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军事基地,极为隐蔽,藏在一处峡谷腹地的开阔地带,寻常人从外面看,根本很难发现。
而且在峡谷的出口,还有一道严密的关卡,在哨卡两端,分别站在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光是从八名士兵那凌厉标枪似的站姿,就能看得出来,这处秘密军事基地,恐怕极为的不同寻常。
席慕蓉大众车子刚刚行驶到关卡,立即就有两名身穿橄榄绿军服的士兵挺着短式冲锋枪上来盘查,不过在看到车里面的席慕蓉之后,俩人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立即发行通关。
夏流坐在车内,看到这一幕,内心的好奇,也就越发的强烈了,很显然,席慕蓉和那几名士兵,本身就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熟络,要不然以这军事基地的严密程度,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行。
车子缓缓前行,速度不快,夏流正好可以打量四周环境,通过峡谷关卡之后,里面是一片辽阔的平原腹地,在这片广阔空间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军事设施和建材,包括坦克大炮,甚至还有武装直升飞机等等。
不过令夏流惊讶的是,这个秘密军事基地,却不像江都部队那般,寻常都有许多士兵在操场上训练,这里静悄悄的,偌大的军事基地,几乎看不到人影。
“这是天海省的王牌特种大队军事基地,寻常是看不到什么士兵的,因为他们大都外出执行任务去了,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安静。”席慕蓉像是看出了夏流的疑惑,于是出口解释道。
“天海省的王牌特种大队?”夏流不由得一愣,下意识问道。
席慕蓉似乎对基地里的情况很了解,侃侃而谈,“简单来说,这个基地就是咱们全身特种兵的梦想归宿,因为它是特种兵里的王牌,如果按照外面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每个常规部队的特种兵通过战争之王的考核之后,都归入这个王牌基地。”
“战争之王的考核?”夏流又是一愣,不过这回,他总算是明白了,因为关于那个战争之王,他已经从兵皇谢枫的嘴里听说过不下于十次了。
简单点来说,这里的王牌特种基地,就是常规特种兵的头,也难怪兵皇谢枫那个家伙削尖了脑袋也想要进来。
这次倒是席慕蓉显得有些意外,问道:“夏先生,这战争之王,您也听说过?”
不过她刚说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于是连忙歉意道:“你瞧我这问题,这是太唐突了,以夏先生能施展出凤舞九针来看,别说这战争之王的考核,恐怕就是这王牌特种大队,想必您也不会放在眼里。”
夏流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被人如此恭敬的奉承着,别说感觉还挺不错。
而这时,车子越过偌大的训练场地之后,也缓缓行驶到了山脚一排排精致别墅群下。
“夏先生,我们到了,我那位朋友,就在前面的别墅里。”席慕蓉说着,率先走下车去。
夏流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随后跟着席慕蓉的身后,走进了不过三层楼高的典雅别墅。
能在这种王牌特种部队里拥有一套自己的私人别墅院落,很显然席慕蓉的那位朋友的身份更不简单,而且别墅里面的装饰,极其的奢华大气,隐隐的有一种贵族气派,让人看了震撼不已。
“夏先生这边请,我那位朋友,因为身染重病,行动不便,此刻就在书房里。”席慕蓉招呼了一声,随即引领着夏流往靠东面的书房走去。
刚进入书房,除了那一排排堆满书籍的书架之外,映入夏流眼帘的,当然还有摊在轮椅中那位看不清楚模样的老人。
“这位老人,就是你那位朋友?”夏流指着那位背影消瘦,甚至身子骨还有些微缩的人说道。
谁知席慕蓉听到夏流的问话,脸色瞬间大变,甚至还显得十分的悲痛欲绝,令得夏流毫不差异。
“夏先生,其实我这位朋友,年纪也才不过二十五六岁而已,并不是什么老人。”席慕蓉苦笑着道,脸上悲伤难掩。
夏流却是赫然一惊,急道:“你说什么,他还是为青年人?”
眼前摊在轮椅上的人,身形不仅消瘦,而且骨头也已然微缩,脖子皮肤褶皱,甚至就连头发,也都变得苍白,看上去明明就像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但是席慕蓉却说他只有二十五六岁,这如何不让夏流感觉到震惊。
“他的年龄,确实只有二十五岁半,夏先生若是不敢相信,那请你走上去仔细查看就知道了。”席慕蓉极为痛心道。
夏流点点头,随即迈步上去,走到这位摊在轮椅上熟睡之人的前面,低头定睛仔细瞧去。
然而,就在他看清此人的脸时,浑身不由一颤,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当场,满脸的震惊,甚至就是连脸色,也都变成了铁青之色。
席慕蓉见此,不由大惊,忙问道:“夏先生,您怎么了,脸色为何会变得这般奇怪,是不是我这位朋友,已经病得无法医治了?”
夏流双目却仍旧是紧紧的盯着轮椅上之人,对于席慕蓉的话恍若未闻,他微微挑了挑眉,忽然问道:“你……你是狂少?”
身旁的席慕蓉听到这话,娇躯也是浑然大震,下意识就脱口道:“夏先生,你刚才说什么?狂少?你认识我们家狂少?”
夏流赫然抬头,撇嘴问道:“此人,当真是狂少?我看他的脸型有些像,但却是不敢肯定。”
那席慕蓉极其激动的道:“他就是狂少,整个王牌大队的人,都认识他这个狂少,就是不知道,夏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位狂少,是不是我们家的狂少。”
她这么说,倒也合情理,因为轮椅上的人,面部轮廓大部分已经认不出来了,再加上形容枯槁,白发苍苍,全身骨架微缩,看起来几乎就像是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夏流略微一笑,问道:“对了,既然你俩关系这般亲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海大富的胖家伙?”
“海大富?”
席慕蓉闻言,娇躯又是一阵颤抖,激动道:“那死胖子我知道,他和我们家狂少,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呀!”
夏流顿时就咧起嘴角,笑着感叹道:“果真是狂少这家伙啊,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故人,看来还当真是缘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