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冯诺曼开口：“这一次，你和我一起去。”
江小暖：“啊？”
冯诺曼道：“我既然收了你这个学生，自然要对你负责，米兰时尚周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你做我的助理，过去看看。”
江小暖刚要拒绝，冯诺曼又抢了她的词。
“你在爱情里碰壁，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吗？如果连梦想都没有，那么你就真的成为一无所有的人了。”
这句话在江小暖的心里起到了奇妙的化学作用。
梦想。
她有多久，没有想到这个词语了。
如果，我努力成为足够优秀的人，是不是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站在沈凌夜身旁？
江小暖垂着脑袋，道：“可是，我这样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跟你过去，会不会很不方便？”
冯诺曼笑了，“小暖，在欧洲，孕妇在分娩前都会坚持每天锻炼，怀孕和你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太大关系。”
江小暖犹豫了片刻，盯着自己显怀的肚子，最后还是落了一个好字。
就算不为她和沈凌夜虚无缥缈的爱情考虑，她还是得要继续生活。
如果有一天，她彻底离开了沈凌夜，那么她也要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不是吗？
当天下午，江小暖拾辍了自己，拎着一个行李箱，跟着冯诺曼上了车。
这是三个月来，江小暖第一次离开这座小镇。
“我这样出去，没关系吗？”江小暖用中文问。
冯诺曼道：“你不进前台，不会有人认出你的，放心。小暖，你必须尝试使用英文。”
冯诺曼后半句话，是用英文说的。
设计不分国界，最优秀的设计师都在西方，想要在设计界出人头地，语言是基础。
Z国大学生英语水平堪忧，应试考试还行，但是真的和老外交流，就吃力了。
江小暖这些日子偷懒一直说中文，如今却被挨批了，冯诺曼用了“必须”两个字。
江小暖认命地点头，“知道了，我尽量。”
冯诺曼这才满意的笑一笑，继续开车朝机场去。
当天晚上，江小暖抵达米兰，还在法国闹市区的沈凌夜刚结束工作，从一家酒店出来。
容臣这次和沈凌夜来，主要是作为中间人，带沈凌夜和欧洲一些权贵打交道，陪他具体走一下欧洲的主要市场，熟悉一些人脉，让沈凌夜正式进入这个圈子。
说得再直白些，就是应付饭局。
晚宴桌上，虽然沈凌夜谈吐有度，淡定得很，但是容臣还是感觉到，沈凌夜心里很急。
从酒店一出来，上了车，沈凌夜就迫不及待对开车的林然道：“去南郊的A镇。”
林然皱眉，看自家主子，“少爷，今天的行程不是结束了么？”
沈凌夜眼皮朝他一甩，“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然不服，“沈总要是要去的话自便，对面就有出租车，好走不送。”
容臣适时开口道：“林然，照着沈少说的地址开吧。”
林然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小声嘀咕：“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