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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威难测(1 / 1)

一场阴谋,彻头彻尾的一场阴谋!

开始时,外间连一丝的风声都收不到,圣旨突然就降下,申斥张宝珠失仪,慈庆宫一干人等俱禁足,不得外出。

并没有立时押往冷宫幽居,而是封禁。

宝珠心是虚的,没有寻求援助,选择了默默忍受,等待最后的裁决。

最早知道消息的是妹妹玉珠,她选择了抗争。

结果,隔几天后宫出了大事!

九月初七午夜,守夜的宫女发现她正悬梁自尽。待唤来宦官将人解下来,早于气绝多时。

第二天张国纪被缉押,罪名是私开驿路,干预军务、里通贼虏。

随即太康伯府被封,相关一众人等被拿,统统被关押进顺天府监牢。

西北线驿路沿途数十驿站被查封,人员由顺天府衙差押解回京,《私驿案》正式开审,拟定出八大罪状。

能打的不少,放心的不多,能打又能想办法自筹军费还基本让人放心的也有。

数度,朱由检都想抽调护天营入山西,与卢象升一道,携部剿灭残余之后,直入河南。以两人之善战,加之前派下的兵将,河南之贼当可迅速肃清。

数度的放弃皆有原因,最后他竟然发现黄冲对闯将、八大王等贼寇,抱有同情之心。

黄冲由于众所周知的缘故,一直以来他对李自成及张献忠具有莫名其妙的好感,觉得他们是时代不屈的英雄,至少也是敢于与命运抗争的好汉。

直到旧年十一月左右,夏日高勒听了蔡植腾的馊主意,去保安州招募亲兵卫队。

回来之后所做描述,以及为数不多从军的难民们的口中,他才知晓,原先的情怀过于理想。因为广大的事实确定了一件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农民军是会吃人的。

这之后他开始避而不谈,不似以前动不动拿圣上“贼亦赤子”的话搪塞。

皇帝从他奏章及行文字里行间发觉,依然是之前在鼓吹招抚为主的陈词滥调,对现今的乱局显然还处于懵懂不醒的情怀阶段,倒是有点像已准辞呈即将离职的首辅大人。

事实上,北方诸省的破败三分在天灾,七分却在于人祸。

人祸不人祸黄冲还没有那么大的格局,概不操心,一门心思还在跃马关外与皇台吉一较高下的梦想里。如果还有其它,便是拍拍皇帝与懿安皇后的马屁,但也主要是以前者为目标。

旧年末尾,曾令百官进贡马匹,黄冲单个就捐了十匹上等马。

这一记马屁拍得真所谓恰到好处,皇帝叫曹化淳去龙门对他口头嘉奖,其实里头多少包含了这件事黄冲的响应。如今又要出关讨虏为啥?筹粮饷耳。

一心要当圣贤之主的朱由检,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大笔一挥,从内帑下拨了一万五千银。

他是这么算的,最早曾在议立新营时自己确承诺由内帑支应部分,如今出资一万,加上之前皇嫂所捐五千,合计也算是笔不小的数目,足够黄冲应对目前青黄不接的阶段。

当然,护天营频繁的出关也有坏处,抢掠终归是野蛮人的行径,断不能长期为之。

依照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护天营在短时间内已经训练出一批战力相当,不输于卢象升天雄军的的精锐。所扩营镇规划井然有序,所辟粮田颇广,只要再挨上年余,供本部军兵饷食可谓搓搓有余。

最为关键的,虽然营里有后宫某人的影子,却比锦宁等边军更效忠于皇家。

“快快快,翻过来,这边插尾边的肋骨空档里。”

鸢儿在欢叫,张成和一个娃子在用削尖的竹枝撑开只刮好皮的獐子,很肥美的母獐子。

火堆边搭起了支架,项杏娘吧嗒着她那双日见宽阔的脚掌,在几个箩筐间穿梭翻找。

“明明记得我放了入来,怎么就记性这么差了。”

“你,走开。”

蒙古娃子终于将一直帮倒忙的张成扒拉到一边,快速地用几根枝条,将空腹鲜润的獐子撑涨出圆鼓鼓的轮廓,搭在支架上,独自完成了烤全獐的第一步。

“是大帅亲手掷中的,看到没有,这个洞。”

已经习惯被人吆五喝六不待见的张成,点着猎物背上的白洞,不是吹嘘也似吹嘘地讲。

“大…大老…老爷不用弓箭吗?”

讲到老爷,鸢儿的嗓仿佛一下边细小,小心柔气地,根本没有刚才指挥烤猎物的气势。

“没见用,日常的东西里好像也没有。哦对,卫队长前几天加了两把短弩,说是大帅要的,不晓得他们带着没。”

“那…那大矛,重吗?”

“不让碰。除了大小队长,一般人连摸都不许摸。”

为了加重自己话的真实性,张成特意示好地在娃子肩膀上拍了下,“是吧?”。

导致后者直接捏住他手腕,并且快速将他整条手臂反拧到后背,弓起膝盖,将他抵跪在地。

“唉哟哟,你是不是疯了?”

“不许碰,我。”

恶狠狠地讲出两个词,娃子才松了手,走到一边,远远看护着他们三个。

“找到啦,找到啦。”

还能雀跃的杏娘回归了该有年龄的举止,她虽比鸢儿大几岁,但终还算不得宫中陈货,远没有到二十五岁那道坎。

“快拿过来。”

张成抚摸着已起紫淤的手,再没唠叨大帅身边事物的兴致,鸢儿朝用罗裙捧着一堆作料的杏娘可劲地叫,军营里的人天天打架,从大水谷一路看来,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等烤好了,我代你送过去。”

“好吧,也许…。”

也许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春梦一场。在无数次的纠结与尝试之后,祝鸢儿终于知道自己在老爷面前就是个不靠谱的傻蛋,最多是枚长相还可以的母傻蛋。

“喂,你两个拿着。”

桩子挺着胸脯,迈着他特有鸡不鸡鸭不鸭的步伐,走到近前放下两把短弩,和两皮袋弩箭。

“喂~。”这一声是向远处的娃子吼的,“你教他们用。”

“大帅吩咐的。”

赶在娃子皱眉未开口之前,补充完最关键的一句,然后他擂下张成的小肩膀,笑呵呵地算打过招呼之后,背手走人。

也不理会翻倒在火堆边上的张成,一路哼着莫名其妙的曲子,朝着大帅休息的地方去了。

“唱的啥嘛?”

杏娘是守旧的,对这种奇怪强调很有排斥,歌赋就该附曲着调,哪能如此随意?

“蛮好听的,就是嗓子干了些。”已经开始翻转食物的鸢儿评论道。以前她这方面算娘娘跟前人中比较权威的,虽然她自己不那么认为。

确实有魅力,一样不守旧的娃子兵,之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朝桩子后背吐口水,主因是听着哼出歌子。一首偶尔会从大帅嘴里蹦出来的歌子,竟让最爱显摆的桩子先学会了。

用脚撑开弩弦,娃子放入没羽短箭,抬手一扣机括,将十步远的树干射得‘嘭’响。

在两个丫鬟心虚乱瞅的眼光下,他丢下短弩,走回之前的位置,靠在树干上。

杏娘和鸢儿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算是已经教了自己两个用弩。

自古以来,草原人就有自己独特的规矩。比如不能杀矮过车轮的战俘,比如哥哥死去,所有家产必须按顺序归在最年长的弟弟手上,包括奴隶和曾经哥哥的老婆孩子。

满族人让这些传承久远的规矩变得越来越淡薄,因他们比谁都要狠绝,所以现在变了。

传统的察哈尔部族除去内喀尔喀五部和漠北七部,在插汉河套周边范围较广的区域内,分部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小族群,他们游离或半依附于五大封主。

继土默特部之后,察哈尔曾经的崛起是事实,虎墩兔憨曾经的辉煌也是事实。

乘着去年四月间满蒙联部西征,神棍喇嘛沙玛尔兰占巴在该区域替佛祖广纳信众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时机。经过大半年的游说和筹备,于冬月即爱新国军队返回之前,百多个散部打着随季节南迁放牧的幌子,向南偷偷进入原先朵颜三卫区域,现如今嫩科尔沁人的游牧地。

沙玛尔兰占巴虽然发现了空档,但缺乏战略眼光,根本不知道如何带领大家西奔故主。

按说如果是经验老道的家伙,早几个月在西边战事未熄的时候,沿宣镇边墙直插东河套便能与虎墩兔憨的人接上头,再不济,也可随大队再西渡黄河跨过贺兰山入西套地区。如果运气再好点,一贯连吃败仗的绰克图正走狗屎运,正在这一带将土默特人打得满地找牙,兴许就能随他直走西海。

可说这么些都没有用,他们现在只能被嫩科尔沁的人马圈在雾灵山以南,柳河的两岸。像一群被堵住窝口的鱼,眼巴巴地看着奥巴洪准备收网。

变数总是在人最得意的时候骤然发生,墙子关大开,大明军队数千人马出现在草原上。

绰克图台吉的大管事(其实只能算投机买卖人)柳伍找到了沙玛尔兰占巴,告诉他南向有数万明军接应,他们可以穿过关隘,通过密云之后,由石城匣出关,西向遁走。

要么被人吞并,要么信一回狡诈的大明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贵族之所以称之为贵族,就是任何时候不愿放弃权力及自私,

他们在和很短的时间内,与沙玛尔兰占巴一样,选择了南向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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