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我的好哥哥,你倒是跟我说一说吧,你我谁跟谁,对不对?这样吧,这顿火锅算我孝敬你的,好不好,不过,你可得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啊!”
“你在贿赂我?”
“呵呵……贿赂就贿赂,贿赂我的亲哥哥,我乐意,就怕你不答应!呵呵……我的哥哥欸,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
“算了吧,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家公子哥儿的事情吧!”
“他?已经给人家赔礼道歉啦,没事啦,哥,你倒是给我说一说老孙头儿的事情吧!”
“我服了你了!真是人要脸树要皮,出上了驴脸没法子治!说的就是你赵信任,k.a.o!好啦,好啦,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
“好啊,好啊,太好啦!你快说啊!”
“其实这件事情是车会计告诉我的,我跟你说过了,当时我不在现场,而车会计在办公室里,瞧得明白,也听得清清楚楚!”
“哦……是这样啊!那车会计说了什么?”
“我跟你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于是江伟一边走着一边把当天傍晚和告别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信任,说话的当口,二人已经走进了火锅店,点了菜后坐在了火锅前。
“啊?真是那样的?!”赵信任几乎惊掉了下巴。
“真是那样的!”
“好啊,这个孙明理,真真当得一个好儿郎啊!竟然这样对自己的老子,我算是服了他了,k.a.o!”赵信任嘘唏不已。
“行啦,行啦,你别借题发挥啦,好好管好你家公子哥儿就行啦!真是的,不是告诉你了嘛,知道就行啦,绝对不能再传啊!”
“放心吧,江哥,呵呵……来吧,这第一杯我敬你,祝你步步高升,心想事成!”火锅里的汤料还没有完全沸腾,赵江二人便就着小凉菜端起了酒杯。
“好好好,我的好兄弟,我也敬你,一起来吧!呵呵……”二人碰杯,各自喝光了杯中酒。
“老赵,聊聊鸿台那边的情况吧,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哼,我都跑断腿了,半个工程都没有跑下来,嗨……甭提了,甭提了!”
“不会吧,我听老马说还可以啊!”
“什么可以啊,他是报喜不报忧,我告你说,江哥,外面的市场不好跑啊,除非鸿台市有人,最好有个坐地户,那样项目运作起来就得心应手啦!你想想啊,谁想把本地的项目交给一个外来户去做,能放心吗,你说呢?”
“对对对,你说的对,呵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信息都是孙明理想要的,更是江伟邀功请赏的资本,江伟自然认真地记在心里,只等到明天上午一上班把事情组织成自己的话儿说出来,然后得到孙明理的大加赞赏。
呵呵,有点意思,赵信任,你就继续来吧,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反正我江伟来者不拒。
“我的好兄弟,等你下次回来,我们就不在三层别墅那里办公了!”
“哦?是吗?!那到哪里办公?!”赵信任瞪大了眼睛。
“远景大厦的斯密达!”
“远景大厦?!厉害了,我的哥!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那不明摆着给他林若然上眼药儿嘛!哈哈……坏,孙明理这小子太坏了!哈哈……”
“你看你,说得那么直白干什么,他毕竟是我们的老板嘛!”
“呵呵……我就一说,哥哥说的对,呵呵,我会注意的。哥哥,那……有了新办公室,有我的办公室吗?呵呵……”
“你一个做业务的,要什么办公室啊,我看算了吧!”
“别介,江哥,有个办公室多体面啊,像你一样,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由自在的样子,多好啊!”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让孙总看到了,多不好啊!”
“江哥,没事,没事,你给我安排就行啦!再怎么说我也是孙明理亲封的销售部的副总,有个办公室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求你啦,哥哥,你就给安排一间吧,小点儿没关系,位置偏僻点儿我也不在乎,只要有一间就成,拜托了!”
“嗨……我的兄弟呀,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真是的,嗨……”
“哦,对了,呵呵,你看看,光顾着喝酒了,给你准备的礼物还在我的皮包里呢!”说着,赵信任打开棕色皮包,拿出一个小礼盒里。
“什么东西啊?”江伟瞥了一眼,露出好奇的目光。
“呵呵,一根皮带,正宗牛皮的,这可是我在鸿台市最大的商场买的,八百八十八呢,送哥哥的,请哥哥笑纳!呵呵……”赵信任一边说着,一边把礼盒递到江伟的面前。
“八百八十八?真的假的?你舍得吗?”
“绝对真的,你看看这标牌,还在上面呢,上面有标价的!呵呵……”
“打了五折吧?”江伟打开盒子,翻动着皮带上的标牌。
“呵呵……哥哥就是哥哥,动动嘴唇就能说出真实的价格,实不相瞒,商场搞促销,六折,六折啊!”
“哦……这还差不多,看你这么有诚意……行吧,礼物我收了,你办公室的事情,呵呵……好说!”
“真的?!太谢谢哥哥了!来来来,我再敬哥哥一杯酒!”赵信任举起了酒杯。
“嗯嗯,你是要敬一杯的,办公室不好搞的,说不定我还会挨骂呢!”江伟撇了撇嘴,也举起了酒杯。
“呵呵……你就麻烦哥哥了,喝酒,我们喝酒。”
“干杯!”
“干杯!”
二人频繁地举起酒杯,畅快地喝光杯子里的美酒,全然没有老码头酒店吃饭时的拘束感。
火锅店的老板默默地坐在吧台后,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电视。饭馆里,除了江赵二人还在有滋有味地吃着火锅,再也没有其他客人了。
一只长着一对蓝色眼睛的猫咪安静地卧在吧台上,眯着眼睛,弯着尾巴,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它过惯了这种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为吃火锅的两个男人的说话声所惊扰。
门外,冷风嗖嗖地吹着明亮的广告牌,羊形的霓虹灯摇摇晃晃,几乎被吹翻,发出颤悠悠的声音。
大街上,鲜有行人经过,蓝色的出租车睁开双眼,拖着短短的尾巴在大街上溜达,偶尔停下脚步,把喝醉的人们放下后飞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