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抓住了苏燕的头发,苏燕也不示弱,在蕾蕾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印;高秋没办法,奋不顾身的就站在两个人的中间:“都给我住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高秋只是一个人,长不出四只手,于是就只能照顾一个;高秋说道:“板嫂板嫂,先把手松了吧。”
蕾蕾接受教训,四处躲避苏燕的攻击,苏燕只能两手乱抓;苏燕不会再受伤,却不撒手,更加用力的撕苏燕的头发。
“高秋,你敢胳膊肘子往外拐?”蕾蕾相当的气愤:高秋不来帮忙也就罢了,却让自己先松手?
苏燕终于抓住了蕾蕾的胳膊,手也用上力了,只听的“滋啦”一声,苏燕竟然把蕾蕾的一只衣袖撕下来!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韩凯猛地闯进屋来,对着高秋说:“我们一个人一个,把她们分开!”
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至少能够把她们分开。所有的仇恨,高秋只能暂时忘记,韩凯加入了战斗,高秋就撬开蕾蕾的手。
女人再疯狂,在男人面前也只能乖乖就范;一场肉搏暂时停止,两个男人也已经气喘吁吁。
蕾蕾的手里抓着一小绺头发,无疑这是她的战利品;韩凯抱住苏燕,而苏燕似乎很不服,在韩凯的怀里也是一蹿一蹿的。
蕾蕾更冷静一些,从外观可以看出来,高秋抱着她,她竟然就一动不动;也许蕾蕾知道,这只是做一些无用功,不如以静制动,蓄积力量。
蕾蕾这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去摸,高秋就急忙制止:“你的手上有毒,用纸巾吧,不过要你自己动手。”
蕾蕾这才觉出自己手里拿着东西,看仔细了就是一绺头发;本来蕾蕾觉得吃亏吃大了,看到头发就“呸”的一声,把头发扔在地下。
苏燕挣扎的更厉害了,这长发是让她骄傲的资本,但蕾蕾侮辱了自己的头发!韩凯说:“别再做这些没用的,你没有看见蕾蕾的脸吗?难道你们也是武夫吗?”
女人都希望是男人眼里的淑女,而不是一个疯子。苏燕渐渐地平静下来,说:“杨蕾蕾,你给我记住,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蕾蕾充耳不闻;她照着镜子,仔细的擦拭着道道血印;这几道血印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苏燕,你也记着点,我要把狼爪用剪刀给它剪了,不能让它再出来害人!“这时候,蕾蕾才反击一句,但铿锵有力。
韩凯半推半抱,柔声说道:“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散散空气吧,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苏燕力气不够,但却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怒声说道:“放开我!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请相信我。”韩凯慢声细语,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和苏燕往外走。
“板嫂,你快看,板哥流泪了!”高秋忽然惊喜地说,甚至一把松开蕾蕾,抢先往酷儿的头部靠近!
酷儿的脸上,果然有一对豆大的眼泪,呼之欲出;蕾蕾反而站住了,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高秋说:“板嫂,过来呀?你的努力终于有结果了!”
苏燕和韩凯也愣住了,酷儿早不醒晚不醒,爱恨情仇的人都来了,酷儿竟然流出了眼泪!苏燕挣扎了一下,发现已经失去了束缚,喊了一声“酷儿!”就直奔过去!
没有人争吵了,韩凯对高秋说:“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叫医生啊!”她们都没用,只有医生才是最需要的。
主治大夫姓曹,大约四十多岁,医科大学毕业,在鲁中市享有盛誉。曹大夫检查了一下,说:“其实他早就该醒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迟迟不肯醒来。”
“高酷儿,你这个混蛋!”忽然,蕾蕾也哭了,大声骂着酷儿:“有本事就什么时候也不醒,我伺候你一辈子!”
“酷儿,你快醒来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难道你就忍心连孩子也不看一眼?”
苏燕也对酷儿说话,曹大夫感到惊讶:哭的妻子不是蕾蕾吗?在酷儿身边守护的人一直都是蕾蕾,那这个女人是谁呢?
“你是?”曹大夫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苏燕倒是大大方方,说:“我是他的情人,我们是相爱的。”
苏燕的脸上是极度的自豪感,蕾蕾冷冷的说道:“小三就是小三,你以为这样你就光荣了?”
“小三就小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相爱,名分有什么重要的?”苏燕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人无耻真的天下无敌!
蕾蕾已经顾不上和苏燕争执了,她要和曹大夫讨教怎么办。曹大夫说:“按时吃药,多和他交流,我想他很快就完全醒来。”
酷儿的脸上又滚出一对眼泪,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地叹气。
不出曹大夫所料,酷儿很快就醒来了。睁开的第一眼就是蕾蕾,再一个就是高星宇。高星宇说:“酷儿,你真会折磨人!”
酷儿却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进入状态。蕾蕾有千言万语,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高星宇又说:“你捡了一条命,全家人二十天为你牵肠挂肚,是不是做了一个好梦?”
高星宇在刺激酷儿,他这个样子就像个傻瓜,高星宇不想自己的兄弟变成傻瓜,所以就下猛料,让酷儿能够感觉得到。
“我要大便。”酷儿说的第一句就这四个字;蕾蕾赶紧把便盆放好,对酷儿说:“行了,你开始吧。”
酷儿在努力;但很明显,酷儿又是满脸痛苦,这和长期卧床大有关系;酷儿的便秘一直就没有见好。蕾蕾没有办法,拿起一个开塞露给酷儿放上。
高星宇早就把头转向一边,拿出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高星宇就说:“妈,你不用担心了,酷儿已经醒过来了。”
对方激动的声音特别高亢,听得也特别清楚:“是吗?我赶紧告诉你爸爸,让他也高兴高兴!你不要挂了,你爸爸兴许有话要说。”
“疼疼疼……”酷儿突然叫起来;在给酷儿塞开塞露的时候,大概因为干燥,所以酷儿就忍不住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