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也怪我沉不住气,知道秀姑是被杀的,就问:是不是刘家人指使的?我真后悔,其实我就是说了一句废话,当然就是了!不然谁会讨着干?可惜呀,那个人也是一个非常警觉的人,见我如此紧张,马上就说:我说过是刘家指使的吗?不要瞎猜!竟然再也不说话了。”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就决定跟着这个人往下查。那个人酒都没有喝完就要出去,我就问他有什么事,要不要帮忙,那个人就对我说:你这人真讨厌,我撒尿你也给我拿着尿吗?”

“唉!”姚大狂士突然又是一声叹息,说道:“我没有想到,那个人出去以后,竟然一去不复返!等我醒悟的时候,那个人早已无影无踪,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姚大狂士的话让白振羽在脑子里勾画出一幅清晰的图画:两个朋友当时真的并没有亲手害死秀姑,他们两个人用迷香迷倒秀姑后,然后两个人又把秀姑撮到屋梁上,把绳子套在秀姑的脖子上。或许他们去的时间不短,所以他们做的就非常从容。

他们肯定是计算好了的,秀姑的脚能刚到凳子的距离,这样秀姑不会马上就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脚下是一个残废的凳子,秀姑不动的时候不会有危险,但是稍有风吹草动,凳子肯定会歪倒,秀姑也就马上被吊起来!看来,白振羽的猜测基本正确。

白振羽简直对朋友的精心设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在叹息秀姑躲不过这一劫,不然怎么连山西的朋友也气愤填膺,替自己把秀姑送进了地狱?正可谓“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他也明白了,原来姚大狂士的话仅仅是听别人说的,白振羽冷笑道:“真是无稽之谈!你这样说,就是说我们和外地人勾结害死了秀姑?好吧,既然你说的这样明白,肯定你已经有把握了,那你就请证人出来吧!”

姚大狂士却不和白振羽说话,对县太爷说:“大人,请求您宽限几天,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外地人,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以告秀姑在天之灵!”姚大狂士一贯的狂妄,说起话来毫无胆怯。县太爷就说:“姚大公子,你说的事毫无根据,让我们怎样调查?”

张昆山告状,是姚大狂士费了一番功夫的,特别是对县太爷所费的心思,更是多多。但现在县太爷也无法为姚大狂士说话;信口一说,实在不足以服人。姚大狂士说:“那个人能到哪里去?我想酒店老板肯定知道那个人的来历,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姚大狂为了把刘家人彻底打垮,真是煞费苦心;县太爷就说:“那就传我的话,把老板请过来!”吃了别人的嘴软,县太爷不能不给姚大狂士留台阶。白振羽不愿意了,也对县太爷说:“老爷,既然秀姑没有问题,是不是应该为我们撑腰?”

县太爷大概也后悔,竟然找上这么一档子的麻烦事。县太爷无奈,只好对张昆山说:“张昆山,既然秀姑确实是自杀的,你们按照约定先把坟子埋起来吧。”张昆山是苦主,虽然是刘家的坟墓,但是他给挖开的,他是跑不掉的。

张家的人就一齐动手,他们已经无语了,也不敢相信有什么奇迹;白振羽说道:“慢着!你们就这样做吗?”张昆山诧异道:“你还想要怎样?”白振羽说:“就这样给秀姑圆坟吗?坟子已经被你们破坏,秀姑在地底下能够安心吗?怎么做,你们就想想吧!”

白振羽也在为难他们。当初,张昆山带人开棺验尸,无论白振羽他们如何阻挡,也没有挡住他们;现在已经确定无误,秀姑没有服毒,白振羽当然要以牙还牙了!

本来,在验尸后有些人就开始散去,但白振羽的怒斥又让人们停住了脚步。站住不动的人和回来的人都在私语:对呀,刘家这样做,应该的!

张昆山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他就是想早一点让秀姑不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觉得只要把棺材放回原处,然后再放上盖石,最后再把坟头圆起来就是了。白振羽喝住了他们,张昆山只得说道:“你说吧,还要让我们干什么?”

“很简单,秀姑这样了,就应该和再一次送丧一样,一要为秀姑吹吹打打,二要有孝子贤孙为秀姑披麻戴孝。这样不算过分吧?”白振羽的脸已经冷到极点,让张昆山从心底打寒;但是,周围的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白振羽说得对,死人了还要这样折腾,张昆山怎么想的?管不好自己的女儿,还嫌丢脸不够?

张昆山恨不能自己也跳进去,让大家把他也埋了!他求救的看着姚大狂士,姚大狂士说:“你们就按他说的办,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姚大狂士对身边的人说:“去一个人,给张家雇一班吹手,再有什么要求就说,照办!让你们高兴吧,但我告诉你,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

姚大狂士似乎胸有成竹,最后一定会让白振羽低头服输。白振羽根本不屑一顾,对张昆山说:“大哥,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不好意思再来了,这一次你们就好生安慰秀姑吧,免得后悔!”

张昆山只觉得堵得慌,欲哭无泪。跟着张昆山去的人也都垂头丧气,一个个就像瘪了气的皮球。姚大狂士和张昆山已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也想过来劝说张昆山,因为他看到张昆山已经没有斗志了,这可不是好苗头!

“让他们也来帮忙吧?”姚大狂士轻轻说道:“很快那个老板就会来,只要是他说了外地人在哪里,事情就会有转机,我们就一定能为秀姑报仇!”

“哇”的一声,就看见张昆山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众人大惊,张家的人也都放下工具,纷纷来到他身边。好一会儿,张昆山喘了一口粗气,又定了定神,吃力的说道:“你们去吧,我没有事,圆起坟头我们就马上回去,一霎也不要耽误!”

这又让姚大狂士吃惊了,对张昆山说:“大叔,难道你不等下去了?”他们是战友,应该共同战斗才行;张昆山的脸早已耷拉下来,对姚大狂士喝道:“活人也要死了,你看不出来?姚大狂士,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等到酒馆老板来的时候,坟头刚好堆起来。县太爷说:“在你这里喝酒的外地人,他到底是哪里人?”酒馆老板就说:“这里是商贸重地,酒馆里天南地北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你指的是谁?”

“就是那天和我坐在一个桌面上的人,你应该记得。”姚大狂士热切的插嘴。酒馆老板瞪着眼睛说:“你是姚公子吧?虽然我们不熟,但是想来不会认错您的,您什么时候去过我的酒馆?”

酒店老板认识人的本领向来够强,姚大狂士这样有名的人他能忘记了?姚大狂士突然醒悟:恨啊!为什么那天自己就偏偏化妆呢?化妆了就不是姚大狂士!酒店老板说自己没到酒店去就是没去,他可以找出一屋子的人来证明!

“秀姑,你死得好啊,让我们的脸面都丢尽了!”张昆山悲愤的哭诉道:“我不该听别人的鬼话,再一次在这里丢人现眼!小祖宗,你就是再死一万次,也和我无关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带领着也在哭泣的兄弟爷们就走。

这次的风波因姚大狂士而起,又以姚大狂士的失败而告终;姚大狂士又多次劝说张昆山,他一定能找到证据,为秀姑报仇;但是,没有张昆山作原告,一切行动都是白费。张昆山心灰意冷,对姚大狂士说:“饶了我吧,我还想再多活几天!”

张昆山在秀姑的坟旁口吐鲜血,已经留下病根,他自己也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张昆山的老婆说:“你还来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以后又是关门闭户,谁去也不开门。

刘顺同后来才知道,姚大狂士和张昆山竟然联合起来,到刘家庄大闹一场,刘顺同受不了,对白振羽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白素花对白振羽说道:“兄弟,帮帮你姐夫吧!在他的心里,姚大狂士已经足以致命了!”

白振羽何曾不知道?何况姚大狂士在秀姑的坟上和他们已经公开叫阵,白振羽能咽下这口气?姐夫的仇就是他的仇!白振羽对着刘顺同说道:“姐夫,你放心吧,就算我们这一辈打不赢官司,我也要让刘庚年继续打下去,直到打赢这场官司!”

白振羽的口气是坚决的,让刘顺同松了一口气,他相信白振羽,为了刘庚年和刘家庄的名誉,白振羽也不会放弃打官司!

但话说归说,具体行动起来却很难。在县衙打官司已经不可能,因为在县衙已经盖棺定论,他们无法在这里翻案。经过多方打听,白振羽才知道去济南府打官司的大体步骤。

首先,刘顺同的案子已经是驳回的案子,到济南府告状就成了越级上告,县衙也肯定受到牵连,必定困难重重,而且也不可能被济南府受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廷里的规矩:闯府衙击鼓鸣冤,打滚钉板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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