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花南乖巧的躬了躬身,带着左含雪袅袅而去。
李姨娘目光恨恨的盯着花南的背景,直到花南走得无影无踪。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着烟儿回去?”司马风见李姨娘直愣愣地盯着花南,让他很是不喜,不禁声音有些严厉。
“夫君……”李姨娘委曲的欲撒个娇什么的,却被左含烟轻扯了扯衣袖,遂立刻改变语调道:“夜深了,夫君披件衣服才是免得受了凉。”
司马风脸色稍霁:“你也当心夜凉。”
“谢夫君……”李姨娘感激不已,眼泪在眼眶中转了数圈,这种被人依恋的感觉让司马风心情大好。
而林氏却恨恨的直骂李姨娘是狐媚子,指甲差点戳进肉里去了。
不过当司马风目光转向左芸萱时,变得淡淡道:“萱儿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爹爹,我想和您一起去……”
“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没事半夜去看一个外男岂不是坏了名声?”司马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可是这男子既然敢放蛇咬人,想来不是一个善良之辈,我怕他对爹爹不利,所以……”
“所以你想保护我?”司马风心中一动,多看了几眼这个女儿。
左芸萱腼腆一笑:“爹爹武艺高强,为人又是聪明绝顶,其实哪是一个宵小之辈能够算计的?女儿确实有些自不量力了。”
“不,你有这心就很不错。”司马风笑了笑,手拍了拍左芸萱的肩,露出欣慰之色:“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爹爹……”左芸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手却扯着司马风的衣摆,一副孺慕之意,让司马风大为受用。
左千鸾见了心里酸得不行,尖锐道:“爹爹,您可别信四妹妹说得比唱得好听,这些年来四妹妹依仗着您的宠爱到处惹祸,哪有一点顾念于您的时候?今儿个太阳倒从西边出来了,偏生心疼起爹爹来了?依女儿看不过是怕爹爹您与那下人串通来陷害她,所以才不放心的要跟着去呢!”
“混帐!”一席话说得司马风对左芸萱才有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眼神陡然一变,怒不可遏的瞪着左芸萱:“你居然这么想为父!真是其心可诛!”
“爹爹……”左芸萱瘪了瘪嘴现出了哭腔:“难道女儿在您的心里就是这么不堪么?说什么担心爹爹与那宵小联合来害我,这话确实诛心!这天下谁不知道爹爹您爱我如命,怎么可能害我?所谓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爹爹要女儿这命直接就能下令拿去,何苦要利用他人之手还落得个把柄?说到这里,女儿倒要问问大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女儿,女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姐姐,先是一口咬定我放蛇咬她,现在又一定说女儿对爹爹有怀疑之心!女儿虽然年幼读书甚少,但也知道什么样的人看事物是什么样的眼光,难道大姐姐心里就是天天疑神疑鬼怀疑着爹爹在串通什么外人害她,所以由已及人也这么想么?不过大姐姐今日也受了不少的惊吓,还求爹爹饶过大姐姐一时之言才是。”
司马风听了目光有些不善地看了向了左千鸾,他知道左千鸾一直想当嫡女,不过那时为了蒙蔽世人的眼,他一直没有答应抬林氏为继室,难道就是从那里鸾儿对他有了嫌隙?
左芸萱微抿了抿唇,所谓攻人攻心,活了两世,她太了解这个渣爹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心机极为深沉之人,所以对任何人都并不相信,因此她这话算是攻到了渣爹的软肋了,虽然动摇不了左千鸾在渣爹心目的中地位,但让两人之间产生一些隔阂还是可以的。
“左芸萱你这个小……”左千鸾简直快气疯了,本来是想挑拨爹爹与左芸萱的关系,没想到左芸萱竟然巧舌如簧转眼间把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鸾儿……”林氏不待左千鸾把小贱人这三个字骂出来,连忙拉了拉左千鸾,随后皮笑肉不笑道:“四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妾身待大小姐谢谢四小姐的求情了。”
左芸萱脸一板道:“二姨娘错了。”
林氏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如刀的射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则淡淡一笑,声脆如冰:“你错就错在不知尊卑,你是妾,大姐姐是主子,这天下哪有奴才替主子谢人的?难道你自以为自己比主子还强上三分么?这种毛病可要不得,得改!”
“……”林氏一口气噎在那里,差点憋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