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河堰的时候,高志强迎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说道:“我艹,幸亏把你给拉来了,要不然还真抓不到这家伙,这袋子里就是小女孩的袜裤和他自己换下来的裤子,有血呢。”说完,上去就朝任小伟头上一顿乱抽:“狗娘养的东西,人渣,还跑?叫你跑,狗东西。”
林子君强忍怒气,说道:“行了师兄,赶紧回去吧,回去再慢慢收拾他,治不死他。”说完还瞟了任小伟一眼。
任小伟的身体轻轻地一个哆嗦,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林子君心道,这狗日的还知道害怕?知道怕就好,审讯的时候多用点暴力手段,就更容易突破了。
万一还不解气,送到号子里再特么让人收拾你,林子君恨恨地想。
这种人,一旦进了号房,注定是被虐的对象。别看号房里没啥好人,但对于小偷小摸、强&am;am;am;暴妇女的人犯,从来都不会客气,至于任小伟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更别想好过。
办案的警员么,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打得狠了,看守所的驻所检察官那儿都不好交待,这种事儿,还是交给号子里的人收拾最好,只要不打死打残了,啥事儿没有。
回到派出所,高志强和林子君饭都没吃,就开始了审讯。
这也是惯例,好不容易抓到人了,先审过再说,顺利拿下,一切好说,不顺利地话再斟酌。
审讯异常得顺利,高志强才上去两个大耳刮子,还没解气呢,这厮就招了,是个不经打的主。
这种人,放在抗战时期,绝对是个汉奸。
事实就如林子君、高志强分析得一样。
快过年了,任小伟家里没什么钱,这家伙在城里跟几个小混混后面混了顿饭就回家了,看着别人都带着女孩去开房了心里就萌生了盗窃的念头,琢磨着弄几个钱也去找个妞开开萦。
这家伙没敢在本村下手,怕被人发现认出来,就到了河对面的上河村去转悠了。转到一家院墙外边的时候,他发现墙外边有树,比较容易借力,就翻了进去。谁知,在屋里翻了老半天,别说钱了,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头还磕到桌角一下,磕得生疼。
转到祖孙俩睡的床边,任小伟正小心地在床铺上摸索,不料小女孩睡梦中一个翻身翻到了他的手臂上。
任小伟没敢把手臂抽出来,却泛起了坏心思,心想,老子没钱泡妞,弄个不要钱的,便把小女孩轻轻抱了起来,从里边把院门打开,去了河边。
任小伟的家就在河对岸,对那一片的地形自然熟悉,便径直去了自己平时好去躺着的地方。
下河岸的时候,任小伟被石头绊了一下,小女孩惊醒了,他便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吭声。
这时候任小伟已经精虫上脑,忍不住了,便对小女孩实施了性&am;am;am;侵。
后来,任小伟发现小女孩晕迷了,再一摸身下,好多粘粘的东西,好象是血迹,也吓得不行,就抓过小女孩的衬裤擦了几下,拿在手里跑回家了。到了家就把小女孩的衬裤和自己染了血的裤子脱下来塞到了塑料袋里。
这家伙在家里呆了整整一天半,哪儿都没去,直到今天中午到屋后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警察来抓他了,才提上裤子跑出来。
记完了笔录,让任小伟签字按指印的时候,高志强忍不住又抽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惹得林子君也上去踹了几脚。
把手铐给任小伟铐好,两人拉着他就上了车,上车之前,几个治安队员也上来踢了他几脚,吐了几口唾沫。
到了车里,林子君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拉着他上了后排,把他按在座位前的空档里,一屁股坐了上去,既解气又能防止他狗急跳墙。
嫌疑人在车里撒泼、拼死一搏,导致发生事故的事儿多了去了,林子君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回到了局里,已经是傍晚十分,海大富正在刑警队的值班室里等着两人归来。高志强、林子君两人一进值班室,海大富就朝两人冲来,吓了林子君一跳。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却见海大富一把扯住任伟的头发把他拽了过去,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接着又拿起炉子边上插的火钳子,一阵乱砸,嘴里还直骂:“你个龟儿子,狗日的,我打死你!”
林子君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想起前世的时候,有一回一个刑警中队长被人敲了闷棍,嫌疑人抓到之后,也是在值班室,海大富当时还没干局长,也是这般上来一通胖揍。
这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眼看着有一下差点砸到任伟的头了,林子君连忙上去抱住海大富:“海局,消消气,消消气,别打坏了。”
海大富恨恨地啐了口唾沫:“老子特么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狗日的弄死!”
林子君这时候才觉得解气,海局这性子,真解气!
这才是刑警本色!
没有真性情,对这种恶行都无动于衷,还干什么刑警?!
高志强填好了《呈请拘留报告书》,让海大富签了字,就去办公室开拘留手续去了。
海大富递给林子君一根香烟,说道:“子君啊,这案子多亏你来了,就不给你要功了,当然,你也不缺这个。明天啊,这个案子,你要讲一讲,怎么想起来学画画的,怎么引导受害人的,包括怎么抓到这个人的,都说说。我看啊,都得把画练好,把身体练好才行。免得再遇到这样的案子,画不出来,追不上人,丢人啊。”
林子君连忙表态:“海局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多少心得体会就都倒出来,绝不会藏私。”
海大富又感慨道:“你这一走,周局是高兴坏了,我可是愁坏了,真想把你再要回来。”
林子君一听这话,脑子里一激灵,心道:可别啊师兄,我这眼看着就要副科了,可不能把我再弄回来。
海大富也只是这么一说,当然不可能真把林子君要回来。
且不说周宏伟同不同意,要回来了给个什么位置呢?
还干队长?孟东方干好好的,又要往哪儿放?
提副局长?自己咋办?
这些问题,海大富怎么可能想不到?
无非是感慨下罢了。
海大富笑笑说:“我这话也只能在这儿说说罢了,可当不得真,作为你的师兄,我可不会扯你的腿。”
林子君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知道,要不是海局您一直以来的照顾,也没有我的今天,不管我到了什么位置上,都不会忘了您的教诲。”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高志强办好了拘留手续,海大富就安排人把任伟送去了看守所,俨然还是刑警队长的作派。
林子君和海大富也告了别,回家去了。
走到门口,林子君看着高志强和王亚伟将任伟押上车,心里觉得无比畅快。
实在是心情舒畅啊,前世的这起案子始终没破,嫌疑人一直逍遥法外,这次却因为林子君的出现,迅速归案,这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