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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马跃昆仑(1 / 1)

得郑崇检坐镇凉州,黄冲已决定立即挥师西南。

沿着考究了大半年的路线入藏,马跃昆仑,打算联合藏西头人噶玛·丹迥旺波先攻取那曲卡。

当三顶金帐再度立起与湟水河畔,又变了一番景象。岸边盛开着金灿灿的油菜花,蓝蓝的天空特别明净,飘浮的朵朵白云仿佛踮起脚尖便触手能及,远处水天相接,美不胜收。

“寡人以为,此处能被誉为‘西域之冲’、‘玉塞咽喉’属实,讲是‘海藏咽喉’也不为过。景色也算极好…。”

“金城屏障和天河锁钥的赞词你定是不知晓,西海之东向有大美焉。难道王侄尚有旁见?”

“旁见不敢,当修筑一座大城,与凉州、镇番连接成南向的直线通道。王叔以为如何?”

“你可知于此筑城所费几何?”

一句话,肃王朱识鋐向来反对劳民伤财。他认为,农民们就该死死绑在田地上。城市虽然能造就繁华,却产不出粮食。而粮食,是他数年来日思夜想,比美貌女人还要时刻着紧的东西。

“旁见不敢,当修筑一座大城,与凉州、镇番连接成南向的直线通道。王叔以为如何?”

“你可知于此筑城所费几何?”

一句话,肃王朱识鋐向来反对劳民伤财。他认为,农民们就该死死绑在土地上,城市虽然能早就繁华,却产不出粮食。而粮食,是他数年来日思夜想,比美貌女人还要着紧的东西。

“前宋这里有座大城,可惜了。”握望远镜的黄冲在看两边的河滩。发现沙地上可见五颜六色的经幡,风儿吹来,经幡飞扬。

“确实有过,那边山坡上还有遗址。”手袖一展,胖子来了骚情,一副跃跃欲试要吟诗作对的模样。

“黄冲,你且过来,快。”朱倬纮嘴里囔着,人却朝黄冲举步走去。

“殿下是见着神仙下凡了还是有人得道升天?”

阳光直射下,一望无际的河面波光粼粼,近处的浅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戏着,更遥远的水则是一片湛蓝。借着蓝天的倒映,向人们展示出无限神秘而深邃的条蓝。

“惫怠货。”胖肃王开骂,他果然准备吟颂出两句华章,以备千古流传。可惜,让黄冲的调侃话噎住了灵思。

“你快看那一边。”朱倬纮越走越急,引得黄冲将镜筒转至他手指的方向。

“气囊嘛,殿下您难道想爬上去登高一观?”没见其它之前,黄冲继续嘴中的调侃。不想,把胖子也引动,蠕动那具肥硕的身躯,勉强用跑的姿态也拱向这边。

“惫怠货快快传个令,让孤上去。”

手上的湖笔愤恨地飞出,落入了天井。

“是谁?”

吼出来的声音有点走样,不再似以往清亮。外头安静下来,王家麟随他转身入了书房。

“禀大帅,据熊儿峪的庄户们交待,昨天孙和鼎割了些肉还买了鸡鸭,到了晚上请他们吃酒,结果一个个今天起不来身。”

“他俩自己走的?”

“是的,综合目前情况,他父子是自行出走的。”

“难怪前几天说要入洞子里去,原来是在骗老子,其实是想要某的通行令。”

“熊儿峪堡三里哨禀说,确因见大帅手令才放的行。”

“想去寻死吗?”

黄冲略感疑惑,天主教徒自杀是犯首戒的,教会一直认为自杀者不能得到拯救,自杀者更不能在教堂举行葬礼,也不能举行追思。

“职下以为,当不是。”

据说孙元化被叛军俘虏时曾有过拔剑自刎,但被左右拦下。后来,在昭狱中饱受摧残也没见寻死,那他究竟为什么要走?是在怀疑护天营保护不了,还是…。

“京师投案?”

“属下来前审问过派在身边的庄丁,他父子前几日曾与人提及怀柔。”

王家麟的话带着不确定,但依据目前,当是向那个方向去的。再向外围哨所询问,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所以才急急赶来汇报。

“怀柔有教堂吗?”灵光一闪,黄冲大致估算出孙元化的意图。

“无有,末将未曾听说蓟镇内有天主教堂。”

天主教堂是个稀罕东西,方圆数百里也只有京师才有。

“那还等什么,夏日高勒。”

“在。”

“带齐所有人,随王指挥使前去寻人。”

“喏。”

熊儿峪至密云需半个时辰,密云至怀柔又需一个时辰的马程。乘马车稍慢,按正常估计,孙氏父子就算是连续赶路,最远此际也只能到达顺义。

即使有黄冲的手令,想避开沿途的层层关卡,绝无可能!

护天营在东至墙子岭,西至密云,南至平谷等道路皆节节设有哨所,洳河亦有简易的水关。孙氏父子不管走哪个方向,绝避不开各处哨所的盘问,即使在夜晚也难轻易通过。

天空变得阴暗,远处有雷电在跳闪,四百卫队像被鞭打过的狼群,疾驰出城,沿路追赶。

大雨滂沱,小教堂内约翰(汤若望)正在主持为依纳爵(孙元化)作最后的告解。

圣母无染原罪堂坐落于首善书院内,短命的书院只正常开讲不到数月便遭封禁,如今已废弃了十多年,早已是破败不堪。

约翰一直在谋求将玛提欧·利奇(利玛窦)在神宗手上得封的这片小地方扩充一下。

依纳爵以前所未有的无上虔诚,匍匐在这个比自己小整整十岁的圣神护慰师脚前,“万能的主,我犯了重罪,两次想自我解脱,就在昨日,又欺骗了一个不该欺骗的人。”

老泪从眼眶溢出,依纳爵将脸几乎贴在冰凉的地上,颤抖的手在胸前划圣十字。

“你不该回来,一切都会过去,依纳爵。”

“我要回来,回来承担曾经的过失,并拯救自己快要沦落的灵魂。”

只待告解完毕,恢复孙元化的身份,他将要去到诏狱,接受朝廷对自己的最终审判。

他早该死了。因之前长期在辽阳做官,一向以为辽阳人可以任用,是他起用毛承禄为副将,让孔有德、耿仲明担任游击,李九成为偏裨,而且大量接收辽人为帐前卫兵。而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毛文龙的兵。

登莱兵变他罪不可赦,就连黄冲都私下有说,山东几十万的冤魂,他孙元化是冤头之一。

历经过多次生死的人会将一切看淡、看轻。他错看了孔有德,以为李九成和李应元才是吴桥兵变的元凶,孔有德只不过是被挟持的。巡抚山东余大成是个不懂军事的,经历战阵无算的他竟然异想天开,妄想化解掉此次危机。

于是,没有人攻击一千多人的叛军,他们一路奔回了登州城,却不再服从登莱巡抚的号令。

接下来是自己最受诟病的一段,部将张焘率领辽阳兵驻守城外,总兵张可大率领南方兵与叛军交战,最受信任的辽阳兵很多人投靠到对方阵内,剩下的齐齐后退,将南方兵彻底地卖给了叛军,导致大败。

兵败了,只能继续守城。投降过去的辽阳兵被对方送回,他又接纳下来,根本不顾旁人的反对。

当日傍晚时分,城内发生大火,中军耿仲明、都司陈光福等人引导叛军从东门进城,登州城于是被攻陷。张可大战死。他自杀未遂,同一干官员全部被孔有德擒获。

早在登州遭叛军围住之时,朝廷将他与余大成连降了三级,此时城破,直接免职。

后面的是事似乎已经同他没多大关联,却是不然。上至兵部熊明遇,下至天津水师孙应龙,都以为叛军可以招抚,一个丢官一个被杀,于是孔有德还有了大船。

孔有德用愿意招安这招耍了几乎所有人,接替自己的谢琏也被他抓住。

唯一一个前期看破孔有德伎俩的叫徐从治,接手余大成的山东巡抚,可惜,莱州守城一战,被自己监造的大炮给轰死了。

总督刘宇烈进剿失败被下狱,朝廷从此废弃了总督及登、莱巡抚的职位,也彻底放弃了招安的打算。

天津任职的朱大典被提升为右佥都御史,皇帝下诏书让他驻守青州,负责部署兵马和粮草,统领赶至山东境内的主、客兵数万人以及关外的精干部队联合剿灭反贼。

御马监宦官高起潜任督监,进驻德州,总理军饷。

总兵金国奇担任主将,统帅副将靳国臣、刘邦域,参将祖大弼、祖宽、张韬,游击柏永福以及旧总兵吴襄和他的儿子吴三桂等人。

兵分三路,先解了平度之围,然后于黄县大败叛军,斩一万三千级。

十一月,就是传说孔有德逃亡的那个月,金国奇去世,吴襄取代了他总兵的位置。并筑墙围困退守登州的叛军,准备耗死他们。

直到上月中旬,即困城三月后,孔有德、耿仲明才真正从水上逃走,登州城本就有一面临海。叛将李应元被斩,毛承禄、陈光福、苏有功等被活捉。

至此,当初在吴桥由一只生员的鸡引发的一连串血腥暴乱,才终于结束。

平心而论,他孙元化有冤,早于兵变两月就被免职,后期进剿和招抚的失败当不应牵连于他,但作为源头,作为一个事态平息后的替罪羊,他能不死吗?

“愿主赦免掉所有一切的罪孽,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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