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真的可以救你朋友吗?”
“可以,我用我神偷的名誉向你发誓。”
“神偷还有名誉?”韩宛如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伤害。
黑衣男子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老子终于知道皇帝为啥不待见你了。”
“为啥?”
“因为你太不招人待见了。”
韩宛如无力吐槽,这说了跟没说差不多,她要受待见至于把自己混成这样进退无路的地步嘛。
“我可以给你我的血,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除了带你出宫,其他事都好说。”
靠,这么精明,你咋不上天,韩宛如忍不住想飚脏话,除了这件事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要求他的吧。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老子就没见过比你还能过河拆桥的。”
“我既没翻脸也没翻书更没过河,拆哪门子的桥。”韩宛如绝不会承认刚刚自己故意在黑衣男子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利用他给自己拿吃的来。
“你刚刚吃了我的烧鸡和八宝粥,现在你要还我的情。”
“你摔傻了吧,这烧鸡是皇宫的,皇宫是皇上的,我是皇上的皇后,故而皇上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我吃我自己的东西为何要还你个小偷的情。”
“你狠,你厉害,哼,不给我血是吧,我先把你杀了,再把你的血放干,我看你还拿什么来强词夺理。”说着黑衣男子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恶狠狠的靠近韩宛如。
韩宛如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害怕,也许是和坏人待久了,对这种披着狼皮的羊就衍生出了无线好感。
锋利的匕首贴着韩宛如红肿的脸颊,对上韩宛如似笑非笑的眸子,黑衣男子承认他确实只是想吓吓韩宛如。人就是这么奇怪,遇到看顺眼的怎么都顺眼,不顺眼怎么都看不顺眼,显然,这韩宛如很对他的胃口。
收回匕首,黑衣男子将其塞到韩宛如手里:“老子给你一个月时间调养身体,若是一个月后你还是这副死样子,老子就放干你的血,免得你浪费粮食。”
韩宛如表示很冤,她倒是想浪费粮食,可也得有粮食让她浪费呀。
“喂,我叫韩宛如,你叫什么名字呀?”韩宛如鬼使神差的拉着要走的黑衣男子问道。
黑衣男子得意的扬了扬头,傲娇的说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神偷闪电是也。”
“闪电,”韩宛如莞尔一笑“你咋不叫雷鸣。”
黑衣男子再次将韩宛如鄙夷一遍:“那是老子老子的名字。”
韩宛如:“……”
次日清晨郭公公带来皇上圣旨,让韩宛如搬到皇宫西南角的梨花馆住,这是赤果果的羞辱,从古至今,皇后都是住在正妻的宫殿,从未像这般将皇后迁至堪比冷宫的偏殿,皇上连在人前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韩宛如接过圣旨,对她而言这绝不是惩罚,与其让她活在一群嫔妃的妒忌中不如让她偏居一隅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几乎没有要收拾的东西,韩宛如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在郭公公的催促下前往梨花馆。
有皇上的圣旨在,路上除了几个藏在那看热闹的小宫女小太监,几乎没有人出来拦路刁难,也对,失宠的凤凰不如ji,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凤凰。
梨花馆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满园梨花正是盛开的季节,站在树下如同置身云海,阵阵香气沁人心脾。
“娘娘,”郭公公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这小宫女叫云萍,年纪不大但人十分伶俐;这小太监叫石头,憨厚老实很是衷心,娘娘有事都可吩咐他们去做。”
“郭公公费心了。”
郭公公看着韩宛如欲言又止,韩宛如只装没看见,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其他一切,对不起,恕她无能。
见韩宛如打定主意不接自己这茬,郭公公只能上前嘱咐道:“皇后娘娘,皇上希望您没事能多到太后处走走。”
韩宛如错愕的对上郭公公平静的眸子,随即恢复原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皇上还有何旨令,麻烦公公一并说完吧。”
郭公公欣赏的看着身着华服的韩宛如,一介孤女凭一己之力爬上皇后之位,单这份心智和勇气都是常人力所难及的。
“皇上让皇后娘娘谨记您与他的约定,不然他不介意血洗祁郡。”
韩宛如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烦请公公转达皇上,权利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奴才一定一字不差的替您转呈。”
“有劳公公了。”韩宛如疏离而不失友好的说道,皇帝身边的人,除非你有凌驾他们之上的实力,否则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乾清殿,元朗收到韩宛如的原话,怜悯地冷笑一声:“要自由,韩宛如你还真是天真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