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1 / 1)

一时有盗端来了大块香肉几满盘子,还有各色美味菜肴还有果子之类。这人一时要拿筷子吃那些香肉和美味菜肴,但突手抖个不住,自体可以使动巨法力广的白云体,现在却连一双筷子拿起的力量也没了,这人一时突泣叹道:“我觉得我从未吃过什么好的东西,只是吃那些野果罢了,我行途茫茫无所依,但人心无依便会发疯着魔起来,一直去寻找一个依靠,如果找不到,便会忧愁而伤杀人命。我想这世间我曾依着父母为生,现在我连我所生长的故乡也用忘法全部忘记了,所以我也曾依靠着人为生,以后我便没有依靠着一个活的人为生了,不过我却依了一个死了的人为生了。”正说到这里,只见那老寨主举酒拿到了这人面前,道:“请大仙人边喝边说罢。这人忙用掌止道:“我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想明白,解开了心节才可以办,就如同你让我喝这酒一般,我现在是仙人身份,是不是该喝这酒呢,喝了这酒是否违背我的一生为自己定的自体仙心之誓。”一肥身乌髯,腰别挂着大刀还有几把精美的小刀,一时呼气呼息的道:“一个人只有一个心,心是自己定的,我想喝酒就为我这大酒肚填酒,肚子想喝酒了,心就指使你去喝酒,我去抢劫,心让我的手去不停的杀人,砍头斩身直至手麻,都是心为了尽兴罢了,心想干什么都是已主宰的,难道仙人有两颗心吗?”一时说完倒哈哈笑了起来。

这人一时快转头对那肥面脸一恶目相对,只见其亦是青眉妙情目,柔鼻美形嘴,用破麻盖着头,一时这人将破麻拉到后面,站起身来,只见满头的湿发长长乱乱,只是软而美丽,只是有些蓬乱罢了。一双花生般的层花耳白白显其间,这人用手使劲将头发摔到身后,抬起一边的胸肌对准那肥脸肥胖膀一顶、二顶、三顶,将这肥盗顶到了桌旁,这肥盗一时气急,红涨怒脸喝骂道:“你这小小乞丐,竟敢如此用你那软肋鸡胸顶我这熊腰虎膀呢。你这是自找死路了,待我砍了你那好事的气胸罢。”一时便要拔刀去砍呢,这人骂道:“你乃是猪肚猪胸罢,竟敢骂起我仙家来了。真是找死了。”这肥盗气急也忘了这人是什么仙人了,只拔出明利刀来向这人劈来,只见这老寨主忙过去将那写着‘困情’的盒子打开,只见那盒子出来了长须的副寨主,这便是‘灵颜奴人’,这老寨主只向那‘灵言奴人’一使眼色一朝那肥盗猛摆一下头,这‘灵颜奴人’便飞桌踢椅的过来,凡过之处就是一片开阔大道,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肥人身肥,手却狠,一刀可使桌开,两刀能使椅碎。这人身为巨法,但却被踹了几脚,只因这人都往厚饭桌下钻,倒避过了几刀,不过刀过后的桌子全是一两瓣了。这人吓得冷汗不止,这肥人还要向前乱砍呢。这身为副寨主的‘灵言奴人’一举巨拳便将这肥盗打得东倒西歪了,两拳下去,这肥盗便瘫倒在地,一时擦了一脸血,抬头却见是‘副寨主’,但骂道:“你就不是人,是灵宝石头盒子里的‘灵颜奴人’变的,你是无情无性的没生死的假人,让我这真人给你几刀罢。”一时挣扎着要爬起来,只见这‘灵颜奴人’听了这肥人的一番话后,倒走越听越怒得脸颊往天上侧了起来,歪嘴斜眼的狠了起来,便止不住脚抖的一时急抬起向那人狠踩去。这肥盗虽胖,但都是一身的精肉,只有那两片肥脸和一个如水袋的大肚是累赘,这肥人倒疾闪急滚闪开,这‘灵颜奴人’倒大怒,弯腰抬起什么便向那肥盗使劲狠扔去,却说这肥盗倒为了保命倒如同麻利的小鸟雀一般,忽上忽下,累得连粗气也不敢揣,满头的热汗如同蒸馒头的热笼一般的不停冒热气,倒全身也不穿衣服了,使劲撅起嘴,用两壮粗的臂挡在脸前,以防这被这扔来的东西砸住了身体,一时一个板凳飞来,这肥盗忽往左甩,可那脸上吊长肉和肚上的垂宽肉却不住摇向右摆,因为要抬腿起跳,只用一脚尖立地片时也。这肥人见自己的脸对自己不利,对自己好像作对一样,差点就被飞来的重物砸死,只差将后脚跟砸得粉碎了。时时只出冷汗,气急便朝自己的脸大扇几耳刮子,又骂道:“你这两挂子臭肥脸,要杀爷的命了,还在那里乱摆呢,我让你摆。”说着于是用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拧了几下,一时脸便红了起来,这人一时怒急便复气道:“我打你这两片子多余的脸,却是打自己呢,我是有情的人,情全在脸上,打脸就是伤情,我是自找情伤呢,我要打那无情的‘灵言奴人’的脸才对。”于是转到一角处,拿得几个棍棒朝那‘灵言奴人’脸上下死捅了过来,这‘灵言奴人’一时被捅得那不屑一顾的斜朝天的脸竟被捅正了,一时大喝道:“你这肥猪,你竟和我们这寨的救寨恩人动起手来了,你快束手待死罢。”这人一时愣了一下,摸头一想,看了看众人,只见野妈过来道:“你这‘记杀人爷’倒只知道动手不停了,这是我们帮我们退了无数敌兵的仙家呀。”那肥盗一时倒使劲甩了几下头,只见那两面乱闪不止,一时便道:“原来是我们的恩人,是那位大仙人呀!我真是盗贼之性,一时便情烈动起手来了。真是一蠢狗一样的东西。’灵言奴人道:“方才我用东西乱打狂击你,是为了听这老寨主的指示而己,可你方才还说我是无情无性无生命的石头中木宝盒子里的人,你拿我是无情,我只是被困情的盒子的气数制在那中罢了,我比你的情气丰广万倍呢,你只是一个破盗罢了,只会杀人放火、抢财夺物为乐儿,吃肉喝酒、穿华衣贵当玩儿。我这情已经爱雨恋雾、想丝念愁的痛儿,已过了痴思呆愿、解欲脱乐了的苦儿了。只是因为独一情字未解破,也因我曾是一个凡人历世经那苦楚情之迫逼,因我曾经得到又似失去了一个美女,而我一切的悲伤都没有了,可是在情欲上我却失去了,我便便以泪洗面、以哭泣肠,我真想将自己的身体离开这个伤心的人脚站的土地飞到云间去将身体变成粉末,化于无形,那样我的困情之思可以让这闲悠清洁的云气来纯化罢,我自造了一个巨广的‘困心园’,我用各种高兴的东西容其间,我让我在那园中天天都有快乐的事,可是我还是被困情所伤。快乐的事全部变成的重压使我更伤气逼心了。我想我什么不得的心全解了,就是一个为一女子而情不可解,真是可笑,可能是我只伤此一情气罢,所以会如此难受异常,我便把心中的那个女子用草编了,到得山之最高处,用火点了将那草编的女急扔下了万丈巨谷,我喝道:‘你这使我心伤的困情之女永远不要再入我的心罢。’我大吼不断,充斥山谷,我正痛吼呢,突从巨深谷中出来一个白白如馒头的东西,一时倒丰江妙滑起来,还显着香烟浓气,我细一看却是一个巨头,那巨头还有巨臂,想是从谷中的地下钻出来的。那石头嘿嘿笑的对我说,他是无数年前从仙界吸了先天的大仙草女的日月精华气变成了美女妙体,因它是一个巨崖高处的巨石,变成美女体后,没有双胸和一条腿,就是一个腿的石头怪,他说那先天的那个境界中,天上雷光入那仙草境中也会被大、中、小的仙草女溢出的日月精华变为雷光美女,只是一出那境的天云便会死去。那些云和水也会变美女,也同样会变成美妇,只是那些都是流动的,出了那境便不复为有思的灵体了,原来那些的思都如同雾一样会散,她们刚成体,只有一点的法力,却要用一半的法收思,一半的法要聚形,最后全部被那中的春风吹出那外了。原来春中是不要无形无思的东西的。而这石头却身为最高峰顶,常见雷女欢来变形,亡去悲声形散,便痛苦异常,但却庆幸自己是有实体的巨石,可是又叹不如那云一样可以飞得快疾,自由自在。于是她在高峰中在雨中见雷便告诉雷形巨女道:‘‘雷形仙女’你们却死的急,却将我这慢死的石头仙女弄出这个境界中罢,这里可逃脱仙女的魔手,可以让我的思长保住的自由了。’雷形仙女气道:‘我最这境中最苦乐急无常的仙女了,来活一下便复死了,你要出了这境,却不可让我活,但我将我的印记打在你的身上,如果白帮你,我会感到是无意义的事了,我就用雷在你身上打个黑点罢。’石头仙女道:‘好罢。’一时雷女亡命迹朝石一击,只见那美发长长的石头仙女的头发全不见了,只成了光滑的圆头了,那石头仙女为了可以自由也只得罢了,便被这雷弄到了水中,这石头仙女跟水中仙女也说好话,水仙女也要将自己的印记打在石头仙女上,把那石头仙女的身中打了一个黑洞,这是一个无形的黑洞,这石头仙女却只可时时的费着法力保自身的思所了,一旦从此洞中流出,便成了一个无思的凡石头了。因为了自在,也只得忍痛罢了,她想一下将这水仙女全部打死,可是她们也渐快死了,便没有下手。自己还要乘这仙境中云美女飞到一处,那里经过一处可使石头变成肉石的先天阴阳妙点位,出了那里便可经天途入人间了。她求云仙女帮助,云仙女便载着她飞到了那个点位,一转后果到了人间天云,她用自己的一点法力飞游天境,她一时想到那云仙女倒是纯情无私的仙女们,不向她身上打什么印记,可是从空中落入尘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时间,竟从使她的全身裹了一层红锈,来到人间四处找宝物来堵住自己的那个流思的石洞,可是都没有最好的,她见我如此痛苦,而且吼出的声音,可以使她的思气不用法力而被堵回去,便想将我练成法宝,去挡住他的流思的黑洞,于是便来到我的‘困心园’缩小成一个盒子,上面变刻‘困情’二字,我也缩小到只在那盒子中生活,那中万乐皆有,不愁吃穿,皆是我在人间的巨园的缩小罢了。我在盒子中倒觉得清平淡澈的度日活光、甚是美好,后来石头仙女又带着我在地中窜跑,以为寻得佳境吸日月精华,后至一地,那里是片极幽的巨深之谷,那里就见到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寨主‘灵言奴人’了。”

这寨主听了这话,便倒长叹一声道:“我前不知多少年前也是一个极苦无助的人,因我的苦无有可解的方法,所以称极苦,只有思痛才会无助,没有人可以解脱思痛,我和凡人一样也是身聚万欲千愁的,我小时也是生在一个小小山野家园,那里四时皆有花可以观到,我春天便去挖花种在我的小院中,以致我的小院中的花儿渐渐大了,幸亏我家只在山野中,无有旁户所居,我便将花种在院外,且筑起了花篱四围,为了得到一花我不怕千辛万苦的去找,但是为了生活,我便到外面做苦隶为生,有了钱我的心便觉得欢快些了,我在外面见到了许多的美女,她们真是动得心肠,我觉得看到那些美女一眼便使我豁然开朗了,原来还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呢,我在的是一个大都市,那里有一种解情的风月风流之地,有美女如众多,找花探柳者甚多,都是为了解情而去的。”正说着呢,那个乞丐人道:“那被称为‘解性妓院’罢了,怎么称为‘解情’了。却是错了。”寨主道:“你且听我慢慢道出这理罢。我在世中只是一个山野穷人罢了,我父亲是个满脸皱纹的干枯茧积的老农,但喜那田野自在,故活在山野田中居住,终于脸朝黄地背朝天的死了。母亲便也老得可怜,我想人老了,一切美好都将散去,想得到的一切好东西的念头也会平淡了,生活时能有多长呢?一切都会老去,但我却不愿看到母亲日渐衰老的样子,我在外只当自己为牛马猪狗一般,我为母亲吃得好在一邑中夯筑土城墙得来小钱、我为我的篱内花园在铁匠铺抡大锤得来得来一把花锄,我嘱咐母亲不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要管好那些花儿,那里有的花是我跑了几个山头才得来种在那里的,我们家还有几只可爱的兔子,后来我回来,那些兔子却都安好,我那花儿却死了一半,我给母亲大发脾气,母亲却没有说什么,时过不久后母亲终于老死了,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我却没有发觉。我想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到底难受不难受,痛苦得如何呢,到那死的一刻还要想得到些什么的乱念加心吗,若那样的死,我便觉得是极不右奈的痛苦之死了。一个人的生命终究是有限的,得到的也只是一小些罢了,你怎能得到一切想得到的呢?那都是为求自性的对美好满足罢了,父母皆逝去后,只剩下空空冷冷的房子,我觉得我失去了自己的一片天空而活,就如同我的花儿全部死了一般,我跑到外面观看我的花儿,却还是活着的,我埋葬了母亲,将全部的花儿种在了母亲和父亲的坟头,这是我毕生所珍贵的东西,我却一丝留恋也没有了,我在那屋中觉得孤单近死、寂寞若亡了。我想逃离那里,有一商队要去沙界诸国游商,我便当了他们的走卒了。我在那里见到了许多美丽的花草,只得到一些,却不可全得,我好像成了花奴了,我又回到故乡山野,那里父母坟上的花草全死光了,我痛哭一场,我想,一个花儿怎么能让我哭呢,我必是被花所困了,我为失去一曾经拥有的花而用心记起它开时的模样,却不可记得了,我哀伤不己,我想永不可得一个万花皆全的园子了,最后我一个美花和美树也没得到,那个破屋也朽了,我一把火烧了那屋,在火中我跪着哭痛长言一番。我说:‘天地阴阳,人就是阴阳二气的转化,父母曾是心中的天,但你终会变成连游云也不如的难性之人,眼生不足之乐,我何故见了那些花儿,而现在却一个也见不到了,而这又使我悲伤不己,复想得到一切美好,我这是贫境思观花时时想拥得一切美好的闲境。这真是可笑,可是性却乱心不止,可杀人命也。没有了父母存在,一个人不要什么房子,若可得到一个有天下集全花草的园子倒才是我的真家呢,我便四处寻找生活,可心中总想拥有一个有万花可心平无一花的乱性之心,我想弄一个‘禁身园’来解除这为花而乱的性,我想时时与花为伴,时时闻那花香,那园中一个花仙管理那里的四季之花便好了,我在世中见得那些有钱人去寻花问柳,我一撇孤生,看到那美女却觉得心中无限的空虚起来,就像这没有土地的支撑一般,飘飘空中不定。时久后我便呆中破了情字,那些美女我都不看了,可是那些可亲心身皆美的女子,我也偶见过几个的,当她的温和面容和正面从你面前走过后,你会觉得无比高兴,当你看到她背对你消失后,你会感到莫名的悲恐起来了。我有一天跑到一个极深的深谷中间编了个草人,我一声不语的悲伤无助,心里只想将我这永远乱心的花奴之性思去了罢,那草人就带走了我的性魂,会慢慢枯成粉末不见的,我把对顶在地上,痛心不己。只见远处那个巨草人却变成了巨大的花团飞了过来,我喜出望外,一时只见这谷中水间出来了一个巨美的人头,只是没有头发发,他伸同玉手来,便托起我的草人,那草人变得无比巨大了,那是有巨广山园,却是盖得洁粉宫城,处处都是洁石为筑,里面却散出万彩的金光,如同里面珍藏着无尽的宝石和金子呢,但却飘出混厚的香味,这城的外面却是净水明澈,静山洁妙。四遍都长有各种奇花异草。有一弯转的路通向城的惟一城门,弯水四遍周转,缓山或小或大围着水布。那巨仙女对我说:‘我偶游遇此,见你的悲伤的思气却可传进无尽的地中,将我的流思之门全部堵好,我便收你为灵宝,你便在宝盒中为生自在罢,那里你便没了性乱之苦了,这世间的花是一种先天美人的泪化出的,花泪是无欲只有美洁之伤,而人生于世第一所见的美好之物便是欲念加在了这花上,要拥得天下所有的花草,可是人的身内是容欲而避伤的,你却可时久加伤不断,你却是不凡的仙身流于世的花魄体赋成的人形,以后你便在我的‘禁性’盒中为生罢。’说完我便入了盒中了,那里一切都好,有了万花,无便安心自在了,我在我的仙盒中过了一个甲子的光阴,天下也是六十年过去了,仙女觉得我们变得无比沉重了,一下竟不由自的坠落在此地,她说这是冥冥中的定数,为了不使思遗漏而亡,便挑在了这个清静无人之地,以后突有人来到,这人用中指放出了血入石中,这血中溢出的伤气却和我们的有一些相似处,我们不想生在阳尘中,只生活在无乱情性的阴盒中,我们只是借这老寨主的注入我们体内的一丝伤气为生的,后来一个黄道士来了,还打开了灵宝石中常久收得的许多灵宝,都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灵物,都会变来美女,只是却都没有悲伤的自在快乐,都生活在灵宝石中从不出来,老寨主只是借用享乐罢了。也是有我们才可取出享用那些灵宝的。我们在这里六十三年了,据石头仙女告诉我们说,等我们有了归主之体,便用不着我们了,自己也便飘游天下了。”

正说到此处,那个乞丐道:“我这回来正是让你们归回本体的,你们的本体就是那碧虚的小童,他就是真正的花界仙王呢,怪倒你是禁性花奴之魄,你是困情美女之魂呢!”

要知端的,只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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