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开始反击,她不会轻易败下阵来。蕾蕾仍然非常平静,对苏燕说:“你和酷儿也不过才三年多,三年和十一年多是什么差距?我仔细想过了,在和你之前,酷儿非常爱我,爱我们的家,我还是说酷儿只是迷了路,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蕾蕾的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不可辩驳。苏燕似乎感到了压力,对蕾蕾说:“时间能证明一切,酷儿爱你还是爱我。”
这样的辩驳似乎很有力,但却空洞,缺乏战斗力。蕾蕾微微一笑,蕾蕾竟然笑了:“苏燕,酷儿不肯来这里就是证明。”
这本来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两个人也不过因为孩子的问题起了矛盾,不会有本质的变化;但经过蕾蕾这么一说,苏燕就不能不承认,自己也有了怀疑!
“呵呵,这有什么?我不和你犟,酷儿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的,至少他离不开我,我相信这个事实。”苏燕永远有话说。
蕾蕾很无奈,明明没话说了,却又钻出了一句。蕾蕾刚要反击,但电话铃声斩断了两个人的战争:大哥的电话!
高星宇送走一个顾客,刚要松一口气,电话又响了。高星宇一看,号码不熟悉,或者说根本没有印象。但无论如何,高星宇都会接过来,因为他知道对方有可能就是一个潜在的顾客。
“您好,您贵姓?”对方打来的电话毫不奇怪,既然电话都打过来了,这样问就有了怀疑:是骚扰电话吗?
但高星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您好,您又是谁?好像这样的问话不应该吧?没有事我就挂了,我没有时间闲聊。”
高星宇已经准备扣掉电话,他这样已经够客气的了。不料对方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说明白。我是城关交警,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受伤的人昏迷了,我们从电话里找到了‘大哥’的号码,感觉你就是他的亲人,你来一趟吧。”
高星宇着急了,说道:“请问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对方就马上回答:“我在鲁中市西关街道办事处门前,快点来吧!”
高星宇不知道是哪个兄弟出了事,但他的几个兄弟都不在家,无论是谁他都要身先士卒,尽快找到这个兄弟。
幸好只是在本市,高星宇很快就赶到了。高星宇在城里也买了房子,但却很少去住,他只是把买楼当做投资,效果很不错,只是几年的时间,他买的楼房就翻倍增长。
在西关街道办事处门口,已经是善后阶段,见不到受伤的人,大概已经送医院了。一个交警在忙着撤掉警戒线,高星宇着急地说:“警察同志,我就是当事人的哥哥,请问人呢?”
“哦,您的证件呢?”该警察十分认真,高星宇就赶紧拿出身份证,对警察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是我哪个兄弟受伤了,能不能马上告诉我?他伤的怎么样?”
“你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身份证,他叫高酷儿,已经被一个叫韩凯的人送到医院了,他说是高酷儿的朋友,因为我们认识韩凯,救护车又一时赶不到,所以就同意韩凯的意见了。”
高星宇并不熟识韩凯,但见过面,也知道酷儿和他有矛盾。不过,听说是韩凯送酷儿去医院,高星宇不能不感叹。
事故是因为两车追尾造成的,责任在酷儿身上,完全是酷儿开车不注意造成的。对方人没事,但车坏了,不过对方看到酷儿已经这情况了,于是就不再追究,自认倒霉了。
高星宇首先想到了蕾蕾;虽然蕾蕾正和酷儿闹别扭,但她是酷儿的合法夫妻,兵兵的妈妈,不找她找谁?
“蕾蕾,你在哪里?赶快到市医院,不要耽误!”高星宇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不容违抗。蕾蕾一愣,说:“我还在东城呢。”
最起码,她要知道基本情况,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自己就坐大巴回去;不然,她就只好打的了。都怪酷儿,把自己扔在这里。
“兵兵的爸爸突然有病,需要人照顾,打的回来吧。”高星宇并不知道酷儿他们去了东城,只不过酷儿已经回来了。蕾蕾大惊,说:“怎么回事?我们才分开多久呀?”
“电话里说不清楚,回来再说吧!”高星宇不和蕾蕾扯下去,他的弟弟如何,其实他也不知道。
急诊室进行急救,这是惯例;重症病人都是去急诊室,然后再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室或病房,这要看病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酷儿经过一番急救,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任何人也不能靠近。高星宇急的团团转,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一个护士就马上出来制止:“对不起,这是医院,禁止吸烟。”
在门前还坐着一个人:韩凯。韩凯本来是到西关办事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前面一辆车正要转入刹车位,所以必须减速;但后面的车却丝毫不减速,事故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大哥,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这样没用。”高星宇的家人都还没有到,韩凯就临时成为病人的家属——高星宇怕是一个人忙不过来。
韩凯说的很对,这样起不了一点作用;不过,毕竟是骨肉同胞,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高星宇这才想起,应该对韩凯说一声谢谢;高星宇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竟然忘记了好人;谢谢您了!”
高星宇深深地鞠了一躬,慌的韩凯连忙把高星宇扶起:“这是干什么?别说我和高先生认识,就是一个路人碰上了也不会坐视不管。”
鲁中人就有这个好处,危难之中谁都不会袖手旁观。高星宇对韩凯说:“不管怎么说,你为我的弟弟争得了时间,就一定要感谢你!”
一会儿,就来了他的本家姐妹兄弟十几个人,个个焦虑万分。忽然听得一个哭声:“爸爸!爸爸!我爸爸呢?”
是兵兵;打电话的时候,兵兵正在高秋的身边,电话里说的什么,兵兵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就哭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