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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王闻言顿时气馁:“乐很想知道心语眼中的乐是怎样的一个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喜欢的女子将其看低,他也不例外。
乔心语带着乐王穿过几条街最后停在一处紧闭的宅院前,乐王失落的向前走全然不知乔心语已经停下。
“心语……”乐王侧目,惊慌的发现乔心语不见了,他忙回头找,看到乔心语像个木头般站在那,月光撒在她身上,紫色的衣裙随风翩翩,整个人给人一种孤单寂寞又彷徨的感觉。
乐王走到乔心语身边,乔心语正好转过目光与他对视:“曾经这里被化为灰烬,她九死一生才逃出来,你说他为什么要重建这座宅院,甚至连上面的牌匾和门上的对联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他是怕佳人归来找不到他。”
“可惜他的佳人永远都回不来了。”乔心语说完转身离开。
乐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解道:“你……为何不进去?”
乔心语淡然的笑笑:“我不是他要等的人,为何要进去。”
“可……”
“三年前我来告诉过他,他要等的人已经死了,我和他的交情仅限于此,明白?”
乐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你的妹妹真的死了吗?”
乔心语苍凉一笑:“死了又如何,我会将她带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长眠。”
“可你以前分明说的是她下落不明?”乐王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乔心语若只是想找回妹妹,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去楚国当什么公主,她是要替妹妹报仇,电光火石之间乐王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是代国皇帝害死了你妹妹。”乐王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所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乔心语眉眼之间依旧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有丝毫的恨意。
乐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这样平静的乔心语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没有随便干预她人生的权利。
两人之后不久,从韩府走出一人,赫然是成亲那日劫走韩阳的红衣女子,她感受到静寂街道滞留着离去二人的气息,手中的剑刹那间出鞘,月光下散发着森然的寒气……
离开韩府,两人都没有再逛的心思,一声口哨乐王召来爱马,拉上乔心语乘着清风飞快回了驿站。
乔心语被乐王执意送到房间,乔心语待乐王走后,对着空气招呼一声,凌轩不情愿的露面。
“可有异常?”
“韩府有一高手一直尾随你们跟到驿馆门口便掉头回去了。”
“看清长相了吗?”
“没有,和你一样蒙着面,不过她穿的是一身红衣。”
“红衣?”
“你认识?”
“不认识。”
“那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凌轩不满的牢骚。
“不行吗?”
“当,当然行。”在乔心语不善的目光下,凌轩心口不一的答道。
“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记住除非我性命垂危否则你切不可露面与人交手,你可是我最后一道保命符。”
“放心,本大爷知道分寸。”凌轩傲娇的回到,被人如此重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天天在凌霄宫被老头子教训,没想到出了宫,自己原来这么吃香。
房间安静了,乔心语把玩着手腕上的银镯,猜测着红衣女子出现在祁郡的目的。
修整了一天的队伍,士兵个个精神饱满,不用夜行,对他们而言是福从天降,晚上不热可蚊子却能咬死人,代国不得不承认是天杰地灵,若是楚国有代国一半的风调雨顺,百姓也不至于流离失所。
楚国乐王爷要来代国选妃的消息一出,楚国出使团所到之处的女子都提前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她们听闻乐王好色成瘾,若真被他选中,皇上处于两国邦交的利益一定会赐婚,介时孤身一人身处楚国乐王府还不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理。是以他们一路行来竟看不到一个年轻女子,连丑女都没瞧见一个。
“你这名声大了点。”乔心语看到这类“盛况”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震惊。
乐王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来也不是真的要选妃,那些女人躲着他最好,不然都像在京城那般,他还不得哭死:“这说明本王名震九州,是好事。”
“你心倒宽。”乔心语不动声色的说道,乐王好女se,这风要不是有人故意吹的,那就是乐王自己作的,显然乐王还不至于作死到这地步,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最不想乐王和代国皇帝结盟的是谁,掐指一算不说也知道是谁啊。有这样一位时刻视乐王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楚国太子,乐王日后想像现在这么逍遥的过日子怕是痴人说梦。
“不宽又待如何,难道要本王出去大声喊,本王是个痴情种,别说别人不信,你问问你自己,你信吗?”
乔心语被乐王问住了,这信与不信都是坑,她索性闭口不答。
乐王见乔心语一副懒得和他计较的模样,一股苦涩萦绕心头,聪明如她又怎能看不出他是在试探:“嫣儿,你家王爷又被嫌弃了。”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乐王只能自己找台阶下。
嫣儿是乐王的心腹,乐王的心思她岂能看不出来,当即笑道解围:“王爷该庆幸宛公主不是清宁公主,若是清宁公主听到您这番话,一定当场给你一顿暴打。”
“那个小丫头片子仗着自己的辈分大又有父皇撑腰,一天到晚的欺压我们这些皇子,本王这些坏名声十有八九都是她传的。”乐王想起清宁压榨恐吓他的那些日子,意难平。
“小丫头片子?”乔心语眼睛眯着,斜视乐王,意思不明而喻。
乐王喉咙一紧,瞪了一眼旁边的嫣儿,这哪里是解围,这分明是把他往火坑里送,他一改哀怨嬉皮笑脸道:“心语你成熟稳重自然和清宁姑姑不一样。”
“乐王是在说我老?”
“不,不,不,”乐王一连说了三个不,讨好的道“心语姑姑误会了,本王是夸您睿智英明,聪慧过人,年轻貌美,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宛如九天仙子下凡尘。”
乔心语无奈的摇头,心思一转狡黠的说道:“乐王你确定夸得是我,不是你自己。”
乐王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哼”的一声气鼓鼓的别过脸,普天之下也只有乔心语一人敢把他比作女人,他发誓三天不和她说话。
耳根子清净,乔心语求之不得,还有两天就要进镐京,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哄乐王,梨橙负责代国的情报,可到现在还未现身,她不得不多心。
梨红留在梨花阁打理事物,梨青留在那协理粮草事物,身边暂时能用的只有梨绿一人,昨天已将派她先行进京,不知情况如何。
叫停马车,乔心语在嫣儿的扶持下下车。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火烧云,将整个天空染成红色,近在咫尺的山峰俨然是皇家猎场,就是在那里她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心口,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无法填补的窟窿什么都没剩下。
乐王在马背上看着望着远方山峦出神的乔心语,火样的云光将她身上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犹如涅槃重生的凤凰,美得耀眼的同时亦让人心生敬畏,这敬畏之情何来?他不懂。
在得知她有一个妹妹在皇宫离奇失踪,他也派人来寻找过,可得到的结果令他惊讶。代国皇宫多年来只有一人行踪成谜,那就是代国皇后韩宛如,出生不详,来历不详,现身在何处不详。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乔心语一心想找的定是那个韩宛如,听闻,韩宛如是她失忆后为纪念重生而取得新名字,阴错阳差成了代国皇后,被代国皇帝不喜甚至是十分厌恶。这些乔心语肯定也知道,她说过她的妹妹不会回来,难道?乐王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单薄倔强的身影,她是来报仇的,为韩宛如报仇。
想到此,乐王没有片刻犹豫纵身下马,跑到乔心语的面前,抓住她的手,眼神严厉、冷漠。
乔心语蹙眉,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乐王这是何意?”她不会傻到以为乐王是没事找茬,他看她的眼神太过锋利,就像在看一个背叛者。
“你的妹妹是不是代国皇后韩宛如?”
“是。”
“她现在何处?”
“孤魂野鬼,你认为她会在何处。”乔心语不答反问。
“她真的死了。”乐王放开乔心语的手,仿佛在问乔心语,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不然乐王以为我为何会在此处。”乔心语冷笑,笑容里带着三分刻薄七分残虐。
乐王有些难过自己被乔心语利用,但这事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能喊冤:“父皇知道你是来报仇的吗?”
“皇上圣明,自然知道,乐王放心报仇是私怨,心语不会伤及楚国利益。”乔心语波澜不惊的答道。
“心语,你要如何报仇,杀了他吗?”乐王不敢想象,乔心语的手段,他怕是他想的那样。
“你不用试探我,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计划。”
“你拒绝回答,难道是打算将自己献给代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