,他知道会疼,一定会疼。这痛,是必须的,他心里也拧着痛,但那想要她的决心,即便地球在这刻毁灭,他也要要她,他必须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额头渗出汗珠,那层阻滞和屏障,终于被贯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保留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越来越深,那是水乳交融般的契合,那么美好,她的温润和窄紧,密密实实包裹了他,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低吼了一声:“老婆!”
这一声激情的呼喊,压抑了多少年了,他在心里,就一直想这样唤她。
他几乎要疯狂了,为她而疯狂,他不再停顿,在她体内驰骋,带着最原始的力量,抽送,撞击,一下一下……
而她的泪,就没有断过,泪水混了汗水,濡湿了她的发。
他不想探究,不能探究她为什么要哭泣,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只想要她,要她很多很多,贪婪的,疯狂的,要她……不管天荒地老,宇宙洪荒,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当激情退去,一切静下来,她还是闭着眼,她的脸,粉粉白白的,水水润润的,近乎透明。
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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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那汗水淋漓的、强健的、灼热的男性怀抱,令她安静地只想睡去。她和他,就这样结合了,从此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终于有了这样一处避风港吧,专门只为她一人开辟的避风港。
她觉得安心极了,不再彷徨,不再孤单。
立维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带着安抚的力量和情绪。
“累了吧?”
“唔。”
“睡吧。”
“唔。”
她呼吸清浅,沉沉睡去。
立维却睡不着,在被下拥着她。
脑子里好象在想事情,从遥远的过去,一直到现在,他感慨着,仿佛是西天取经一样,漫长的一路,一步一捱,九九八十一难,他真是不容易啊。现在呢,总算功德圆满了吧。
他真正地拥有了她。
他觉得幸运,也幸福。
他笑了一下。
外面起了风,沙沙的,仿佛是窗台下金镶玉的竹叶扫过,还有风从窗棂前呼啸经过。
而屋子里,是这样的温馨宁静……
京城的一座深宅里。
叮铃铃……叮铃铃……
鲁正梅一个激灵就醒了,她慌忙坐起身来,借着外面映进来的光,伸手就够向床头柜上的电话机……
家有八十多岁的老人,这深更半夜时来电话,不能不慌。
睡在旁边的钟泽栋也惊醒了,也急忙坐起身,那身体敏捷的,不亚于二十初头的年轻小伙子。
“谁的电话?”他紧张地问。
鲁正梅摆了摆手,低声说:“是儿子。”
钟泽栋眉峰一蹙,有些不满,这个混小子,有什么事儿啊不能白天打,这一惊一乍的。
他又缓缓躺下了。
鲁正梅顺手帮他掩了掩被子,低声问:“儿子,你还没睡啊,这都几点了?”
立维含糊地应了声,吞吞吐吐的:“妈……”
鲁正梅倒疑惑了,问:“怎么了,有事儿?”
立维挠了挠头,抬眼往楼上看了看,寂静无声,他心里暖暖的。
“妈,那个……咱家是不是有个东西啊?”
钟夫人更不解了:“什么东西,你说清楚。”
“就是那个啦,传家宝……奶奶给您的,据说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实那东西,他也没见过,只听过长辈们偶尔提过。
夫人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她笑着说:“钟家确实有这么个东西,只传给长房长子或长孙,打清末就传下来了……”顿了一下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立维倒有几分窘迫了,他又抓了抓头皮:“那个……妈,您改天给我得了。”他是长房长孙啊。
夫人笑:“给你哪行,我将来得亲手交给安安……”刚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安安……儿子这是?她脑子一翻个儿。
立维粗声粗气的:“给我就行,不早了,妈,您睡吧,晚安。”他收了线。
~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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