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二罪(1 / 1)

努力在这一辈子过得好点吧,不要祈求回到看似光明富贵的过去或去到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上一辈子或下一辈子会活成个什么蠢蛋。

虽然理解易仪长期活在暴戾的人身边的痛苦,但这不妨碍楚征仪吐槽她的前世。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夺/权。

”易仪终于从她的世界里出来了,怔怔地笑了一下,“我原以为我的一辈子是个悲剧,没想到还是个笑话。

楚征仪终究心不忍,安慰道:“那也不怪你,你一直活得很天真,突然遭遇那样的困境,无法知道逃脱也正常;你又一直被压迫着,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也其实很正常……就像人圈养的乖顺的牛羊,只知道听话,放养吃草的时候也不知道逃跑……”

已经很惨了,再被否定一生就更惨了,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前世,也不能这样否定。

“我没事,你说得挺正确的。

我好久没有和人谈过心了,虽然你是我,但这感觉真好,”易仪温柔地说,“也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这一生也不是没有机会逃离,虽然我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机会,但你起码可以做到……”她自嘲又期待地一笑,“未来能活成你这样通透,想想也挺好的。

不,其实我并不通透,很多人都只是评价别人的时候看得清一点而已,自己却依旧过得糊涂。

但楚征仪没有说出这句话,她知道易仪需要期待。

易仪走后,楚征仪整理了一下这个身体的背景,心中大致出了一条虐余敞的路线。

环顾了四周,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余敞绵长的呼吸声,楚征仪拉开了床帘,眼前视线终于一亮。

原来这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床帘遮光太好。

余敞对睡眠要求是极高的,一点光线都不得有,所以楚征仪床帘一拉,他立刻就不舒适地哼哼唧唧地像小孩被大人叫醒一样皱着眉头无意识抱怨。

怪不得易仪叫他弟弟。

可惜是骄纵暴虐的弟弟。

楚征仪放下了床帘,床内重归黑暗,余敞才又舒缓了睡眠,在坠入更深层的睡眠前,他习惯性地往旁边伸手,将楚征仪揽入怀中,才安定地下来。

他是信任着易仪的,或者说他坚定地认为易仪不会伤害他。

如果是原来的易仪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换成了她楚征仪。

楚征仪挑出一丝儿余敞的顺滑的长发,在黑暗中把玩了一番。

一想到未来这人会瘫痪,而她可以用夺/权来报复,心里就突然兴奋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有个登顶的梦。

她由衷地感谢这次任务,让她这个后宅的小妇养的女儿可以无比接近这个梦。

笑着的楚征仪没有发现,在巨大的潜在奖励的刺激下,她终于开始享受攻略了。

尽管想立刻用魔鬼的道具把时间调到余敞瘫痪的那一瞬间,但楚征仪还是理智地先和现在的余敞交流下。

易仪说得再多也是空泛的语言,要想攻略好余敞,还是得亲自深入其中观察余敞此人。

毕竟人一旦瘫痪,有很多东西就会封闭了;而若要从攻心到诛心,楚征仪也得创造二人的美好回忆。

楚征仪把自己埋入余敞的怀抱中,余敞无知无觉地拥着她睡得香甜,楚征仪听着规律的呼吸声,也渐渐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敞小力地推了推她,把她唤醒了。

“公主姐姐,天亮了,该醒了。

”余敞甜滋滋地说道。

他已经拉开了床帘,期待地看着楚征仪颤动的长长的眼睫毛。

公主姐姐?不伦不类的一个称呼,好像继续尊重易仪亡国前的身份,但又时刻提醒着她现在的困境。

楚征仪终于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熬过刚睡醒的困意,才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瞳望向余敞:“陛下……”

听易仪说,余敞的朝堂是只午朝,不早朝和晚朝的,所以他们还可以相处一段时间。

“公主姐姐今天想吃什么?”

楚征仪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都可以。

”过了一会儿她又垂眸道,“陛下日后叫我易仪就好。

“姐姐——”余敞却装作听不懂楚征仪表现的一个下位者终于认清事实的表现,而是惊喜道,“那我叫公主姐姐仪仪,公主姐姐唤我敞儿可好?”

“陛下唤我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却只能唤陛下的尊称。

“我和仪仪互相对话的自称已经平等相待很久了,早就不合礼制,也不差个称呼对方的词。

”余敞笑道。

自称这个楚征仪是问过易仪的,她从没有接触过皇室的人,所以问礼仪问得特别细致。

易仪还是公主时对余敞都是自称本宫,后面被放出圈禁后,虽没有自称本宫,但还是倔强地自称“我”。

余敞像小动物一样用无辜无害的眼神哀求道:“仪仪叫我敞儿好不好?”

楚征仪不语。

余敞却一副终于放心下来的样子,他依偎到楚征仪的肩膀上,开心地蹭了蹭:“那我就放心了,仪仪只是形式上要和我生分,事实上还是敢于不嫁与我、也敢于自称‘我’的公主姐姐……敞儿就喜欢姐姐这样待我……”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喜欢了好多年……”

他满意地听到楚征仪加快了的心跳。

楚征仪默默听着余敞这戏精的表白,也很满意自己的身体情绪控制力骗过了余敞。

“我们起床洗漱吧。

”楚征仪沙哑地说道。

余敞抬起红通通的脸,视线黏着楚征仪的眼睛,待二人帐内气氛越来越粘稠,他闭眼羞涩地吻上了楚征仪,青涩地舔着亲着,一副特别纯情的年轻爱慕者姿态。

楚征仪也装得一副很纯情的样子,似乎迷迷糊糊地被那份爱恋感染,又似一个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的迟钝者,她没有推开余敞,也没有呆愣愣地任由发展,而是意乱情迷地少量回应。

但这回应,已是这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的巨大进步了。

余敞得到了鼓励,攻势更加强烈。

但好似终于被提醒了一般,楚征仪无力地将他推开。

“对不起仪仪,你刚刚回吻了我,我太激动了……”他张着红润的唇,痴痴地望着楚征仪。

楚征仪平复呼吸,突然闭眼疲惫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可能接待不了陛下了。

好不容易催发出眼前人流露出一丝缱绻爱意,放任她想清楚形势后缩回去可不妙。

余敞一把抱住了楚征仪的腰,赌注发誓道:“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控制住自己,不让你感觉到一丝一毫地强迫。

少年郎啊,你也曾经宣誓过效忠前朝的皇帝皇子,后面还不是愉快地造反后私下谩骂前朝?

楚征仪一手将他的脸抬起来,一手捂住他的唇瓣,疲惫不堪地说:“陛下是天子,老天宽容陛下,刚刚的誓言做不得数。

余敞一动也不动,等楚征仪放手后才缓缓道:“老天的确可能会放过我,但是否真的放过无法证明,因为我是对自己发誓。

有很多人连老天都能骗,唯独不会骗自己,我亦不会对自己说谎,拼了命也要做到自己的承诺。

楚征仪为之动容,呆坐许久。

余敞心中一喜,并趁楚征仪终于不赶他了,连忙开口仆人进门准备洗漱。

进来的宦官、宫女皆低着头轻声轻脚地快速准备着,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冲撞了主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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