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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良妃掷玺(1 / 1)

“哪有你这般无耻的?”王肃悌在咆哮,生平第一次怒吼。

“妹妹且听我讲,周国丈家二公子鉴博寻上门来,本就是看得起你哥哥,难不成要与他们一起殉葬,陪在牢里,才全了你的心思。”

“当。”

“啊哟~。”

一件硬质的金器,砸中了王晚亭的额角,立时血流如注。

“妄张娘娘那般看重你,却原来生得如此狼子野心。”兄妹反目,肃悌夺路而逃。

放开的大脚丫子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作用,习惯于骑马、坐轿踱四方官步的王晚亭一时还是真是追不上她。还有,他毕竟四十五六了。

“去不得啊,妹妹。”

若是此事让乐安侯得知,以其所知秉性,恐怕转眼自己就得遭受灭门,连周家估计也要殃及。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人性沦丧如此…呜呜呜。”

边哭边跑的良妃见着了光亮,一身反射出金黄色的甲胄在移动,从重重围困中,坚定而不失快捷地向着中殿而来。

光影闪烁中,有人嘶吼有人在悲号,还有一杆沾血的黑杆长矛在迎风呜咽。

她情郎所讲没错,真正的杀伐没有多余的碰撞和呐喊,那些都是徒劳虚耗气力及胆气不足的呈现。如现在这般,“噗嗤”声响,几个妄图拦截的人飚出数尺血柱后,跌跌撞撞便翻倒在地。

“哎,我在这边啊。”

王肃悌不哭了,因为她见到盔下有一张沾血的笑脸,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呜,呜呜,呜呜呜。”

号角才响,大地开始抖动,越抖越剧,四面八方传来的马蹄声显示,侯府内外已如铁桶般被团团围住。里头不少歹人第一时间想撤,然后都被弩箭和短铳射杀在街沿屋角。

号称可秘密擒拿乐安侯的计谋,转眼土崩瓦解。

马甲是杏娘从镇虏营带来的,只有一件,本是浆洗时别人不要的,被她收了赏给了做事勤快的小厮章易尚,惹得张府下人们很是羡慕。

“咣当。”

“啊~。”

天空中玻璃珠儿划着优美的曲线飞向墙外,庆生恶狗抢食般跑出了院门。

“怎生又在作死。”恶狠狠地,杏娘朝鸢儿咒。

“是他在作,又不是我。”鸢儿委屈地辩解着,阴着脸。一手扯着襟角一只手拿着盘,缩肩偻背走回房去,同时宣示着自己无比的失意。

“猢狲癞蛤蟆想吃天…,哟。”

“皮痒了,是不是?”

拾掇树的丫鬟才刚低语半句,胳膊上被一路过来的杏娘狠掐了下。

“你,就你嘴多。把那边的水渍都擦干净了去。”

丫鬟不敢辩,找抹布去处理挑水家伙不小心从捅里洒在阶上的一汪水。

“杏姐,缸满了。”细皮嫩肉的小厮本该侍候在书房,可老爷书房里全是军事机密,沦落成打杂的苦力还日日被杏娘吆喝,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看你做的好事,挑一趟水东倒西歪,满院子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死去那边帮张三。”

威风凛凛的管家婆,继续向满院的人不停发号施令。

狭小的帅厅摆下张宽阔的条案,配上九把高背的交椅,一点也不显拥挤。

浓郁的刨花木屑味道中,可劲拍大帅马屁的崔仁,意犹未尽地在边上指挥一帮杂兵搭建壁炉。

若有图纸,他也懂得看。但这回没图纸,墙上只有酸秀才随手画出的歪斜四方,经过用板条隔着才修正好的一个框框。

“好了没有?”酸秀才不耐烦地猛催。

“快了块了,就差几口砖了。”

“加快,不行就都先抬出去,等会议过后再弄。”

“马上马上。”

即便不是木工活,崔仁也指挥得一丝不苟,非要先搭好底下才让上面砌烟囱。

“喂,兵哥兵哥,快手滴啊。伊家都过着来了。”

又来个催魂的,王晚亭是大帅跟前的红人,叶子晴是王晚亭跟前的老人。见他过来,大家稍稍紧张起来。

“搬吧搬吧,别等了。”

“就剩两块呀,再…。”

“啰嗦什么,统统搬走。”

鸟语欢叫声中,一伙人唏哩呼噜将材料、工具搬抬出去,留下个像豁嘴的壁炉洞洞。

“还楞着,怎么还楞着。”

负责打扫的家伙分心瞅稀奇,冲着洞洞傻笑。结果左右屁股蛋上各着了酸秀才和叶子晴一脚。

“快滴,快滴。”

叶子晴晓得王晚亭脾气,更怕大帅来时见着。听见前门外脚步响起,探手将扫入垃圾的木头提起,一路小跑就往边上避闪而出。

“好好的间墙,非要挖个洞。”

厨子带着手下怀抱几篓菜蔬,匆匆而过。

新东西总是被人怀疑,就像练兵,如果不是朱骥三个跟听他从江西把法螺吹到京城,还真不敢用。最排斥改来改去的就数夏日高勒和蔡植腾两个,前者现在有自己的一套,只练习小队作战,苦练尖兵。

一开始蔡植腾打内心里看不上的,到后来见识许多,开始着迷了。现在的叁营,完成沦为黄冲那些经过去芜存菁的四不像战术的试验田。

“监军大人请。”吕元守瞟了眼在他跟前夸张摆动的手臂,歪头先入。

“蔡~千户请。”

跟在两人后头的老皮,讲话的时候特意卷起大舌头,灌入周围人等耳内的蔡千户楞是变成菜户。好在被唤成菜户的不恼,还笑嘻嘻的。

“哟,皮指挥使。”

“哟喂,这是整的哪一出啊?”唐康进来的时候连飞眉毛带惊叫。

“该是这边,南边独坐,皇台吉的位置,监军大人。”

吕元守也搞不清楚自己该坐哪厢,惯常安排座位的王家麟和王晚亭都还没到。朱骥晓得,黄冲走之前跟他聊天时扯到过,他记住了。

“怎么可能?”吕元守吓的一扭屁股,生怕坐了那个位置会遭雷劈的样子。

“吕大人尽管放心,确实如此。”独眼龙带着儿子扫过一眼后,肯定地同他讲。

“哇,孙大人。难得啊,只传言您在军中,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论油皮,吕元守比朱骥三个过之而无不及。由于入营晚,虽是边将,担的却是惹众人嫌的监军位置,所以一直保持低调。加上他眼里的黄冲鸟人是个惹不起的主,所以见谁都堆着笑脸。

“过奖过奖,此席位乃按欧罗巴人的座次而设,朱帅讲的没错。请。”

犹豫在上,吕元守还是不敢坐,尤其刚才朱骥说那位置和皇台吉的位置一样,很发憷!

正眼不瞧他的朱骥走到左手第一位,孙元化父子直接坐右手排在三、四的位置上也不再劝,眯眯笑的老皮挨着朱骥,唐康则挨着他,两人也先后坐下。

“道爷,道爷的位置。”细心的朱骥擂桌子,“谁排的座?椅子呢?”

只要黄冲不在,他朱老大一贯说话算数,亲兵搬了张太师椅进来。

“真…真的是这个位?”装作拍肩上的灰尘,吕元守低声问孙和鼎。他动摇了,终于认清楚不存在啥圈套,再说黄冲要撵自己也不需设啥套,一阵乱棍打出,旁的人自会帮他给自己胡乱安上个扯不清的借口。

见着孙大子点头,老吕也坐了。

“大帅到。”屁股才沾上椅子面,周围人哗啦挺身立起,惊动像只兔子的老吕也忙从座上弹将起来。才发现对面北向已经是两把椅子,蔡植腾立在其中一把的后头。

“都坐下。”张成的嗓音才落,门口已传来低沉的一句。

渺目道爷果然随在这一伙人中间,而且精准无比地找到了自己斜放在主位侧前的座位。夏日高勒瞟了眼蔡植腾,才抬腿坐于左手末位。王晚亭对着王家麟略略一拱手,坐入右手第一,王家麟居他下首。

有些忐忑的吕元守自盯着黄冲坐下,心里还是闹不明白,这鬼座次究竟是怎么排的。

“开始。”

“书吏就位。”随着王晚亭的一声令下,稀里哗啦又进来四个,捧着书笺拿着笔墨。

“布岗警戒。”

“布~岗,警~戒。”

门外头,张成随着吩咐高声唱喏,声音有些尖锐,有着几分阉人的意境。

通透而不甚隔音的四周传来脚步声,娃子们叽里咕噜的蒙语不时响起,然后引发出更多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满桌带站主位后的蔡植腾共计十二人,齐齐绷起脸。

“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没有客套话,吕元守知道黄冲首句讲的没错,奔袭沈阳,岂是闹做玩的。仅仅在半个时辰前,接到这个会议通知时,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到现在,状态还有几分恍惚。

“别想指望其他人,全靠我们自己。哪怕三天三夜,这回必须要拿出个可行的定议。”

心情依旧是郁闷,射出的箭永远不会倒回来是蒙古人的谚语,也是现如今护天营处境的真实写照。不想说啥骑虎难下,郁闷并不能驱赶掉豪情,黄冲认定所有人同他一样,热血犹在。

“大帅,我依然建议兵出墙子岭。”

谁也没料到,率先发言的竟然是当过逃兵的王晚亭。

“同议,可将现有精锐全部携带出去。”第二个开口的是王家麟,他认同这条意见,并知道大帅实际上早就同意。

“之前上报给到兵部的怎么办?”措手不及的朱骥问。

“更改便是。”孙元化说,他以为此举快捷而坚决,符合对付鞑子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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