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斌又去找到了朱见深。??w ww.
检验军威的日子已经临近了。
至于赵升,在当日一番交手之后已经自行离开去体悟新的感受了。
朱见深又沉浸在万姐姐的温柔中。
林晓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朱见深拉了出来。
万姓宫女现在也是害怕林天渊得紧,不敢说话。
朱见深满脸的委屈。
林晓斌深吸了一口气,“太子殿下若是愿意在那些武官面前丢人现眼的话今日完全可以当我林天渊没有来过。”
朱见深想起了当时那班武将离开时尚且不服气的眼神,终于认命了。
时隔不久,尹深果然率领各营诸将到衙门拜访。
“尹总兵”朱见深懒洋洋地说道,没能享受多长时间的温柔乡,就又被林晓斌拖出来训练武艺,朱见深表示自己的命很苦。
“还请太子殿下再对赏罚标准予以贬格。”尹深也豁出去了。
听到这里,朱见深作色了,“圣上钦命寡人整饬军务。若石磐不能举,三箭不中一,每十矢不能隔五六矢,跳跃不及六七尺,还成得行伍之士吗?寡人念精装新丁,训练不易,故许有一事合式,即免其罚。若更为贬格,是岂钦命之意乎?贵镇勿挠军令,致干重咎也!”
尹深叩道:“太子殿下息怒!凡事眼看者易,身任者难。”
朱见深喝道:“你道寡人徒为高论,责人以所难乎?为督者所不能,何以责将?为将者所不能,何以责兵?寡人年方髫龀,藐躬三尺,于此四格,尚非所难;况贵镇等壮盛之年,七尺之躯乎?”
这个时候竟然拿自己的年纪说事,你也是够了。林晓斌有种捂脸的冲动。
你这家伙纯粹是个怪物吧?竟然还用年龄诓骗我等。尹深心里也在暗骂。当然,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众人到院中,朱见深命狄大鹏将两个石磐叠起,用皮条束好;令胡晓虎植竿一百步外。随意从一名差役腰间掣出双刀,骑上离开瓦剌时“林寒青”所送的一匹小马,令尹深派两将矢。尹深派出善射两将,连二十矢;朱见深舞动双刀,如一团白雪,休想有一点石灰污及冠袍。下马,即走近标竿,直跃横跃,皆过数尺。然后取过小铁胎弓、雕翎箭,连三矢,俱中金钱之眼。临了,把双磐托起,在教场内来往三回,轻轻放下。气不常出,面不更色。
向尹深道:“寡人所定赏罚之格,还是从宽,还是从严?据实说来!”
但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朱见深其实也不过是表面威风罢了。
林晓斌擦了擦额头间的冷汗,又要让朱见深出尽风头,又要不被人现,真的是很难办到的。
真的是很累的啊。
其实在瓦剌的时候林晓斌教朱见深的武功也不多。
而几日的特训,就算再怎么严格,又怎么可能快有所成效?
所谓特训,只不过是让朱见深的动作做的逼真一些,也好让林晓斌
但要瞒过众人,还有一个办法。
朱见深所用出来的,其实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比如说箭矢射过来的时候,林晓斌偷偷出一道剑气,悄然的改变了箭矢的行进,让朱见深能够轻易地格挡。
而朱见深射出的三箭也是如法炮制。
至于直跃横跃,抬起石磐,朱见深都觉得如有神助,心说是寡人的诚意感动了上苍么?
才怪。
那个时候纯粹用的是林晓斌偷偷输送的内力。
这股内力是一早就输入了朱见深的体内,只不过趁着这个时间给激出来了而已。
维持的时间将是一天。
只能威风一时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需要让朱见深树立自信,林晓斌就在暗中用了这个办法。
虽说林晓斌也觉得自己的方法有失光明磊落,但是想要成怎么可能不用一些歪门邪道的办法?
而且这群家伙既然已经做出那等事来,就应该有自己的觉悟。
天卫的营将冒吃空粮已至十缺其五,招补足额的俱是市井无赖之徒,从未经操练,如何能合赏格?当日众营将与尹深一番合计却欺着朱见深年幼,自不合格,难以责人。
谁知朱见深的背后有林晓斌这等的作弊利器。当场一一做出,吓得各营将士,目定口呆。
尹深只是抖战,除去头盔,跪在地下,连连磕头道:“太子殿下是格外从宽的了!只缘太子殿下神勇天授,故虽施恩降格,军士还不及格者多。末将也不敢再求贬格,只求宽限两月,末将督率日夜操练,务期及格便了!”
朱见深大怒道:“看操与行军一般,时刻不许违误,岂可迟至两月?明系你占冒名粮,临时暂雇市人搪塞!皇上钦命'逢蛟拔爪,遇虎敲牙'今日乃敲牙拔爪之日也!”便喝声将尹深拿下。
狄大鹏和胡晓虎早已等候多时,登时迫不及待的上前,把一个八面威风的总兵官,捆绑起来。
慌得各营将领,都上台跪求,情愿各具限状,保放尹深:“如过限不能及格,甘受军法!”朱见深见自己的威风已经耍得差不多了,也知道不能相逼过甚,最后还是渐渐收威,取了限状,放了尹深。
这一次的名声传出去,就是直隶各府,也都震惊,无不招募勇力,昼夜操练,改观营伍。
消息传到朱祁钰的耳朵里,朱祁钰表面上是夸赞太子智慧武艺,明令嘉奖,但是心中却暗暗狠,此子不除,早晚必成大患。
但是又不能把事情做到表面上。
朱祁钰现在多少有些痛恨那个把自己捧上帝位的于谦了。
既然给了希望,就不要让朕在以后绝望。
朱祁钰望着后宫的方向黯然神伤。
朕又做出了什么错事,偏要让朕断子绝孙?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朱见深可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位叔父或者父皇给出的嘉奖背后的咬牙切齿。
还兴冲冲的去找林晓斌献宝。
结果林晓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再一次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