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你是真的突破第一道桎梏了吗?”林木激动地问道。
“嗯嗯,我的确已经达到炼魔的边缘,但是暂时还没有办法凝聚出练星,这次的突破只是因为我气息的不稳,体内的心法自行护主,与我彻底地契合了而引致的爆发,使我一下子突破到炼魔者的境界,但是突破的魔力并不沉稳,恐怕还要加以时日锤炼。”易笙平静地说道。
“哇,你这是想羡慕死人吗?你那是什么心法啊,上天不公啊,八岁的炼魔者,你最好不要撞见魔法公会那班老鬼。”林木艳羡地说道。
“撞见魔法公会的人又怎么啦?”易笙好奇地问道。
“怎么?!哼哼,就天哥哥那个天赋,魔法公会那边都不知道已经来游说爹爹多少次了,要是见了你,恐怕那班老鬼会耐不住而倾巢出动的。”林木戏谑着说道。
“啊?!”易笙这回是真正无语了。
那种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魔法公会是盘踞在日月大陆上一支极其强大而又恐怖的势力,从来就没有人敢叫嚣它,即使是暗魔族这般诡异的存在也不可以。
从来没有人真正知道它的底蕴究竟去到怎样的程度,只知道即使是上古的精灵族也与它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几位魔法长老更有着通天的大能,遑论其背后隐藏的神秘势力了。
然而魔法公会的几位长老名震大陆的,不仅仅是他们强大的实力与震撼人心的修为,他们更被世人熟悉的,反而是他们的护短与惜才。
他们密切关注着大陆上拥有非凡魔法天赋的人,只要被他们盯上,基本上没几个可以逃脱的,而他们的护短更加是人所皆知的事情,魔法会的长老据传各有各的特点,但却有一点如出一撤,那就是缩骨与护短。
而林天的魔法天赋甚至要超越林玄,要不是他已经被定格了要继承林榛的传承,以及林轩在魔法会的地位,他想要摆脱魔法公会的争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的易笙却在八岁的这一年,达到炼魔者的境界,传到魔法公会那边,恐怕会引起惊天般的波澜,别说是公会长老,恐怕连那位经已数百年未曾现世了的魔法会长都会重新出世。
“哼,要抢这个孩子,魔法公会还嫩了点!”幻阵外的林玄不屑地说道。
“家主,那个孩子、、、”
“所有的一切,在这里记起就在这里忘记,你应该知道,那股气息是知道你存在的,但是他们却没有动手,他们真的要来,即使是林家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得住,而且,那个孩子觉醒的气息也并没有伤害你,那是他刻意而为的。”林玄严肃地说道。
“遵命!”陆残当即肃穆地躬身说道。
一股浓厚的灵魂气息完全锁定陆残的身心,一个诡异的灵魂印直接打入陆残的眉心,一闪而没。
“它对你日后的修为是有帮助的,但是,它同样可以让你一刻间烟消云散,谨记!这的确不太公平,从今天起,祭园就欠你陆残一份情,只欠你!”一道玄奥的声音淡淡地在陆残的心中响起。
他的面色在这一刻完全苍白了,向着天空之上的远方,恭敬地说道:“残子一辈子效忠林家,谢谢冕下的成全。”
“家主,我们还要继续吗?”陆残恭敬地问道。
“当然要继续,否则木木那只小鬼更不知天高地厚了。”林玄说道。
“但是,但是老夫并没有指导他的资格。”陆残无力地说道。
林玄望了他一眼,大声喝道:“今天他人在林家,林家的人就有指导他甚至教训他的资格,你是林家的长老,你都没用资格,谁有资格?这里数你最有资格。”
林玄的确不愧为一家之主,言语间已经将陆残所有的怨气化掉,陆残脸上闪过一丝释然,又再从新专注于幻阵内的一切。
“小笙,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十天了,那座墓冢却毫无动静啊,不知道牛家村的村人怎样了,有没有受到牵连?”林木迫切地说道。
易笙并没有出声,只是呆望着远方有些出神,林木满脸疑惑地站在一旁,似乎很不理解易笙这突然间的变化。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秒内,很久很久,易笙方才徐徐地说道:“木哥哥,可以答应小笙一件事吗?”
林木面容突然认真起来,冷硬地说道:“不可以,你想独自一个人去,不可能,除非你割裂与我的这份兄弟之情吧。”
易笙的双目已经通红,哽咽着说道:“木哥哥,真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小笙不可能让你忍受这样的折磨,你相信小笙一次,我会平安回来的,何况,这只是陆长老的幻阵而已。”
“不可以!”林木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易笙慢慢蹲在地上,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无法说服林木,但他更不愿林木承受那样的折磨,此刻间蹲下的易笙,显得如此的悲戚,风扬起他的黑发,显得更加单薄与无力了。
林木蹲在他的身边,默默地说道:“小笙,即使真的是死,我也要死在你之前,无论你有多强,我仍是你的哥哥,一日是,一辈子都是,纵使我丧失所有的战力,但是我还可以当个肉靶子。”语气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倔强与坚忍。
易笙呆望着林木坚定的眼神,以及那份他从未有过的重视,他释然了,他也终于明了,如果有一天换成是自己的时候,自己恐怕会做出与林木一模一样的决定。
“木哥哥,小笙就只有你一个哥哥了,小笙有怎么可能会离弃你而去,只是,只是狼叔说,要打破这两个融合的次阵,唯一的方法是,是、、、”易笙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
“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又有什么惧怕的?”林木急切地问道。
“是、、、这里是一个尸冢,只有屠杀牛家村的所有人,用血祭的方法才可以破除那个幽蓝色骷髅,只要它一破,幻阵的能力就会大幅度削弱,这是破阵的唯一办法。”易笙目眺远方,徐徐慢慢地说道。
林木脸色真的有点苍白了,沉默了一阵子,缓缓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易笙并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林木的泪水徐徐滴下,他终于知道易笙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得理由,这个沉默的小弟是想将所有的残忍与罪孽一个人扛起,而留下一片真诚与纯真的心灵净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