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巨响,如同晴天惊雷,打破了寒焰门创宗万年以来的平静。
所有寒焰门弟子,均被响声惊呆,停止修炼,愕然看向门主大殿。
他们心中都想,究竟是谁,竟敢攻击门主大殿,挑战门主权威?
“啾!”
灵火箭在爆开门主殿门后,余势不衰,继续射向正在大殿中盘膝修炼的寒焰门门主寒威。
滚滚热浪,随着灵火箭的破空激射,向着寒威汹涌笼罩过去。
寒威紧闭的双眼,陡然闭开,眼中精芒暴射,蕴含无尽怒意,头发根根炸立,如同一只被惊醒的雄狮。
他右掌向前猛拍,身前空间一阵剧烈波动,随即数丈范围内的空间,温度瞬间降至极点,结成一堵厚厚冰墙。
方白神识观察得清楚,不由感叹那寒威不愧是半仙阶强者,竟能瞬间凝水成冰,这是已将水系功法修炼到极致的表现。
寒威一出手,方白便知道自己射向他的那支灵火箭,只能给他造成一些威胁,但却难以给他造成创伤。
“嗤!”
挟带极致高温的灵火箭,与寒威身前那堵厚厚冰墙相撞时,发出短暂而尖锐的锐响声,有白气升腾而起。
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暴响,那堵冰墙碎裂成渣,灵火箭也消失不见。
方白这一箭,虽然威力无穷,但如同他预想的一样,并没有给寒威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方白的目的,并非是伤害寒威,而是将他引出寒焰门。
因此,那一箭射|出之后,方白不作任何停留,身形回转,如闪电一般掠向寒焰门出口。
他拉弓射箭之时,便无法隐匿自身气息,因此立即被寒焰门内众多强者探查到。
于是外敌入侵的警戒啸声响起,无数寒焰门强者,气势汹汹,开始对方白展开围追堵截,想要将方白斩杀。
“哪里走!”
脱离了修炼状态的寒威,神识外放,发现了方白这个外来者,暴喝一声,自大殿内追出。
他掠行速度快的惊人,不断拉近着和方白之间的距离。
“门主出关了!”
有寒焰门弟子听到寒威的暴喝声,又看到寒威掠行时产生的一道流光,知道是门主出手,便停止了对方白的围追堵截。
在他们看来,门主既然亲自出手,那名入侵者注定在劫难逃,自己这些人的围堵便显得多余了,安心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便是。
只是让寒焰门弟子想不通的是,本门先祖布设的双重大阵奇妙无比,万年以来从未出过纰漏,那名入侵者是如何混进来的?
而且看那名入侵者刚才发出的一箭,威力惊人,势力非同小可,若非是门主,换成其他任何一人,只怕都无法承受,足见那入侵者的实力之强。
“哪里来的小子,居然能轻易破解本门阵法!”
寒焰在追击方白之时,见他瞬间便出了山门,丝毫不受阵法阻碍,不由大感惊奇,同时心中杀机更盛。
“此子要么与本宗弟子有勾结,要么自身便精通阵法,否则根本无法进出寒焰门!今日若不将他除掉,将来必是宗门大患!”
寒威心中暗道。
万年以来,寒焰门正是靠着山门处布设的双重阵法,才能够与世隔绝,落得个清静,今日若让这入侵者逃掉,万一他将破解阵法之道宣扬出去,那么寒焰门的双重阵法便形同虚设。
虽说寒焰门属于当世罕见的超级宗门,就算没有任何阵法隔绝保护,也不敢有人轻易挑衅,但宗门总部位置泄露出去,绝非什么好事。
因此,寒威绝不容忍那名入侵者逃掉。
“尔等好好守护宗门,我去追杀入侵者!”
寒威留给本门弟子这句话后,便随在方白之后出了寒焰门的山门,来到外面的茫茫雪峰之间。
寒焰门弟子,对自家门主的实力充满自信,听到门主如此一说,便无人跟出。
方白一路向南飞行,到了数十里外的一处谷地之中,才放缓了速度,落在谷中,然后昂头冷眼看着凌空落下的寒威。
“哪里来的野小子?因何进入我寒焰门?”
寒威落到地面后,见方白如此年轻,目光流露出一抹讶异之色,但脚步却丝毫不停,一步步向方白逼近过来。
半仙阶强者,威压所致,草木皆伏,就连方白也在那无形威压逼迫下,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
对于寒威的质问,方白不置可否,咧嘴一笑,嘬口发出一声轻啸。
随着他的啸声响起,蛟龙尊者自远处山巅飞来,落到方白身侧,与方白并肩而立。
“宫主,掳走妖娆姑娘的,就是这个老家伙?”
蛟龙尊者打量着对面的寒威,脸色渐渐凝重,沉声道:“半仙阶强者,果然深不可测!”
方白撇撇嘴,道:“当然!否则他怎能轻易掳走玄冰仙子?那玄冰仙子,可是有着三千大世界‘雷劫九重强者第一人’的称号!”
蛟龙尊者“嘿”的一声,不服气的道:“不知这个称号是谁给她封的!我蛟龙尊者表示不服!今后若有机会,定要与她大战一场,看她是否名符其实!”
方白抬手向着对面的寒威指去,说道:“你若想与玄冰仙子一战,便要多拖住此人一段时间,等我救出妖娆后,顺便也将玄冰仙子救出!”
“没问题!就让我来会一会这个半仙阶强者!”
蛟龙尊者说着,左手托起从方白那里借用的丧魂钟,向寒威猛冲而去。
距离寒威尚有十数丈时,他手中的丧魂钟已经祭出,在空中瞬间放大数十倍,如一座小山般,当头向着寒威罩落。
丧魂钟在空中发出“嗡嗡”鸣响,低沉的音波如同浪潮,向着寒威汹涌冲击,竟令半仙阶强者寒威的头脑出身了短暂的眩晕。
与此同时,方白祭出血饮狂刀,踏着刀背飞上半空,向寒焰门方向再次冲去。
“可恶!”
寒威强自镇定心神,想到刚才方白和蛟龙尊者的对话,再看到破空飞去的方白时,他顿时明白过来方白想要干什么,不由又惊又怒,脸色难看得仿佛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