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贼,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乃皇亲国戚,我父胸怀万民,心系天下,你道听途说,妄图加害我们,你假灭邪教,真害武当,实有造反之意,本少爷今天要取你人头奠清风道长之墓。”金铜币说完两瓜一挥就要向飘雪扑来。金银钱慌忙拦腰抱住他并急言道:“我儿休得无礼,小贼不仁我们可不能不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苟知县乃我的父母官,他最清楚。”金银钱边说边向苟知县使了眼色。驴头马面的苟知县当会其意,他一哈腰,扭身对巡抚大人媚笑道:“金大人为人厚道,从不为非作歹,实乃好人中的良民,良民中的好人。请大人命令军士将飘雪拿下,以为武当报仇。”
“飘雪,金大人从前虽有一些不正之举,但他自从得了侧妃娘娘的赦免和教诲之后,已改邪归正,这许多年来还慷慨赠救,助人为乐,积德不少。俗话讲: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可冤杀好人。”大人道。
“对对对,大人说得极是,俗话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金某年少妄为,对乡亲们多有得罪,我按大人的吩咐办就是,还望飘雪大侠和乡亲们多多包涵。”金银钱顺着台阶就想下坎,听他故作悔恨的言道。
“飘雪大侠休要信金贼胡言,他昨天还派人挨家挨户的搜刮钱粮,快快动手杀了这些贼人,不然乡亲们将会陷入万复不劫之中。”牛老二怕飘雪上了金银钱的谎话的当,听他着急的大声喊叫道。
“牛老二,你休要狐假虎威,胡言疯语,蛊惑人心,如不立马滚蛋,本县将拿你法办。”苟知县恶声道。
“苟知县,你才不要狐假虎威,胡言疯语,蛊惑人心,你和金银钱一样该死。”驮着牛老二的壮年汉子怒声道。
“大胆刁民,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苟知县怒不可遏。“在!”两个捕快应了苟知县的吆喝。
“将这个刁民押入县牢。”苟知县吩咐道。
“喳!”两个捕快应了诺儿正待开步,却听大人言道:“且慢。”
“大人,捉拿刁民乃苟知县份内之事,你这是为何?”金银钱不满道。
“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刁到何种程度。”大人疑然言道。
“大人可不要助纣为虐,纵容造反啦。”金银钱不高兴道。
“这个本大人自有分寸。”大人不冷不热的言道。
“大人,今天你应该听听这些群众的解释。”飘雪递了话儿,大人略一思忖,回头对卫士们吩咐道:“本大人今天要在这里审理这些‘刁民造反’一案。”
“喳!”军士们应了诺儿就忙活开了。金银钱见大事不好,赶紧走到大人身边言道:“大人,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我看你还是先将这些反贼抓起来,改日押回府内再审吧。”
“这造反之事,非同儿戏,如不及时处理,当将酿成大祸呀。”大人坚持道。说完就回身向临时摆放的案桌走去。金银钱大急,一时没了主意,他瞅了一眼额头上已渗出汗珠的苟知县,冲他一瞪眼,言下之意是叫他快想办法。这一下搞得苟知县慌了神。眼看着大人已到案前,他冲上去抓住大人的衣角,涨红着脸,语无伦次道:“大大人,本本县刁民造造反,都怪怪下官治理无方,既如此,下官请请大人侧旁候听,下官将将将替大人审审理此案。”
“苟知县言之有理,大人精通律法,不会越权将你架空的。”金银钱赶紧附和道。巡抚大人被他们这一唱一和搞得没了理儿,正两难间,忽听卫队长不满的喝叫道:“放肆!造反之事乃大案要案,怎是你一个知县能审得了的。”
“狗奴才,居然敢在我皇亲国戚面前出言不逊,今天要不是看在大人的份上,老子一抓不要了你的命。”金铜币指着卫队长大骂道。
“你敢!”卫队长挥着刀,毫不示弱的继续道:“不要仗着侧妃娘娘就为听欲为。要得人不知,除非你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早有耳闻。”
“你听说了什么?”大人侧头问卫队长道。
“大人,小人早就听说金银钱狗仗人势,背地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卫队长刚说道里就听大人不快的打断他的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何瞒而不报?”卫队长脸一红,低头道:“小人没有证据,故儿不敢胡乱指责。”
“哼,哼。”金银钱冷笑两声,目光直视卫队长,咄咄*人道:“没有证据居然血口喷人,诬蔑我身穿凤马褂,享有侧妃娘娘免死口谕的当朝皇亲。我看你是茅房内打灯火——找死。”他边说边“呼”的一下脱下外套,露出那件侧妃娘娘赐与他的凤马褂来,在众人面前晃悠了几下,他这个动作是故意做给巡抚大人和飘雪看的。巡抚大人当然是看得明白,但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惧怕之意,飘雪根本就没把它当一回事。倒是苟知县笑眯了眼,听他言道:“有了这件凤赐马褂,在这湖北省之内是无人能动得了你半根毫毛哇。”
“我一向谦虚做人,从不向任何人显露。”金银钱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实则是说给大人听的,然后,他回头冲牛老二他们这些群众大声道:“你们是来给我做寿的,按理当是我的客人,念你们受恶人*弄,本无意和我作对,今天原谅你们,你们都回去吧。”
“等你死了,我们自然就回去了。”牛老二哪肯放过他。
“敢问这位老兄,你们究竟是何过节,本人倒想听过明白。”大人冲老二问道。
“请大人为小民做主。”牛老二着地含泪呼叫道。
“哦。”大人一怔,正色问道:“你何冤之有?”
“大人,小民状告金银钱瞒上欺下,横取巧夺,残杀无辜。小民状告苟知县贪赃枉法,助纣为虐。”牛老二道。
“大人为我们做主……”牛老二话音一落,身后群众成片跪下,不断呼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飘雪反倒不好插手了,他干脆闪到一旁看起热闹来。
“乡亲们不要怕,大人当会为你们作主。”卫队长不失时机的冲厅外群众高呼一声,回头一把推开苟知县,道:“现在你是被告了,还不快闪到一边去。”苟知县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他一缩身,耸拉着脑袋赶紧绕到了金银钱身后,直到金银钱向他拉了一下凤马褂,苟知县才直起腰来,但仍大气不敢出。金铜币狠狠的瞪着卫队长,看样子似有动作,直到卫队长和他们兄弟们“晌晌”得拉动军刀,他才收敛了起来。
“升堂!”。
“带原告!”大人果断命令道。牛老二第一个跳上堂去将金银钱的根根底底刨了个干干净净。起初,金银钱还蛮横狡辩,抵赖推卸,后来,入堂的群众是一个接一个的将他的恶行一桩一桩抛了出来。最后,这个案子越拉越大,越审越深,苟知县不用怀疑,自然涉入了其中,一个军人,两个商人,四个财主也被这些群众揭露了出来。正好他们也在这正厅之内,大人毫不犹豫的命令军士将他们押了起来,就在这段时间之内大人还命令卫队长带了些军士跟着一些受害者去取了证。到了第二天中午,案情水落石出了,金银钱他们自是垂头丧气无话可说。众人被上了重刑押到一边,唯有金银钱仗着自己的凤马褂拒不服罪,在堂上甚是蛮横,大人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卫队长向大人建议道:“既然金银钱不服罪,依小人之言可将其收入大牢,待奏明皇上,去了他的凤马褂再作发落。”大人还没有说话,就听金银钱瞪着血红的眼睛叫道:“你们凭什么将我收入大牢,我一没杀人,二没放水,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些家奴瞒着我干了那许多丧尽天良的事,要说我有错,那么最多也是一个对家奴管教不严的过失而已。”
“金银钱,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抵赖,本大人确然不知这许多年来你阳奉阴为,瞒上欺下,想必侧妃娘娘也当是被蒙在鼓里。要知侧妃娘娘赐你凤马褂那是在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本大人要是将你的恶行奏明皇上,不仅你的性命不保,就是深受皇上信任的侧妃娘娘也会因你的牵连而被打入冷宫——”大人刚说到这里,就见金银钱扭头打断他的话言道:“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就算他们讲的是真话,可那也是乱堆林和应伤心他们干的,管我屁事!”
“是啊,是啊。大人,这些坏事都是乱堆林和应伤心他们干的,实与金大人没有干系,与下官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大人可……”苟知县话未讲完,就听大人喝断他的话道:“休要狡辩,不要以为乱堆林和应伤心死了,你们就来个死无对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本大人会根据事实进行推断,当会依法严办。”大人说完,“咚”的一拳砸在案桌上,大喝道:“来人!”
“喳!”自有卫队长他们应了诺儿。
“将金银钱给我拿下!投入大牢!”大人吩咐道。
“喳!”早已按捺不住的卫队长他们话音一落就向金银钱扑去。金银钱见势不好,回头就向厅外跑去,他边跑边慌然喊叫道:“我是皇亲国戚,你们……”他出了门,话未说完,就见一个人横刀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是飘雪,大人见着了,赶紧冲卫士们叫喊道:“卫队长。”卫队长他们赶紧驻了步儿。听金银钱抬头惊恐的看着飘雪道:“我是皇亲国戚,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这个恶人!”飘雪从牙缝内迸出这句话,然后手起一刀,只听“噗”的一声响,十恶不赦的金银钱就一命呜呼了。众人拍手称快,苟知县他们吓得是胆战心惊。大人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们认罪否?!”
“认罪,认罪……”苟知县他们抖动着身子,拼命的磕头道。大人冲飘雪笑了一下,然后对卫队长他们吩咐道:“你们如数登报‘金家堡’所有的财物,然后将这些财物按人口平均分摊给这些乡亲们。”
众人是欢呼雀跃,飘雪就在此时离开了‘金家堡’向武当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