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洌早就在船底设下了埋伏。
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人站在贼匪的面前,他举起手,后面的有一排一排的贼匪上前,蒙面黑衣男子一挥,第一排的贼匪将手中的钩子扔到楼船上面挂着,然后利用绳子绑住钩子飞身道楼船上面。
宁天洌顿时眯起了眼睛,吩咐道:“砍。”
精兵顿时将绳子砍断,有不少贼匪却已经飞身到楼船,那个黑衣蒙面人直接飞身上楼船,对着那守在栏杆的精兵全部歼灭掉。
宁天洌看着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身手,的确是非同一般,对着后面的人吩咐道:“保护好郡主。”然后自己飞身过去和黑衣蒙面人交上手。
安初舞看着激烈打斗的两个人,突然间想起竹韵没有在身边,然后飞速向船舱里面跑去,后面保护安初舞的人被贼匪挡住,秦风杀掉一个贼匪然后去追安初舞。
“竹韵,竹韵……”安初舞跑到船舱里面,却到处都没有看到人。
“郡主。”秦风跑过来,语气不好的说:“郡主,现在是危险时刻,请你不要乱跑。”
“啊。”上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安初舞立刻就将秦风的话抛之脑后,向尖叫声的地方跑去,秦风震惊的跟在后面,他没有想到一个柔弱的郡主竟然有这样的速度,就连他都赶不上她的脚步。
“竹韵。”安初舞看着竹韵头发凌乱,被贼匪拖着走。
“小……公子。”竹韵原本是想叫小姐的,可是想起王爷说过的话,当下立刻就改叫。
秦风将手中的刀飞向那个拖着竹韵的人,安初舞连忙扶起竹韵,竹韵扑到安初舞的怀里哭道:“公子,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安初舞连声安慰道。
秦风替她们挡住攻击,百忙之中回身说:“你们快回船舱。”
安初舞看着越来越多的贼匪,拉过竹韵向船舱走去,却看到一个黑影闪现,竟然是刚才和宁天洌交手的黑衣蒙面人,安初舞略微惊讶的将竹韵护在身后,黑衣蒙面人看着安初舞暧昧说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俊秀的少年。”
黑衣蒙面人说着就伸手向安初舞抓去,安初舞后退一步,宁天洌赶过来,将黑衣蒙面人击退,宁天洌挡在安初舞的面前,冷眼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这个男人身手不凡,在他手中竟然能够轻易脱险。
“你们先走。”宁天洌半回头跟着安初舞轻声说。
安初舞点点头,拉着竹韵向另一边走去。
竹韵被人拖住,“啊……”
安初舞将那个人踢退,将竹韵推到身后,却不想身后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臂,安初舞眼中冷光一闪,还没有动手就被人整个身子托起,然后就被人扔下了海中。
“公子。”竹韵大惊失色的叫道。
宁天洌杀气霸现,剑光一闪,黑衣蒙面人整个人飞身而起躲过,只见黑衣蒙面人后面的东西全部毁了,宁天洌迅速跳入海中。
宁天祺赶过来看到宁天洌跳入海中,脸上带着肃杀的气息,对着秦羽吩咐道:“船上的贼匪一个不留,全部歼灭,加快突围。”
“是。”秦羽点头称是,他对洌王爷有信心,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初舞被丢下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游向水面,可是她的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安初舞看着向自己游来的贼匪,不由暗骂一声,该死的,她的弱点就是水……
安初舞躲过贼匪的击杀,可是憋气已经到了极限,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憋死的,这个时候腰身被人搂住,安初舞回身看到竟然是宁天洌,宁天洌在水中挥动自己的剑。
安初舞脸颊通红,已经到了极限,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的,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却感到唇上一阵温暖,然后感到一阵气息从口腔传进来,安初舞抬起眼睛看到宁天洌渡气给她……
宁天洌将她脚上的绳子砍掉,然后抱着她向一艘较近的贼船只游去,安初舞有一丝不明白,想想立刻就通了,现在正是潜入荒岛最好的机会。
宁天洌抱着她上了贼船,安初舞坐在船舱喘气,顺便看了看贼船,现在贼匪几乎都已经上了楼船,这样大好的机会可是来之不易。
宁天洌杀掉两个留守的贼匪,然后对着安初舞说:“换上他们的衣服。”
安初舞点点头,安初舞正要动手的时候被宁天洌拉住手腕,安初舞不明白的看着宁天洌,宁天洌冷声道:“潜入荒岛十分危险。”
“我知道。”安初舞拉开他的手说:“动作快点吧,要不然贼匪就该回来了。”
“在荒岛会遇到什么,我没有办法预测,你不应该来的。”
安初舞动作一顿,然后回身看着宁天洌说:“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弱,我会保护好自己。”
宁天洌僵硬的点点头。
当众贼匪都回到自己的船舱的时候,安初舞和宁天洌假扮而成的贼匪站在一旁,安初舞半张脸上已经被抹上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安初舞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贼匪,略微吃惊的瞪大眼睛,然后快速低头,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啊,竟然是那个贼匪头头黑衣蒙面人。
宁天洌纹丝不动的低下头。
“老大,这次我们伤亡惨重啊,也不知道那艘船上究竟是什么人?”有个贼匪不满的大叫。
那个蒙面黑衣男人坐在主位,随手将自己脸上的黑布丢在一旁,刚硬俊美的脸旁勾起一丝邪笑,乌黑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修长笔直的腿随意搁放在一个贼匪的背上,然后优哉悠哉的靠在柔软的靠垫上面,微闭双眼休息。
站在称为老大旁边的中年男子,摸着下巴说:“那些人身手非凡,想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带头的三个人,有一个我倒是见过。”
“哦?九叔认识?”
“穿白衣的那个人是江湖第一高手,邺都惊风剑柳越寒。”
黑衣男子忽而睁大眼睛,却并没有接话,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