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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扯皮倒灶(1 / 1)

偷腥是件令人激动不已的美好事,只要没发现。

若是遭人发现,美好转眼就成了要命。试问世间哪个不惜命?

“娘娘娘娘,这件事真赖不得我呀。”

“原也是个薄情寡义的,算我错看了你。”

王肃悌头也不回地走了,拼命忍住眼中的泪。当着这种昧良心的面流,不值得!

光只顾低头疾走,嘭地撞入了一个人怀里,接着后腰也被人箍住。

“呜哇~。”

她本就是天性凉薄的人,一把年纪蒙了心动了情,现下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好啦好啦,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债主,你讲了算。”

“呜呜哇~。”

鼻涕眼泪哗啦啦地冒,崭新的黑锦缎莽服上,补子转眼改了颜色。

春光明媚之下,护天营的大帅笑眯眯地朝远处的青山黛水,咕噜出一句。

“你们的要人入关休整,还要在蓟镇向西行进到石城匣出关,一进一出的所费本就巨大。然后还有路上人吃马嚼的粮秣,各处关卡的谍文,甚至要等兵部的指令。这些还未算需处理的麻烦事,口外那些人的德性也不需我讲。”

按照黄冲的交待,酸秀才继续他得不得的碎碎念。

“大帅本来很有诚意,甚至连医疗队都准备好了。”

“医疗队?做什么用的?”

“治病的,就是确保每一名贵族及其家人的身体健康。”

“啊~!”卫兵惊呆了,有这等好事?治病的萨满出动一次,中产之家少说要去掉一半的家产,而且从来不会说,能确保雇主及家人的健康。

“好了,我这里也不愿多说了。刚出出去的就是医疗队的两位首领。你们先回帐去吧,好好再想想,反正大帅一时半会的也抽不出闲。”

“不用,我这就签。”

取过毛笔,柳伍在文书后面却图汗代理人的位置,端正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从也都长长舒出一口气,猛然发现放下笔的柳大户嘴角在滴血。

“呜~,呜呜呜。”

吊斗上,集结号角吹响,一身文山甲的朱骥与吕元守、黄冲并坐,开始下达出关作战的各项指令。

“叁营,随吕监军明日起先行经大水谷赶往石城匣,做好相关出关准备。”

派兵点将,每个人的角度和理解都不也一样。黄冲、朱骥两个之所以能配合得当,并且越来越顺溜,在于他两个愿意取舍,愿意在确保目标的前题下,尽量均衡。

“末将接令。”

坐在右首的吕元守终于知道护天营能上下一致的原因所在,黄冲真的很会下放权力,对朱骥等人的信任几乎超出了一般将帅间的关系,甚至可以体会出他们几人间的生息与共。

“贰营听令,出墙子岭守右路,与壹营间隔一里半,随时保持联络和接受指令。”

“喏,末将接令。”

他们的默契吕元守还是看不懂,就连最笨的唐康,一旦接受军令,马上像换了一个人。

“皮仰尧。”

“末将在。”

老皮跨步向前,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盯着仰起的令箭。

“此次肆营出击,切记非迫不得已不得擅自接战,即便有任务失败的可能也不行,可明白?”

“属下明白。”

“本帅再一次申明,若是此番损百名以上人马,大帅将追究责任,可曾听得明白?”

“末将明白,并自愿接受。”

“那好,接令。”

“喏。”

老皮一声吼,震得桌上的小旗抖三抖,那股得意与自豪,让所有人感同身受。

“吕元守。”

“末将听令。”

转到前面,吕元守抛开所有的胡思乱想,无畏地看着桌子后精光灼灼的四只眼睛。

“限十日内完成西出石城匣关隘的一切手续,有无问题?”

“无有问题,末将愿领军令。”

“好。”这是开始发布命令后,从黄冲口里吐出的唯一一个字,却让吕元守心下欣喜若狂。

没有号炮,旌旗也不多,一队队一列列的人马东西从两城,以及周边的临时营地陆续向墙子岭路开拔。井然有序,虽嘈杂难免却不见纷乱。

一马当先的朱骥和身后请随被四名男女间隔开,他们是夏日高勒和医疗队的三把叉。

三把叉中的冬至是头一次上战场,一身光鲜靓丽的铠甲显是出自锦衣卫将军营的存货。金光灿灿、威风凛凛的大汉将军礼甲类似于山纹甲,肩上有巨大的铜制吞肩兽,形象很夸张和炫酷。这套只图好看并无多大实用的盔甲,是大帅送给自己爱徒的礼物。价值不菲,却没有毛用。

“我会马上射箭。”心情激荡的冬至,忍不住朝边上塔塔儿这么说了一句。

“蠢。”薄嘴唇的夏侯青毫不留情地评论出一个字,准确而精辟。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摇头晃脑掉书包,走不得几下四方步,终于还是抵不过满世界的别扭,松开两只背剪的双手,张大嘴打个哈欠,再伸撑出长长的懒腰。

“看来老子天生就不是块读书的料。”

百般聊赖中,刚晃荡到前院,一抹身又转回了兼作饭厅的后堂。

都在忙,王家麟去了谷,酸秀才去了密云,连平时从来窝在山洞里的冯提调都跨上战马出了边关,唯独帅帐及卫队留守老营。

“中午吃什么?”

为了接应那些草原贵族,辅兵、菜户换上号衣随在壹营、贰营身后,去到墙子岭关隘站墙,以壮声色。夏日高勒不敢怠慢,只留一小队十二名护卫于帅府,尽心尽责四处带人在查岗巡哨。

“回大帅,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回个屁呀。”张成被他一脚踹在屁股上,跌跌撞撞地刹不住脚,直奔到了门槛沿。

“三个厨子,两个丫鬟。你个笨蛋的传令兵,连吃个啥都不晓得。桩子,桩子。”

“哎哎哎,东家。桩子来了。”

隔了两进门,贼耳朵的桩子把扶住腰刀,扭动大肥屁股跑得飞快,一路还不忘口里答应着。

“是不是快下雨了?”

“该不会吧,才刚晴下两天半,雨季早该过了呀。没有,东家应该没有雨。”

“东家没有雨,那你滚西家去。”

献好的桩子也着了一脚,噔噔噔直退到张成边上。然后,干脆顺势坐在了槛上。

“哎呦喂,大帅。”

这老兵油子乘着昭信校尉王晚亭不在,朱骥又带兵出关去了,立时在属下面前耀武扬威的,连对他的称呼都不正经起来。挨踹,活该!

“来人啊,磨墨。”

无聊地一圈转下来,最后还是回书房练字。唉,每日临帖五百字,是张娘娘下达的懿旨。

“这笔软软的,叫人怎么用嘛。”

他的字出奇的难看,每次行文都需有人誉写,王晚亭不晓得哪根筋拧着了,把这事也往宫里报了去。这下倒好,几多重要的事情概不过问,专盯上他的破字。上回直接就说了,军旅在外时间难定,读书可增减调配,临字写帖,五百也不为多。

低头研磨的祝鸢儿憋得一张脸通红,想开口,又怕结巴讲不清,手下一晃,宣纸溅上墨迹。

“嗨,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婢子该…该死。”

原本就紧张万分的鸢儿,现在跪又不是蹲又不是,看人又不是,低头又不是,万般纠结。

上次见这名丫鬟满脸红晕词不搭调的,杏娘解释说是偷喝了些酒。她两个最出名的事儿就是偷酒喝,连圣驾来府都不管,可谓名声在外。

“大清早就喝成这样,少见。”

黄冲一直粗略地以为,两个都是酒鬼,难免做事有时候颠三倒四,所以被张府打发到这来。

“去去,别跪了。叫项杏娘来。”

杏娘干练,做事脉理清晰,最关键的,即将过门给成一师侄做媳妇儿。

祝鸢儿连‘哎’出一声的勇气都莫有,垂着头,只偷瞟到眼前的一双牛皮战靴,缩肩弓腰没平日半分的洒脱喜庆,畏畏缩缩地出来找杏娘。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研个磨都让老爷赶,自打进了老营,完完整整像被人拘去了魂。”

一指头点在她额头,杏娘连声地抱怨。

她才是帅府的内事管家婆,帅府内一堆人的吃喝拉撒都她在管。尤其是吃,老爷非要趁席间联络感情,各个属下轮番找由头过来蹭饭。

那三个厨子也不省心,经常不是讲食材不齐就是家伙事不够,做出来的一堆粗糙东西还当稀罕货一个赛一个地自我吹嘘,时不时就想摆脸,没来几天就想加月钱。

偏偏本是聪明伶俐的蠢丫头来时着了魔障,见面就失魂,见面就失魂,整日里浑浑噩噩。

“老爷。”

“嗯,中午吃什么呢?”

“回禀老爷,香薰火腿和酱板鸭,还有酸菜肉丝馅及虾香馅的两种蒸饺。”

“好好好,不错。”

“大帅。”桩子在门口唤。

“有屁快放。”

“我们队里的伙夫坏了肚子,其他人都在四处巡察。大帅,我出去…。”

“出去什么?去,叫厨子多准备些饭菜,等下就在前厅吃。”

“喏。”

目的达成的桩子,走前还不忘撇下个军礼,以示隆重。

“老爷,府上的厨子嫌事多,想加钱呢。”

望见一桌上的鬼画符,杏娘在肚子里直咂舌,这些字写得也忒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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