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既然没手,只好用脚踹开另一间房,她将两人分别放下来,用手抹了一下灰,看上去近期打扫过,只是房间的摆设像男人,要么这房间就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要么这小洋楼里除了那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
这么一想,啧,心都不敢放下来。
吴羽也不管椅子上的灰,单手拿过来坐在上面,就这样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正大光明的发呆。
她还是热衷于走一步看一步,那么这小孩不适合跟着她,就连这少女都最好把她送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才能闲云野鹤。
真是麻烦。
吴羽伸了一个懒腰。
她支着手坐在凳子上,俨然要睡着了。
她眯着眼,耳旁传来咔哒的细碎声音,像是门把手被转动开了,吴羽装作睡着的样子,任由耳边的声音响起,她只是听着。
“要不杀了她。”
“也有两斤肉,可以充做猪肉卖给那些人。”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厮磨道,“那个留下来,我们去跟她父亲要,赵氏基地负责人的女儿,想一想就会赚大发。”
相比较起这种话,还是那女的冷静一些。
她只是很一针见血道:“你到想的好,我们到时候怎么说,难不成说你女儿要死了被我们救的,为了以防万一,才会把她囚禁起来的。”她冷笑道,“别闹了,除非她傻一辈子,不然我们迟早会被揭穿的,还不如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吴羽是真的很想来一句,最毒妇人心。
男人却拒绝道:“不。”
女人带着怨气道:“怎么。看见了小白兔,就想告别我了么。”
“莫名其妙。”
吴羽抓住时间假装醒过来,状似迷茫的看看左右,疑问道:“怎么了,都在这间房里。”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说谎专家,女人整个人都很淡定。
她道:“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
吴羽很光棍的问道:“我们没吃没喝,缺衣少食的,怎么,你们可以救济一下。”
那女人更光棍了,她道:“这我们自己都缺,实在帮不上忙。”
“那你们还进来。”
女人更淡定:“假仁假义的问一句,谁知道你当真了。”
吴羽这人吧,比光棍还没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她挑眉道:“你这样我会误会你的意思的,就怕到时候你们什么都没有。”
女人清瘦的脸上全无笑意,只是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吴羽嗤笑一声,闭上眼,不管他们到底怎么想,她有心让他们暗生疑窦。
若说吴羽此刻没有些什么想法是不可能,只是她更习惯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看到你毫不掩饰的那一面。
女人也不多说,仅用冷得快结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当时两个人就走了出去,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排除他们故意说给她听试探于她。
吴羽不打算将太多时间放在他们身上,尽管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但是她不想将时间耗费在不相干人身上。
她看着床上的少女,探查了一番自己还拥有的武器,只找到一件大砍刀,想想这娇小的少女以后就要走上砍丧尸的彪悍之路,她也只好强忍住笑,为少女鞠一捧同情之泪。
她自导自演出赚人热泪的好戏,惊觉自己没流泪,却是憋着笑了一番,才将砍刀放在墙上。
少女并未睡多久,只睡到第二天清晨,身体的疲惫让她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休息十来个小时就是极限,若是平时,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条件下睡着。
前面说了,吴羽是一个很警醒的人,她既然醒了,吴羽肯定也睡不着,吴羽瞪着迷茫的眼不知道在看哪里,过了几秒,才恢复眼内的色彩。
她道:“你若想跟我,就每天交上十个丧尸头来。”
少女眼波流转,硬生生将那句凭什么压下来,眼前这人的难缠程度,她早就知道了。
她试探性的讨价还价道:“我很饿,恐怕到时候还没带回丧尸的头,就已经先喂了丧尸。”
少女拿起砍刀,意外的不重,她还以为会很重来着,没想到只是轻巧的事。
吴羽没有回过头,只道:“这是你跟了我这几天应得的。”她又道,“那些吃的是你今天提前预支的。”
少女二话不说的扛着大刀出去,吴羽没有跟出去,这世道人心如此险恶,她又不是这少女的谁,她没必要护她一辈子,提前让她知道这世道的险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不幸死去那么也就只能说她活该。
少女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看来长时间的奔波生活让她学会了不会将食物给浪费掉,如果她身上还有什么臭毛病的话,吴羽一定会让她改过来的。
她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谈不上气色好,甚至连两块肉都没有。
她从储物空间里面摸索了俩袋奶粉又将奶粉冲了喂给孩子喝,那孩子倒是喝的起劲,看着他那么想活下来,吴羽心中也是欢喜的,这世上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活下来的欲望。
吴羽也不出去,就呆在家里养孩子,可惜了她空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婴儿穿的衣服,只有成人穿的衣服,然而吴羽直到现在仍旧不擅长手工活,有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这孩子就不能像哪咤一样,生下来了就是一个少年大小呢。
她将孩子放在一旁,内心却在考虑如何将那对男女给解决掉,但凡是对她有所威胁的,即便没能成功,也得扼杀在摇篮里。
其实应该没什么难度的,吴羽只是在担心这个房间里面会不会还有一个人,到时这个孩子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不禁讪笑几声,几时她这么优柔寡断,会对一个刚刚认识一天的婴儿上心呢。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吴羽将这孩子放在房间里面,她束手在兜,摇摇晃晃的将走到另一间屋前。
“哐哐。”这砸门声一点都不温柔。
“谁?”冰冷的喝止,听声音像是那个女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