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哎,先不管温玉那边如何,她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也不知道小姐这次会如何,要是发起疯来,那就麻烦了。
“添香,给本小姐进来一趟!”
夏思雨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狠狠地发泄了一通之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使得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先和温玉那边打好关系,即便是表面功夫也成。
不管如何,虽然他们夏府被牵连了,但至少明面上,她并没有对温玉做什么。
至于嬷嬷在朝堂上说的那些,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生病了吗,并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嘴巴长在嬷嬷的身上,她要怎么说,或者是被什么人利用,那又与她何干?
她得先消除温玉对她的误解,至于其他的事,等缓过这口气再说。
添香和豆蔻都守在门口,猛然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添香姐姐,小姐叫你!”
豆蔻说话的同时,眼带同情地看着她。只要小姐不是叫她就好,她可不想进去当小姐的受气包。
添香深呼吸一口气后,换上凝重的脸,低头走了进去。
“小姐!”
“添香,你找管家去备一份厚礼,记住礼一定要厚。将礼备好后,你与管家亲自去一趟江府。将今日我在府上生病,并不知道嬷嬷被人收买的事与温玉说一声,务必要取得她的谅解。”
反正她该做的东西都做了,她这是要做给别的人看,至于温玉收不收东西,又或者原不原谅她也没关系。
但这一出戏,她必须得唱。
添香没想到会这这事,便忙点点头退了下去。
她跟在夏思雨的身边不算短,也明白一些她的心思。
见她居然能这么快冷静下来,也不得不佩服她。
等到添香走后,夏思雨一个人越想越是心烦意燥。
事情变成这样,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现在她除了做些给外头人看得举动外,还得做些什么来弥补。
皇上现在大怒,二皇子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那安娜那边呢?
嬷嬷死了,难道她不想报仇?
温玉啊温玉,看来她真是小看她了。
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人,居然也会法兰克福的语言。
她可是让嬷嬷让安娜那边说服了伯爵夫人过来,前面都还好好的,没想到却在最后关键时刻出了错。
好,当真是好得很!
就在夏思雨再次起了动温玉念头之时,门外就传来豆蔻的话:“小姐,老爷请你到书房一趟!”
夏思雨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爹估计这会儿要都气疯了,她要是现在过去的话,岂不是要挨训?
只是这事多少因她而起,她还真不能不去。
“知道了!”
书房中,夏泽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不耐地走来走去。
见鬼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且二皇子那边也不帮忙说情。
要是二皇子愿意保下自己,说是张氏私自做主,与他们夏府没什么关系的话,许是能逃过这一劫。
他想那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扣个一年半载的俸禄而已。
可现在不一样了,先前皇上要罚他这边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忙。
任凭他怎么说,怎么求皇上都没用。
就在昨天,他还是一个权势在握的左都御史,可今日直接变成一个六品官,且还是闲散的。
这叫他如何忍受的了?
这京城中位高权重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夏府现在等于没有实权,那些人特别是政敌,岂不是会将他往死里整?
夏府虽然经营多年,可这些年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朝中位居权位。
至于其他的,都分散在全国各地。
今日他可算是看出来了,没事时,众人簇拥附和他。
等到出了事,各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免得被沾染上。
这个时候奢望他们帮忙,简直难如登天。
就在夏泽不耐地走来走去之时,门外传来夏思雨的声音。
待看到这个女儿后,一时心绪难平,大喝一声:“逆女,给我跪下!”
要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又让人给海事局那边送信的话,如今这时怎么可能会发展成这样?
看来还是自己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为了想拿下温玉一个人,生生将他们整个夏府都陷了进去。
如今依他这年龄,想要再次起来,谈何容易?
夏思雨闻言跪在地上,低着头道:“父亲请息怒,不知道思雨哪里做得不对,居然惹了父亲不开心,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夏泽见她不承认,气得将手高高扬起,想将她打一顿出气。
可不行,打了没用也不说,就凭着二皇子对她另眼相看这点,他就不能动手。
“还不知道哪里不对?要不是你出的这主意,今日咱们夏府会变成这样?”
夏思雨闻言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道:“夏府会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是那温玉,她从头到尾都将咱们给耍了。要是她一开口就表明自己会说这些语言,哪里还有后来的事?难道父亲不想为二皇子分忧,不希望海事局那边替二皇子赚点钱吗?要是你们都不希望的话啊,那我的书信即便你们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和举动。分明这是你们采纳了,先出了事还要来怪我。”
夏思雨好不委屈,他父亲将怒气都撒到她身上,是完全没道理的事。
“你还敢嘴硬?哼!”
夏泽又气又怒,因她的女儿说的都是对的。
这会儿他有些下不来台,心中一阵气闷。
只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女儿一向心眼多,也许会有办法。
幸好今日不是她上朝廷,不然就不是单单被贬那么简单了。
“那你说说,咱们夏府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先和温玉那边打好关系,至少明面上过得去就行。再来便是不要有任何举动,一切等那伯爵夫人走后再说。三来,父亲不是一向帮二皇子做事吗,他的许多事都是经由父亲你这手的。父亲可以利用这点,让二皇子帮忙说说情。”
如果可以,她还不想让父亲去威胁二皇子。
她还想嫁给他,以正妃的形式。
父亲要真这样做的话,估计二皇子那边会心头不快。
可眼下她能依靠的两大势力,一时之间全都没了,至少是暂时没了。
只要他父亲这边得到重用的话,明年的选秀,她的机会就会大一些。
她有把握,能让父亲官复原位。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罢了!
夏泽听到这话,低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儿,眼底露出一抹深思。
二皇子那边要是能帮忙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
不过二皇子好像对这丫头与旁人有些不大一样,兴许他可以利用这点。
“为父看二皇子待你不错,不若这样,你替为父去和二皇子求个情。我们夏府可都指望你了,你切莫叫为父失望!”
夏思雨闻言有些懊恼,父亲这话是何意?
她去找二皇子,这分明有种将她送给二皇子的意思在。
她虽然是夏府的嫡女,可与家族的荣盛兴衰相比,牺牲区区一个嫡女算什么?
对,父亲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父亲,这不大好吧。思雨还想明年能够光明正大地嫁给二皇子,这私底下接触往来的话,回头难免会传出一些不大好听的话来。父亲,你是希望我能够做正妃呢,还是只是一个姨娘?嗯,顶多一个侧室。我堂堂一个嫡女,当侍妾或者侧室的话,父亲面上就有光了?”
夏泽被夏思雨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到她这话,也觉得甚是有理。
正当夏思雨见她父亲开始深思之时,心下才松一口气,却又听到她父亲道:“别管面上有光无光,我只知道现在要是二皇子那边不帮忙的话,咱们夏府就真的完了。到时候你还想参加选秀,嫁给二皇子?可别做梦了,区区一个六品散官的女儿,还妄想做正妃?怕是连侧室,你都不够资格!”
二皇子是什么人?他要娶的人,必须是娘家对他有助力的。
若是以前的话,思雨想当正妃是有可能的,可现在开始不一样了。
今日的事实在闹得太大,皇上又不傻,岂会看不出来?
朝堂上现在人人自危,以往那些真的关系不错的人家,也不敢开这个口,深怕被牵连。
更何况朝中历来都是捧高踩低,就现在的夏府情况,还指望有人能伸手相帮?
还是洗洗睡吧,做梦比较来得实际一些。
夏思雨又气又恼,只要父亲撑过这段时间,她自然有办法。可父亲根本就忍受不了,那她能说什么?
难道要她现在就将清白之身给祁炎,那就对了?
送上门的女人,最是廉价。人家喜欢时许是会稀罕一天两天,可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当正妃。
在祁炎那,怕是连侧室都不够资格。
她不想自己变成那样,她夏思雨只能当高高在上的女人。卑贱的妾室,她瞧不上!
“那就算了,我也不去,父亲且安心等这风波过去吧。等这件事过后,回头我会想办法让父亲高升的。父亲你现在也不要有任何的举动,安心为二皇子那边办事就好。”
夏泽闻言眉心紧皱:“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父亲,只是请父亲将心放回去。闲散官也没什么不好,父亲就当沐休好了!”
夏泽闻言有些不耐,觉得女儿是在故弄玄虚。可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又容不得他不信。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管家福伯手中拿着一张字条进来:“老爷,二皇子那边来的消息!”
夏泽将字条摊开看了一眼,很快就将之烧毁。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去吧!”
夏思雨不知道祁炎那边到底说了什么,但见她父亲好似吃了颗定心丸,心下的底气似乎有足了些。
温玉,咱们走着瞧!今日这笔账,我可是记下了!
再说温玉这边,她带着坎贝尔到暖香阁中,还没等她开口介绍,坎贝尔惊呼一声,忙奔上那些雅座。
“缇娜,这里真棒,我好喜欢!”
“安静,去后厨那看看,嬷嬷可是做了糕点什么,端些过来。”
坎贝尔随性的人,此时也在周边的雅座中坐下,看着这些摆设,眼底纷纷露出好奇之意。
“是,姑娘!”
霍嬷嬷和小娃等人在温玉被叫进宫中之时,心下就有些着急。
对于姑娘被告御状的事,他们是知道的。虽然说是无稽之谈,也明白有人在暗中操作,但还是感到担心。
这会儿他们看到姑娘带着这么多使者回来,纷纷有些傻眼。
不是说姑娘被人告了吗,怎么现在这架势,看起来不像啊。
还有他们姑娘方才和那个女的说的是什么话,他们怎么都听不懂?
姑娘什么时候会说这话了,以前好像也没见姑娘说过。
江鸿轩看到温玉平安回来时,心终于落回原处。
她见小娃和安静还在那发呆,便亲自往后厨走一趟。
今早诗情妹妹走时,坚持不愿带任何一个人,让他担心了许久。
现在见到人回来了,他也能松口气,他还真怕她在这出事,到时候没办法交代。
小娃的反应还算快,在江鸿轩往后厨走去时,她推了推安静,让她去柜台那站着,自己主动来到温玉这边。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温玉闻言朝小娃露出一抹叫她放心的笑容,便对坎贝尔介绍起这些布置都是怎么做的,那些布艺的花瓶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突然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她转头望过去,就见一群人在那探头探脑。
门外的百姓实在是好奇,关于暖香阁的东家被海外的使者状告的事,他们可都是听说了。
因这,今儿从铺子开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上门。
众人都偷偷注意着这边,在等结果,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那东家着实有本事,居然一个人带着那边多番外的使者,还一路走走逛逛,直接来到这暖香阁。
天呐,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东家和那些番外的使者说说笑笑的,一点都不像是被状告的人。
还有这些红发碧眼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些人生的好奇怪,不管男女普遍都要比他们高,且还高不少。
怪哉,真是怪哉!
门口围着的人,见温玉朝他们这边看来,有的人直接露出善意的笑容,有胆小的,则是往后退一步,面上露出尴尬。
当然,也有胆大的,家境还要过得去的,便直接跨进暖香阁,朝前台走去,要一两块肥皂,之后找了个距离坎贝尔等人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朝这边探头探脑。
温玉见这情况,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好在她看坎贝尔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她也只当不知。
现在她可是开门做生意,这进门买东西的顾客,她总不能开口将人赶出去。
“对了坎贝尔,不知你来自哪个国家?”
温玉可是记得,先前那翻译官一直强调坎贝尔来自法兰克福,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法兰克福应该是现代德国的,论理也是该说德语。
可这坎贝尔分明说的是法语,难道是他们故意翻译错了?
还是说,这里的法兰克福与现代的不一样,真的是属于法国的?
坎贝尔听到这话,眼底露出歉意:“哦,亲爱的缇娜,真的很抱歉,我忘了与你说这些。我来自法兰克王国,距离你们这里很远很远,在海得另外一边……”
坎贝尔说到法兰克的时候,温玉这才反应过来。
确实,现代法国的前身有叫过法兰克王国,而在现代则是称为法兰西共和国。
那么如此说来,是那几个翻译的人故意说错的。
法兰克和法兰克福,一字之差,却是相差甚远。
就在坎贝尔自我介绍,他们法兰克王国是如何如何的好,国王又是怎样怎样的伟大之时,江鸿轩亲自端着双皮奶,布丁和薯球过来了。
坎贝尔见到江鸿轩双眸一亮:“亲爱的缇娜,这位先生是?”
“这是我的小哥江鸿轩,坎贝尔请尝尝我这铺子中的甜点,看看味道如何!”
说实话,要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温玉还真的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陪坎贝尔。
这外国的使者来洪武国,又不是来他们大楚,她还真的没必要亲自去招待。
她现在事多得很,忙得不行。
橄榄油和橄榄菜的作坊才开没多久,她每天需抽时间过去看看。香水制作这边,暂时她还不放心霍嬷嬷和小娃小云以外的人接触,故而她每天晚上也得抽时间做这些。
除此之外,她每个月中,她一定要抽出几天时间来制作医馆中所需的药丸。
当然,每个月也得去济世堂坐诊,这是雷打不动的。
现在温玉的医术,在整个洪武国的京城,特别是那些富商的家庭中传开了。
原因是林望紫的娘林夫人,在吃过温玉与她说的药之后到现在,总算是怀上了。
现在整个林府上下都特别感激她,尤其以林望紫为最。
她感觉自己的娘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娘原来也会生,并不是那种不会下蛋的母鸡。
当然,只要娘能生,不管是男是女,她和娘的腰也能直的起来。
回头生下弟弟最好,这样娘的后半辈子也有依靠。
可若是生下妹妹也没什么,娘还不算老,与爹继续生就是,总归是能生下嫡子的。
因林夫人这事,温玉在济世堂中,都快成专治不育不孕的大夫了。
好在那些人都知道她的规矩,每个月也只有那么几天是她坐诊,其他时候绝不会看病。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坎贝尔也不是个没眼力劲的,她看温玉没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帅哥介绍自己,又将话题引开,便顺着她的意思。
当看到布丁和双皮奶时,眼里闪过疑惑。
温玉从早上进宫到出来,之后陪着坎贝尔一路走走逛逛到现在,又累又饿,同时也还很想她的小念安。
她见坎贝尔不动,便也没顾忌那么多,自己直接开吃。
坎贝尔看她已经动手了,自己也跟着挖了一勺双皮奶。
“真是太美味了,缇娜,你教教我怎么做吧?”
坎贝尔双眸晶亮地看着温玉,深怕她拒绝,忙道:“我会付给你酬劳的!”
“教你是没问题,但是你不能将这法子外传,更不能在这洪武国和大楚开店赚钱。除此之外,你若是在法兰克开店赚钱的话,我会免费交给你,但是我需要你每年给我结算那边赚的银钱。我也不要多,纯盈利的一成就行。”
坎贝尔身为伯爵夫人,自然也不是个傻得。
她周游了好多国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她见温玉认真的模样,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不过缇娜我希望每年给你分成的时候,你再教我的人一种新的做法,怎么样?”
温玉来这里后,没去过海外,她也不好将手身那么长去,叫坎贝尔到时候将账册也给她看。
说是一成盈利,但还不是坎贝尔那边说多少,那便是多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两成盈利。这一成,太少了。”
反正到时候有机会的话,她也会去看看的。
坎贝尔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完布丁,环视一圈周围她带来的人的表情后,又接着吃起了布丁。
等到布丁入口后,她用力地点点头:“可以,不过都要像这两种一样的,至少也得差不多。真的很美味,我很喜欢!”
“那这结算的方式?”
坎贝尔琢磨了下,道:“亲爱的缇娜,你知道我这次来的匆忙,并未带太多的东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边有一种透明的石头,很好看,也许你会喜欢。我将这个送给你,先抵挡一部分。另外你这香水的秘方,可是能告诉我,我们也是能合作的。我这边有人会做一种透明的材质的东西,把它装在窗台上,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阳光也能够照射的进来。如果将这东西装在你这店里,那就会更棒!你想,靠着窗台边,那太阳还能照射进来,不管是从这店里看外面的情况,还是从外面看店里的情况,都是一清二楚的,不是很好吗?”
坎贝尔可是看过了,这洪武国还从未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说起来,这也是她这次出来时,在临近这边的一个小岛国无意中碰上的。
具体她还没带回他们法兰克去实验,也不知真假。
如果缇娜有兴趣的话,也许趁着她在这停留的功夫,也许能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要是这里也能做得出来的话,那她法兰克王国也一定能做出来的。
温玉听到她这话,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亮光。
会是她想的那种吗?钻石和玻璃?
要是钻石的话,她有办法将这东西的价格炒高一些。
毕竟钻石可是宝石之王,也是硬度最高的宝石,一向被人视为权力、威严、地位和富贵的象征。
至于玻璃,那更好。
不管是洪武国还是大楚,都有砖窑厂,只不过都是青砖,主要是御供的。
要是在这洪武国能烧出红砖的话的,回头盖房子后,用这玻璃做窗户,岂不是美哉?
只是她好似想多了点,不管是红砖能不能烧出来。
要是坎贝尔拿出来的真的是钻石和玻璃的方子的话,也是可以的。
向这种木质的房子,也完全可以装上玻璃。
如此一来,在靠海的地方,也能变成坐在家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坎贝尔,你说的我有些心动。不过我得看到东西后,才能下定主意。”
坎贝尔了然地点点头,看向安娜:“安娜,你现在回去将那石头带过来一些,先让缇娜看看。”
等到安娜走后,她又继续道:“缇娜,我这边人会做我说的那个东西,但现在没有。要不改天我这边让他们准备下,做出来,你看看?”
她是真的对那香水的秘方很心动,只要轻轻往身上洒一些,她就觉得自己变得更加迷人了。
这种香水,给了她无限的自信。
她相信,只要她在法兰克做出这东西的话,回头他们整个法兰克的老幼都会喜欢上的。
“你这边让人准备的话,可是需要我这边配合?”
温玉不认为坎贝尔这边的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度,能够准备出制作玻璃的环境。
“自然是需要,不过我听说你这店里和你们的王有合作的关系。我明天去见你们的王,叫他这边的人帮忙准备。”
温玉没想到坎贝尔这么大方,大方到越过她,直接找德宣帝合作。
可她能说不吗?
要真的是玻璃,且又是这洪武国做出来的,可还没德宣帝的份,他会愿意吗?
不用说,完全是不会!
特别是他还知道她是大楚的人,那就更不放心了。
许是还会多心,觉得到时候他们大楚联合坎贝尔的国家,到时候一举将他们洪武国攻破吞了。
坎贝尔和安娜等人在京城这边,海事局的人给包下了一间客栈,因此也没去皇家驿站中住。
等安娜从客栈中拿出自家伯爵夫人需要的东西后,温玉一看不禁有些失望。
这根本就不是钻石!
不过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拿起其中的一颗,哈了一口气。
见过几秒才消散,这才完全肯定,这不是钻石,是水晶。
如果是钻石的话,这哈一口气,则是水气会直接消失。像现在这样,八九不离十就是水晶了。
坎贝尔见温玉的面上有些失望,心下一急:“缇娜,你不喜欢吗?”
这种东西晶晶亮亮的,很是漂亮,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也没有,坎贝尔,这水晶还有其他颜色的吗?还是说,全都是这个颜色的?”
安娜带过来的水晶,全都是透明的,如果是不清楚的人,还当真分辨不太清楚。
“嗯,全都是这种颜色,不过我有听人说,还有粉色的,紫色的,可惜我没找到。”
温玉想了想,有水晶也不错。
至少现在为止,她在洪武国还没看到有人带这些。
这水晶她可以做成手窜,还能做成耳钉,同时也能做好看的眉心坠。当然,切割技术好的话,还能把水晶戒指当钻石戒指来卖。
当然了,还能做水晶项链,相信那些爱美得女子都会喜欢的。
只要设计好,一经推出,定然会受大众欢迎的。
“你这水晶,还有多少?”
坎贝尔听温玉问数量,便不敢隐瞒道:“我来的时候,收了很多很多。你若是需要,明天我叫人全都送过来给你。缇娜,你看这个,可是能抵接下来一年那甜点的利润?”
“如果量多的话,自然是可以。坎贝尔,你也清楚我们这里并没有这个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说实话,这个东西看着是好看,但是大得也易碎。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你这给我,我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温玉这话说的坎贝尔越发的没底,她对这边的人事物根本就不熟悉。
她会来这里,还是安娜提起的。说这边有人研制出的香水如何如何,后来又想方设法给她弄来了一瓶。
现在看安娜的模样,分明她也不是很清楚。
对了,先前在殿上替他们翻译的那个人是安娜的姑姑,可缇娜说,安娜的姑姑说他们是来状告缇娜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心心念念的都是跟着温玉走,还想要购买东西和秘方的坎贝尔,这会儿看向安娜地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安娜从大殿离开之后,一直不安到现在。
眼下看到伯爵夫人那嫌弃厌恶的眼光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夫人这是要找她算账了吗?
姑姑那边,今日怕是得不了好了,她要是因此被伯爵夫人责罚的话,谁都帮不了。
温玉看坎贝尔的目光不在她这,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见那安娜因害怕而全身颤抖。
看来坎贝尔是想通了,她这边这个人有问题的事了。
再说江鸿轩这边将甜品端过去后,便找了个地方挨着坐下。
他看温玉和坎贝尔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不畅快时,心下的疑惑却是越大来越大。
虽然他担心温玉没错,但是这语言,她到底是怎么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