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此时的宁雅,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了,沪上的一家酒店套房里,宁雅正在生气,严律则不厌其烦的哄着。
“宁儿,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严律,今天我跟你出来的时候你再三保证,我们只是到沪上来玩玩,晚上就回来了,可你现在却跟我说飞机不飞,回不去了,而且我们俩住一个房间,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是情侣,住一个房间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是情侣,可是我们,我们……”
“好了宁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宁雅听了这话,当即脸‘色’一红,无力反驳严律,咬了咬‘唇’,又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
“你的手机不是掉了嘛。”
“可你的没掉啊。”
严律有些尴尬的说道:“事实上,我不让你用我的手机,是因为我的手机已经坏了。”说着,严律伸进口袋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果然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宁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严律的手掌微微有些发红,分明是刚刚用力过度所致,不过在严律这儿,宁雅从来不是对手,又怎么能注意到这些?
“哎呀,手机怎么坏了啊。”宁雅很单纯的以为真的是手机坏了,根本就不去想,一个手机被扭曲成这样,需要多大的力气,而他们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手机怎么会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到了酒店之后才发现的。”
宁雅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哼了声:“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我的手机被偷了,又是你的手机坏掉了,害我都不能打电话回家,下次我再也不要到沪上来玩了。”这样的小脾气,宁雅经常发,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宁雅就是这样,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宁儿,你也长大了,晚上不回去也没事的,而且你家里人肯定知道你不回家是和我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讨厌,你不懂啦。”
“我怎么不懂。”严律邪笑的凑近她:“你不就是担心他们会误会你和我有什么嘛。”宁雅一听,脸‘色’倏地爆红,连忙低下头颅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严律却偏不放过她:“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有什么嘛。”
“严律,你‘乱’说什么啊,我们哪有什么啊!”宁雅红着脸叫嚣着,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好,拉着男人的衣袖说道:“严律,要不然我们去酒店楼下找个服务员借用一下手机吧,你的手机卡没坏的啊,或者,或者我们可以再要一个房间嘛。”
宁雅说的很急,丝毫没有发现,她每说一句话,严律的表情就难看一分,到最后,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
严律手上用力,挣脱了宁雅的小手,渡步到沙发边坐下,深呼吸一口气,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宁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们明明是情侣不是吗?四年了,哪一次你说不要的时候我用强了?宁儿,你让我无地自容。”
一句无地自容,让宁雅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过分,看着严律伤心的样子,宁雅顿时手足无措,眼眶一下子红了,泪眼汪汪的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下,小手试探‘性’的伸出来,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严律,你生气啦。”宁雅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干净的不掺杂一丝杂质,这样的‘女’孩,总是好骗的。
严律故意板着脸,扭头盯着她看,像是再问最后一遍的决然深情,一字一句的问道:“宁儿,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我同处一室,你对我,连这么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宁雅想也没想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只是紧张,严律,你知道的,我,我……”
宁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严律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下一瞬,以‘吻’封缄,他深深的亲‘吻’着他的‘女’孩,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凶狠,‘女’孩被他吓着了,呆呆的任由他‘吻’着,慢慢的,他的动作逐渐温柔,‘女’孩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接‘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严律的‘吻’,总会让她‘迷’醉,忘乎自我。
一‘吻’罢,男孩用额头抵着‘女’孩的额头,轻柔哄道:“宁儿,最多就是这样,我保证。”宁雅下意识的点头,总算答应了下来,如此乖巧的样子,彻底取悦了男孩,他忍不住又‘吻’了再‘吻’,直至‘女’孩的小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才罢休。
京城,易修的人几乎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严律和宁雅的身影,显然,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而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寇香自责不已:“都是我,如果我对宁雅再多关注一些,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严律会在这个时候出招。”易修也只能这样安慰寇香,随后又问:“你之前不是让岳父安排了人手保护宁雅吗?”
“是的,可爸爸安排在宁雅身边的是幽灵护卫队里面的人,他们身边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联系工具,而且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宁雅的安全,所以,只要宁雅是安全的,且没有任何危险,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连我父亲,也无法联系到他们,除非他们主动联系我父亲。”
“所以,宁雅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不仅如此,我猜想,严律并不打算用宁雅来威胁我们,看得出来,他对宁雅很用心,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认为呢?”
“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也许,我跟你想的是一样的。”
闻言,寇香又着急了起来:“易修,让你的人放大范围,京城若是没有,严律肯定带着宁雅去了别的城市,我就不信,我找遍全国还找不到他们两个。”
“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听了这话,寇香的心才算是稍微落下了一些,但此刻,她依然是紧张的,她不需要宁雅也会被牵扯进来,那丫头这般单纯,若是被搅进这复杂的世界,估计到时候,剩的连渣都没有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干涉宁雅的感情生活,不让她和严律在一起,可是这样,无疑太过残忍,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好在易修那边的很快有了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是差强人意。
“有情况了吗?怎么说的?”
“刚刚得到的消息,严家今天一共有四架‘私’人飞机出航,其中两架去了国外,两架去了外地,而且,严家乘坐航空公司的离京的人也不在少数,遍布全国各地,且中间没有宁雅和严律的名字。”
“都是在今天吗?”
“是的。”
寇香狠狠咬牙:“看来严律早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这绝对不是偶然。”
“木头,还要查吗?”易修的意思寇香明白,继续查下去,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反正就算查到了,也得‘花’费不少的时间,严律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以此来保证自己要处理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不得不说,他们中了他的圈套。
寇香拧眉,自然也非常清楚其中的情况,但是想想看,还是会觉得非常不甘心,宁雅是她的妹妹,她若是就这样坐视不管,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她不想让严律赢了这一把,哪怕来不及,她也要告诉严律,她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查,继续查,一定要找到他们。”
“好,我知道了。”易修又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声,然后担忧的看着‘女’人:“别急,总能找到的,木头,时间不早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还有,你安排一下,一有情况,我要亲自去将宁雅带回来。”
“嗯,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沪上某酒店的套房里,严律和宁雅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严律倒是大大方方的躺着,宁雅则小心翼翼的蜷缩在一边,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着,笑脸红彤彤的,可爱的不得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一失踪,让寇香急成了什么样,她更不知道,今天自己的不坚持,竟会影响那么多人和事。
当然,倘若她知道,又岂会如了严律的愿。
宁雅见严律一直都规规矩矩的,根本就没有要动她的意思,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还觉得自己‘挺’过分的,似乎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心里觉得对严律怪不好意思的,想着,她翻了翻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一天的疲惫和焦虑让她很快就步入了睡眠,防范意识为零。
严律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可是心爱的‘女’人就在边上,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完完全全成为他的。
他不能继续等下去了,严律非常清楚,倘若再等下去,他很有可能会彻底失去宁雅,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曾经说过,他渴望那一抹白,希望宁雅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可是他也说过,倘若有那么一天,他再也走不出那一抹黑,那么为了得到这一抹白,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抹白拉扯到自己的黑暗中来,让她即使再白,也要沾染上他的黑。
他是残忍的,也是自‘私’的,这些他都承认,可是在爱情中,谁不是自‘私’的?他只是喜欢宁雅,他只是不想宁雅离开他,这有错吗?
他保证,会一辈子对宁雅好的。
心想着,严律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借着室内的黑暗,伸手将宁雅抱在怀里,她身上还穿着今天白天穿得那条白‘色’裙装,由此可见,在他身边,她是没有安全感的,没关系,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等过了今晚,宁雅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只是他的。
“宁雅。”他一边亲昵的啄着她的肌肤,一边柔情蜜意的喊着她的名字,裙装也被他‘揉’的不成样子,根本掩盖不住她‘迷’人的身姿。
“宁雅。”
“唔,干嘛啊严律。”
“宁儿,给我。”
倏地,宁雅只觉得自己身子一重,‘迷’‘迷’糊糊中,嘴巴被牢牢的堵住,她的呼吸变得不畅,这熟悉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三分。
黑暗中,她隐约能看到严律那张俊脸的轮廓,他们实在是靠的太近了,这男人在干什么,她很清楚,可是又似乎和平常有些许的不同,这个‘吻’,目的‘性’更强一些。
宁雅突然想到,刚刚严律说什么来着?给我!
她突然意识到严律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一下子睡意全无,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眼眶一红,努力推开他呼喊着:“严律,你骗子。”
“宁儿,乖。”
“你明明说不会这样对我的,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乖宁儿,给我。”严律是铁了心不放过她,宁雅一个小‘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严律的对手,很快,她的呼喊也只剩下呜咽。
宁雅哭的稀里哗啦的,可以往能够轻而易举改变严律想法的眼泪,今夜却变得一点用处都没有,最终,在那一声一声给我的呢喃下,宁雅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严律彻底拿下,这一晚,注定会有得到,也会有失去。
严律知道,自己得到了宁雅,可同时,也失去了宁雅,以后的路,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会走成什么样,但不管怎样,他会用尽自己一切的办法,不让这个‘女’人离开他身边半步,哪怕,用最卑劣的手段。
宁雅,能不能看在我这般爱你的份上,就算我以后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也原谅我,别不要我,别放弃我!
严律心中呼喊了千万遍的话语,却不敢在这‘女’孩面前说出半个字来,天‘色’渐明,严律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沉睡的‘女’孩,忍不住低头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发丝,不管怎样来,宁雅,终于属于他了。
其实宁雅睡的并不是很好,严律就像是一匹狼,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一起吐下去,昨夜,她是吃了大苦头了,不过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很痛,却觉得很甜蜜,宁雅发现,就算严律做了会让她生气的事情,可事实上,她也并不是很生气。
她身子微微一动,就痛的眉头紧皱,那小可怜的模样,让严律心疼的要死,不禁后悔自己昨夜是不是太过粗鲁了,可若是时光倒回,恐怕他还是会忍不住伤了她,谁让这‘女’孩太过甜美,他一旦沾上,就如同沾染上了毒瘾,忍不住品尝了一遍又一遍。
“宁儿,身子还不舒服吗?”说着,严律立即起身,去给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紧接着又急急忙忙去将她抱进浴室,小心翼翼的放下。
热水缓解了她的不适,宁雅也终于羞涩的睁开眼睛,忍不住环住双臂,自我保护意识超强。
看她这可爱的样子,严律忍不住调侃了两声:“现在才知道遮,是不是太晚了点,该看的,我可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讨厌、流氓!”宁雅到底是喜欢严律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会哭哭啼啼,反正这辈子除了严律,她谁也不给。
宁雅被严律伺候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这男人留下的记号,宁雅刚穿戴好,房‘门’就被粗鲁的敲响,吓的宁雅小身板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严律就穿好了‘裤’子,就这样光着膀子去开‘门’,‘门’外会是谁,他心里跟明镜儿似得。
寇香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站在‘床’尾的宁雅,两人也没顾上整理‘床’铺,白‘色’‘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让寇香双手紧握成拳,反手扣住她身后的男人,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往墙边快步冲去,嘭的一声,严律被狠狠的砸在墙上,痛苦的闷哼一声。
宁雅完全被吓坏了,寇香那快如闪电的速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拥有,几乎是她眨眼间,严律就已经被砸在墙上,脖颈被表姐用力的掐着,她清楚的看到,严律的表情都变了,那张涨红的俊脸让她心疼,此刻的严律,明显的呼吸不畅。
易修拧眉,知道寇香这反应会吓着宁雅,可还是没有及时阻止,他知道这一整晚,这‘女’人是怎么过来的,她很清楚若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可能真的发生了,以后宁雅会在严律身上吃多少苦,她心疼,她悔恨,她自责!
就让她发泄吧,想必严律也早就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的确,严律是没有反抗的,作为严家的继承人,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可今天的场面,他早就猜想到了,现在这般,已经是寇香手下留情了。
他知道,她不会杀他,就像她知道,宁雅没有危险一样。
宁雅尖叫一声,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严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上前拉扯寇香的手臂,哭喊道:“表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他吧,表姐,求你放手吧,严律要死了,他要死了啊!”
寇香的力度自然是掌握的极好,既能让严律痛苦不堪,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宁雅这样的姑娘,严律配不上,可偏偏,他就是要去配,往后吃亏的,还不是宁雅!
见宁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严律算计了,寇香气得恨不得拍她一巴掌,可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在这件事情上,宁雅根本就没有错,她心思单纯,哪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严律故意而为之,他早就打算好了,不准备放过宁雅了,可偏偏她明明知道,却不能将真相告知给她,她不忍心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这是一个谎言,那么就让它永远不要有真相的一天。
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严律顿时深吸一口气,蹲着身子狠狠的咳嗽,那痛苦的样子,成功让宁雅心疼的不得了。
“严律,你怎么样了啊,对不起,表姐肯定是太担心了才会这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非要来沪上,就不会这样了嘛。”宁雅一边哭一边胡言‘乱’语着,严律低着头,没人看见,他狠狠咳嗽的背后,隐藏的是多大的笑脸。
这点苦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得到了宁雅,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哪怕今天沐寇香要了他半条命,他也绝对不会生气,今天,他高兴着呢!
严律紧紧的将宁雅拥入怀中,对这单纯可爱的‘女’孩怜爱的不得了,没人能了解此刻他的兴奋和开心,不过是被人差点掐死,和昨夜的欣喜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寇香直接将宁雅扯到身边,不让严律靠近她,而后冲着宁雅喝道:“谁教你夜不归宿的,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你知不知道,全家人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宁雅,你还敢护着他,想气死我是不是!”
宁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而后委屈的嘟着嘴,态度诚恳的认错:“表姐,我知道错了,昨天晚上我想打电话告诉你们来着,可是我的手机被偷了,严律的手机又坏掉了,真的是没办法。”
“你!”寇香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单纯还是傻,好端端的手机就这么巧被偷了?就算真被偷了,连带着严律的手机都坏掉了,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如果是她,肯定能猜得到手机一定是严律安排人偷掉的,至于他自己的手机,恐怕也是他亲自‘弄’坏的,为的不是别的,而是让宁雅没有后路,只能跟着他在一个房间里共度一晚。
和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在一起一个晚上,这丫头是脑袋秀逗才不知道男人到底打着什么心思啊,寇香忍不住扶额,严律这小子能摊上她妹妹这样的白纸,也不值得到底做了几辈子好事了!
好吧,易修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些羡慕严律了,如果这种小心思放在他们家木头身上,刚有点苗头就被她给看出来了,难得想‘弄’点情调逗逗她都从未成功过,相比严律,他们夫妻之间的生活真是枯燥乏味啊。
宁雅缩着脑袋,一副我错了的表情,倒是严律淡定的很,自顾自走到‘床’边将那让他爱极了的红‘色’给掩盖住,然后得意的看着寇香。
严律摆明了是在告诉寇香,如今她妹妹已经是他的人了,在起点上,她已经输了,而这一点,恰恰也是这男人在承认,他的确是在针对她。
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用隐瞒什么,大家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又能瞒得住谁,严律这边是在下战书,而寇香来了,就说明已经接下,接下来的,才是好戏!
一路上,宁雅都不敢和严律说一句话,大家也都默契的沉默着,直到到了京城,寇香才开口吩咐宁雅道:“你先回去,这两天没什么事情不要出‘门’,就算要出‘门’,也跟我知会一声,知不知道。”
“哦,可是表姐。”
“宁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宁雅委屈,眼眶红红的说:“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回去。”
“是。”宁雅不经说,被寇香这样一吼,眼泪早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经过严律身边的时候,严律伸手拉住她的手想安慰几句,宁雅怕表姐生气,一下就给挣脱掉了,急急忙忙往早就候在机场外的车子走去。
寇香冷‘艳’扫向严律,跟易修使了一个颜‘色’,易修会意,也驱车离开了,寇香渡步到严律身边,冷声道:“严律,聊一聊吧。”
严律先是挑眉,而后顺从的点了点头,跟着寇香上了车,寇香直接将车子开到郊外,这里四面来风,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影,的确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寇香下车,严律也紧跟着下车,可他这脚还没完全站稳呢,就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冲撞到空旷的草地上,背脊被砸的生疼,他闷哼着咬牙,整个人都因疼痛而蜷缩着身子,对于寇香,他老早就调查过了,自然是知道她异能者的身份,可是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蛮横,直接就动手了。
寇香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加上一整晚没睡,就光把时间‘浪’费在找他们身上了,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想想心里也是极度不爽的,再加上严律得逞了不是一点点,寇香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自然心情更加不爽,她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想找个人好好揍一顿,严律,算是撞在枪口上了,好在,他也是活该!
寇香抬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他:“严律,你这么弱,到底拿什么来跟我斗?”
“表姐,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看上去,寇香只是将脚踩在他心口处而已,除了有些羞辱人的意思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可是在严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已然溢出鲜血,她这一脚有多用力,可想而知!
“听不懂没关系,能听进去就行。”寇香笑的嗜血,眸中都是杀意,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寇香,已经完全怒了,甚至对严律,有了杀心!
“表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宁雅是真心相爱,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情不自禁,早晚的事儿。”
闻言,寇香脚下更是用力,严律噗的一口喷出鲜血,痛苦的咳了两声,寇香冷笑:“严律,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就这样杀了你,你应该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那表姐怎么不动手?”严律自顾自的说完,又自顾自的接茬:“哦,我知道了,表姐一定是舍不得杀了我,省的你刚刚*的表妹伤心过度,痛不‘欲’生!”
寇香双手紧握成拳,抬脚的瞬间,弯腰将严律扯了起来,仅凭单手,就将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禁让严律有些后怕!
看来,他真的是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宁雅的表姐对抗,可是命不由人,一切已成定数,他想活命,就必须牺牲点什么。
“表姐,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全队,所以,你更该死。”寇香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将严律摔在地上,冷漠开口:“严律,你口口声声对宁雅一往情深,可是你却不动声‘色’的将宁雅伤的体无完肤,你将她置于何地,将她对你的深情置于何地!”
“表姐,我是真心喜欢宁雅,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费那么大劲儿将她成为我的,我舍不得失去她。”
“所以你选择伤害她,利用她。”
“不,我没有利用她。”
“是吗?你没有吗?”寇香笑着反问:“你之所以这么着急让宁雅和你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你知道,一旦你和我表妹在一起了,我就会看在我表妹的份上不杀你,而你呢?严律,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表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没错,我承认我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我这样做真正的原因却不是为了活命,我这人不怕死,我只是怕到我死的时候,我的‘女’人还不是我的,我更怕,宁雅要是知道我做的事情,就不要我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至少我还有筹码让她留下。”
“严律,你真是让我恶心!”说的难听点,不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倘若让宁雅知道严律的所作所为,那和杀了宁雅有什么区别,这一刻,寇香真恨不得就这样杀了他算了,就算到头来宁雅会恨她,她也认了,可是终究,她还是下不了少,严律早就抓住了她的心理,才敢肆无忌惮的这样做。
忠心别墅里,宁雅一回到家就看到袁芳华眼里都是血丝,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显然是一夜没睡,沐安则陪在她身边,看到她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姨妈正生气呢,等下最好说几句好话。
宁雅会意的点了点头,挪动到袁芳华面前,低头认错:“姨妈,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
“姨妈,我错了。”
“哟,认错的态度倒是‘挺’好,是不是昨天晚上就想好了啊?怎么样,去哪儿玩了啊?高兴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姨妈……”
“还知道我是你姨妈啊,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宁雅委屈的掉眼泪,‘抽’噎道:“姨妈,手机掉了,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宁雅眼泪多,一哭起来眼泪就一滴接着一滴的掉,很难让人看不到,就算她掩饰的再好也没用。
见宁雅哭了,又听她说手机掉了,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袁芳华的气也消了大半,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之所以这么担心,还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份责任在,当初妹妹和妹夫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宁雅,而她也拍‘胸’脯表示一定给照顾妥当了,袁芳华是个老好人,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对毫无血缘关系的月芽视如亲生了,宁雅年纪还小,人又单纯,又是她外甥‘女’,她自然是喜欢的,不忍心她吃亏,可在男人面前,‘女’人总是吃亏的。
“姨妈……”
“好了好了。”袁芳华‘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将她拉至身边坐下:“你啊,都还是个孩子,也敢跟男人在外面住一晚上,吃亏了吧。”
宁雅哭着点了点头,想想又觉得这话不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姨妈,我和严律是真心相爱的,严律对我很好,我以后要嫁给严律的,我不后悔。”
“啧,你个傻丫头。”袁芳华刚想说点什么让宁雅长点记‘性’,可又怕自己说的过分了,会让宁雅心里慌张无措,更怕她会因此胡思‘乱’想,独自伤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希望严律真的是很爱宁雅,往后对宁雅好一点,不要辜负了这单纯的孩子的就行了。
“姨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唉,只怕以后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身为过来人的她,实在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了,有了第一次,你还想躲过第二次?当初沐安不也是这样将她骗到手的嘛,后来索‘性’搬到她那里住了,要不然,她能那么快就怀上了沐沐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安听到了袁芳华心里所想,也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打着圆场:“老婆,既然宁雅已经回来了,你也不要生气了,一晚上没睡了,快点去休息吧。”
“你知道什么啊,我这当长辈的,不得好好教育她嘛,要不然她以后还得吃亏。”说着,袁芳华就拉着宁雅继续说:“宁雅,我跟你说,这男人啊……”
得,沐安一看就知道没完了,自己也有些困了,索‘性’上楼去眯了一会儿,宁雅心思单纯,认认真真的听着,虽然有些话听的让她脸红,可总觉得姨妈说的太有道理了,一股脑都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要是严律有做了不对的地方,她就要好好对付他!
严律可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正在被洗脑呢,此刻的他被寇香摔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不免也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表姐,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到时候在宁雅面前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就等于是在伤害宁雅,还有,你以为宁雅真的笨到不知道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吗?严律,我倒希望你去挑拨离间,这样的话,宁雅也能快点离开你。”
不得不说,沐寇香对宁雅太了解了,严律也非常清楚,自己刚刚说的全部都是他不会去做的事情,他珍惜宁雅,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又怎么舍得她难过?
“表姐,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你也给个痛快啊。”
“你不是说了嘛,我不会杀你,严律,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这儿,我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我想你非常清楚我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严律想了想,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没错,上次你和易家二少的绯闻,是我让人拍摄的,也是我让秦家人去收买媒体的人,刊登了这则新闻。”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再听一遍吗?严律,你别在这里给我装糊涂,别忘了,我手上也有你的把柄,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宁雅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宁雅心思单纯,可这不代表她这个人就没点脾气。”
听了这话,严律有些怕了,但还是故作镇定,笑道:“表姐可真会说笑,我要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还需要特意安排吗?”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严律,我能够从你那么多的安排之中找到你们俩,难道你真以为我手上没有证据?”
严律心中一颤,自然明白寇香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倘若那些事情让宁雅知道了,那丫头肯定会很久不理他,更有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他可不想这种事情会发生,可是寇香想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能说。
“表姐,你心里肯定早就有答案了吧,既然这样,何必再来问我呢?”
“可我就是想从你嘴巴里说出来,严律,说不说是你的自由,你想想看吧。”寇香在等,可是严律迟迟没有开口,好像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寇香的耐心有限,也不准备在严律这儿‘浪’费时间了,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去找宁雅了。”说着,寇香直接转身离开。
见状,也不知道严律哪里来的力气,刚刚还起不来的身子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一般,着急的爬了起来,疾步上前,大声道:“沐寇香,你还记得你还有个妹妹,叫沐月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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