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寂寞,直接找我不就行了。”郁嘉平脱掉衬衫,麦色健壮的胸膛便欺近她,一米八的他像一堵墙把她困在其中,匀称坚实的身材和刚硬的轮廓都在彰显着此人的侵略性。
她恐惧的往床里瑟缩了一下,别过已经染上羞红的脸,勉力平静的说:“郁嘉平,你说过你不会对我用强。”
黝黑的伏犀眼莫测的敛了一下,薄凉的唇角便勾起玩世不恭意味深长的笑容。“宁真,既然要好好来一场,你该熟悉我的身体。”
利落的脱掉长裤,麦色坚实的长腿和蓄势待发的那处,气势汹汹的向她逼近。他一把捞起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床的高度倒是刚刚好,他逼着她跪坐在床上,跟站在床沿边的他刚刚好的契合,她双手拼命的捶打挣扎着,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把她的两只手桎梏住,声音里面都是情|欲的喘息。“宁真,不要反抗我。否则我真的会用强。”
羞愤的泪水蜿蜒而下,一脸悲凉,却没再挣扎。他把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际,抚摸着她嫣红的脸,擦去她的泪水,两人已是密不透风。他的声音里面有了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宁真,好好看看我。”
他挑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四目相对。瘦削的冷硬的轮廓,浓黑的眉毛如剑飞之势,墨黑的伏犀眼里神色难测,薄唇微微勾起,他确实是一个俊朗充满魅力的男人。他耐心的指引着她的手抚摸他的胸膛,麦色的肌肉很坚实紧绷。他的胸膛难耐的起伏着,下身那处早已把内裤崩起。她惊惧的泪流满面,他不是不好,其实这么长时间他虽多番恐吓她,却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
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她喜欢的男人,像何清那样,许斌那样,甚至是郑易云也可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没有侵略性,他们让她感觉安全。而郁嘉平,让她恐惧。她自幼看多了父亲对母亲的施暴,只要是有任何危险性的事物都会让她战栗。她泣不成声。
他眉头皱了起来:“我又不是洪流猛兽,你哭什么。”
他俯下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舌头便钻进了她的嘴里。他极尽耐心的与她的舌头交缠。从现在开始,他们要好好的来一场,都过了风花雪月的年纪,他的心却在遇见这么一个人,想来场镜花水月的浪漫。他吞没了她的呜咽,细致的纠缠着她的舌头。于他眼中,风花雪月的最终目的,无非是肉|欲,当然整个过程如果没有动情,也是寡而无味。
他吻了她很久,直到她不再颤抖。他的手划过她下巴圆润的曲线、细腻的脖颈。他的眼睛在对上她波光粼粼的眼睛时不自觉的溢上温柔。他解开她的衣领,带着惩罚性的吸吮着她的脖颈。然后放开了她,眼睛里面都是晦明不清的意味:“宁真,以后还敢让郑易云碰你吗?”
在郁嘉平眼中,性|爱是爱情的最终目的,也是维持男女关系最重要的砝码。纯精神的爱情就是无稽之谈,男女之间再多的沟通也不及一场性|爱来的有力。当然,爱情与他何干。
郁嘉平并没有深入,而是去冲了澡,他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宁真抱着睡衣仓皇的进了洗手间。经过热水冲刷,脖子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嫣红,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用力的想要擦去痕迹,结果可想而知。
是受迫还是自愿,她真的要跟郁嘉平来一场吗?她看不懂自己,难道真的寂寞到了这种程度?
郁嘉平看她许久没有出来,水声也早就停止了,皱了下眉头便去敲门,正在发呆的她浑身一颤,一手捂着脖子走了出来。他不由分说的拿开她的手,脖子上的吻痕已被擦出了丝丝血迹,在细腻的脖颈上触目惊心。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浑身都是冷气,她颤抖了一下,他最终一言不发的放过了她。
两人打开电脑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周五的晚上总是惬意的,她想到那首歌,“今天晚上,趁着月光,离开这个地方……而我始终只是匆匆过客,命运谁又能够改变……我们总是爱的太早又放弃太快……”她搜索了一下这首歌,戴着耳麦重复听着,心底一片寂凉。她该放弃吗?她又有何权力这么想,她才是被放弃的一方啊。
晚上休息又成了问题。一直熬到十二点,她依然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脑袋看一部电影。感冒让她疲惫和脆弱,她不停的抽着纸巾擦鼻子,头也感觉昏昏沉沉的。郁嘉平忙完了事情,其间用德语跟德国公司那边交涉了一下,关上电脑的时候,冷硬的开口:“宁真,过来睡觉。”
他的声音很大,她即使戴着耳麦还是颤抖了一下,却佯装没有听到。他走了过来,摘掉她的耳麦,直接把她抱起扔到床上。“宁真,你难道非要逼我用强?”她停止了挣扎,悲愤的窝在角落。
他眉头皱了一下,实在受不了空调和被子的温度。脱掉睡衣,赤|裸着身体下床倒了杯水。回到床上,他长臂一伸,命令道:“宁真,到我怀里来。”她这才怯怯的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波光粼粼的眼睛里面尽是挣扎之色,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唇角一勾,长臂便把她拖了过来。
她的身体都在瑟瑟的颤抖,隔着睡衣他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他靠在床上,一边喝了口水,一边把她的脑袋挪到胸口处,压抑着满腹的旖旎之念,难得温柔的说道:“你要习惯我,只要你顺着我,我不会为难你。”他揉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吧,他还从没有这般搂着一个女孩,比起激情和疯狂,更让他喟叹。
这是一个和许斌完全不一样的胸膛。
那一晚,她就枕在许斌的手臂上,软软的趴在他的怀中,他的肌肤是那么白净和细腻。原来男人的身体可以这么好看,他的每一点都让她心驰神往,他的声音飘忽在空气中,让她怎么抓也抓不住。他们的身体还在相连着,其实那晚除了快感,更多的是隐隐的疼痛,他怜惜的吻着她,便翻身掠夺着她。如今,那一夜,依然历历在目。
这一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只是梦里似是梦到了一个大火炉,她想靠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阳光打到窗楣,窗帘上都是隐隐灼灼的光芒。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郑易云。
她的声音里面都是慵懒和鼻音。“易云,这么早,有事吗?”
“懒虫,待会都可以吃午饭了,还早——”电话里都是郑易云轻轻的笑意。
郑易云继续说道:“好了,懒虫,快起来吧,我已经在你的楼下了——中午我们去吃涮羊肉,辣一下你的感冒就好了——”
郑易云,始终是她无法拒绝的。她睡眼惺忪的呢喃着:“好的,你等我。”
等挂了电话的时候,郁嘉平刚洗簌好,一脸冷气的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她明显的惊颤了一下:“你怎么在——”她这才恢复了神智。
“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郁嘉平,答应你的我自然做到,但是你也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力。”
“宁真,你别怪我没提醒你,郑易云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我不会限制你,但是不要让我再看到昨天的事情。”
难得郁嘉平这么好说话,她起身洗簌换衣。她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打到脸上,换了一件修身的红色加绒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和平底毛靴。长发扎成马尾,她从来不留刘海的,光洁的额头白亮白亮的。整个人年轻而且生机盎然。郁嘉平看着她这个样子,眼神莫测了一下。郁嘉平站在门口,等她收拾好。
她停顿了一下,“郁嘉平,我等会下去。你先出门吧。”话刚说完,她便又懊恼了,郁嘉平下去肯定也会被郑易云碰到,怎么着她是洗不白了。郁嘉平已是一身冷气。
“宁真,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女朋友。把手给我。”他一把把她拉住,拖着她出了门。
他们站在郑易云的面前的时候,郑易云依然眉目不动,笑着说:“宁真,我们可以出发了。”今天的郑易云穿着泛白的牛仔裤和运动鞋,上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宽松毛衣,整个人瞬间如大学生般阳光,浑身都散发着悠然闲适的味道。
郁嘉平径自放开她的手,便去开车了,携走一身冷气。
坐上郑易云的车,她咬着嘴唇,脸上浮上尴尬之色。倒是郑易云悠然的说道:“宁真,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冒犯了。”
郑易云说的很自然很平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昨天一半是情不自禁,一半并非如此。自从打台球那晚接触了郁嘉平,他便感觉到郁嘉平对宁真的企图,回去的时候他便查了一下,好个风流郁家大少啊,他眉头敛了一下。昨天送宁真回去,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无意间透过车窗看到了郁嘉平的身影,郁嘉平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车里的宁真。所以他的脸便凑到了宁真的脸上,谁料宁真满眼都是雾霭迷茫显然是动情的模样,他的手臂便环了过去,舌头便钻到她的脸庞和脖颈处吻了起来。他解开了她的衣领,美色当前他还是忍住了。所以他开口了:“宁真,去我家。我们再继续。”
她牵强的笑着:“没事,我都忘记了。”
她一直在为难让郑易云看到她和郁嘉平在一起的事情,她总是不自觉的把郑易云和许斌划伤约等号,简直就像被许斌抓奸的感觉,烦乱的思绪便翻涌而上,她掩饰着去抽纸巾擦鼻涕。
郑易云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宁真,你和郁嘉平在谈恋爱?”
她的脸上尴尬的红了一圈,却也只能说:“目前是的。”
目前是的。四个字咬的很清晰。
“宁真,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会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他,或许你是被迫的,当然我们仍然是朋友,你说呢?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也许我能帮上你。”
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得体的笑笑:“易云,我们去哪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