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逃不出一个怪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都知道道理?但是有些人在这个怪圈中活的精彩纷呈,有些人在这个怪圈中活的穷困潦倒,但也有些人为了救济这些穷困人,而不辞辛苦的努力。
擎沧国王都旭阳城最繁华的神武大街,延边叫卖的小商小贩,各家独一无二的菜色,但要说这旭阳城,最好吃的东西在狮子楼;最妖艳的女人在四合楼;最大的赌坊不得不说江湖笑,能进这里赌玩上一把的人,在旭阳城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旭阳城附近的乡绅富豪;还有就是这神武大街是青楼赌馆一条街。
而在这条街上也有一个威震擎沧国的府邸,擎沧国开国三十年来的少将军府,此府邸是先王亲自督令人建造,少将军府姓端木,端木府擎沧国开国功臣,端木家三代人都誓死效忠。
“辛兰你快点。”
“辛兰你再磨叽,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一直在催促的人是这将军府的少将军端木端木羽,现在的他一身混混打扮,虽是混混但她在市井可受百姓欢迎,被催促的那人是他的侍女,哦,不对,是书童。
“小姐我这就来。”里屋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把衣服套上,然后不小心把梳好的头发弄乱。
端木羽以为这丫头是弄好了,刚准备推门而入,门被打开了,端木端木羽抬头一看,只听“啊!”一声,一脸被吓坏表情,看着眼前的人蓬头垢面,衣服乱七八糟,活脱脱的一个乞丐疯子。
“少将军,你怎么了?”辛兰吹了吹搭在鼻子上的一缕碎发。
辛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镜子里的人,却不认识,战战兢兢说道:“公子这是谁?”
端木羽真的很想无视他,但很快就把人推到梳妆台椅子边上说道:“不就是你你这样子,谁敢带你出门,坐下我重新帮你梳头吧。”
端木羽常年呆在军队常年拿刀动枪,但是对于女孩子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的,而且非常的娴熟。短短一会时间里,已经将辛兰那杂乱无章的头发疏通理顺,帮辛兰把头发全部扎起来。
“少将军扎头发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辛兰有些欣喜,她是这些年来,第二个被将军梳过头的人。
“若是哥哥在身边,一定会嘲笑我,这头发扎的难看。”端木羽提起那人,心中的苦痛永远无法结束,心中淡然问道:“哥哥你在边关可还好。”
一年前看着哥哥被远调边关,她与哥哥之间事情传到外人耳中,断袖之癖这在擎沧国是为人不耻。那时候她十分为哥哥委屈,她明明是女儿身,可父亲永远不许她换回红妆,无论人前人后须以男装示人,但那不能在一起因为他们是亲兄妹。
“那有,俊泽大人最喜欢欺负少将军,说公子扎的不好看,其实心里一定在夸赞。”看着端木羽神情不对,辛兰适时地收起了还没说完的话,论谁家出现断袖丑闻都是难看,更何况是开国功臣之家子弟,随后又劝道:“俊泽大人,好与不好,每月都会命人送来报平安书信,身边的人一定是仔细伺候着。”
“再仔细伺候着毕竟在外面,哪里有在家里好,不说这些了,时间不早了父亲嘱咐我们早去早回。”整理好辛兰的衣服,提起放在地上的食盒,两人便已经出了门。
辛兰明白主子的心思,俊泽大人遭到远调之祸,也是因为少将军所起,少将军心有愧疚也是应该。两人从端木府的后门出去,他们去赌坊没有人拦着,可是他们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外面的乞丐们却早已经留心,这为时常救济他们的大恩人是谁。
“公子我们出门之后,要去哪里?”出了门之后要办很多事情,先从哪里开始着手去办。
“先去赌场拿银子,然后再去粮仓店买些米粮,杂货店买棉衣棉被木炭,眼看就要入秋了,城隍庙虽能住人,但也阴冷潮湿多储备些粮食过冬,找些瓦匠将城隍庙破漏之处全部整修一番。”端木羽看了看手中的食盒,不够城隍庙中难民一日吃喝,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能熬过这个冬天,自己倒贴银子又有何妨,一切只等来年春天在为他们谋生计。
“公子想的真周到,不过干脆全部安排进江湖笑,做打杂的也能养活家人,何必我们还倒贴银子。”公子为他们想得周到,但是转而一想这里出钱又出力的,可是公子做了亏本的生意。
“江湖笑不适合从外省涌进京都难民,他们大多是农民出生,与那些土豪乡绅根本合不来,只要有田有地,他们可以自立根生,如今快入秋了,只能先安顿下来,来年春天再作打算。你可明白?”端木羽已经看上一块土地,若能拿下那块土地,难民安置以及自力更生问题就不用愁了,可这生意很难谈妥。
“小的明白,不过都是从外省来农民,只希望朝廷尽快查出,是那个藩王是的暴虐,惹得民怨四起。”辛兰也希望尽快弄清楚,这是那家藩王害的封地百姓纷纷出走,涌入京城。
“就算查出来,是有些藩王所为,但也没有办连根拔起,如今沧文王江山才稳住,这些藩王一时半会还有些作用。”端木羽转而叹息道:“朝廷削藩迟早的事,只希望大哥能回来京城,协助父亲。”
端木羽只希望大哥能平安归来,嘉沁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常年马匪作乱不说,县官被杀,县衙一夜之间上下三十多口无一生还,朝廷派去查案的几任钦差,最后都莫名其妙死在回京的半道上,死法特别异常惨不忍睹。
“少将军担心俊泽大人,嘉沁城不是个好地方,死了那么多人,到现在真凶还在逃。”辛兰适时的停下了脚步,站在赌坊的后门,看着少将军的背影,
转而又劝道:“好了别多想了,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这是那位老先生在替她算卦时,告知她的道理。
“奴婢,啊呸,属下知道了。”辛兰眼中哪里有俊泽大人,辛兰爱慕的人是您,您与俊泽大人终究不是个正经。
“进去吧,等会别说漏嘴就行。”端木羽从不后悔将辛兰救回来,但是她也不希望辛兰为了她,耽误了一生。
“是。”
端木羽在江湖笑支出一百万两银票,进了钱庄点换成现银,进了粮店买粮。
“鹤少又来买粮,这次要多少担粮草,小的立刻去准备。”店小二跟端木羽合作多年,只要是他来买粮食,价格给的绝对公道。
“四十担白米,按照老规矩,老地方送。”辛兰看的目瞪口呆,四十担够一支上百人的军队,吃上几天。
“好叻。”粮仓店小二把她想要的东西,全部打包好让人一担一担挑出城。
付清粮仓银两去了市井,将手中食盒全部递给辛兰,进了城中采购了棉被,全部处理好了让人送去城外的城隍庙。城隍庙聚集了很多难民,不过现在这里已经不象是以前,乱糟糟的一片,现在已经按照端木羽的整顿后的规格安顿下来了。
烈七殇看到此等善举,也自愿将自己所学的知识,传授给这些难民的孩子,分文不取,免费教孩子们识字念书,明是非知对错。
“上次让大家背的三字经,都背熟了吗?”烈七殇拿著书进了课堂,问起昨天离开时,布置下去的功课。
“背熟了。”众多孩子一起回答,只有一个孩子不敢说话。
烈七殇也看得出来,这孩子一定是没背下来,问道:“小虎,你在看什么呢?”
小虎看着外面有人向他招手,烈七殇也顺着小虎的眼神看了过去,小虎兴奋的喊道:“鹤哥哥来了。”
“鹤少,每次不必这么破费的。”年近花甲的老人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心存感激,鹤少帮他们太多了。
端木羽扶着村长,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在这里了,听说还有其他流亡的难民,不知在何处落脚生根,劝道:“村长您不必多说,主上有意让你们入京城,安定下来。可惜朝廷那些主办此事的官员,一味地镇压,委屈你们在这城隍庙里,眼看要入秋了,没有粮食木炭以及棉被,大家又怎能熬过慢慢冬季。”擎沧国的都城的冬天实在不好熬过,如果没有棉被棉衣只怕是一天也熬不过去,上奏朝廷的档至今没有发下来,有建安乐窝的想法,但是没有足够的土地,建起来这么多人的生计,该如何是好。
“可您是在太破费了,我们都是村野乡夫,能有块地耕种就能养活自己,您为何还要请私塾先生,来给孩子们上课。”村长虽然希望村里的孩子都能上了私塾,但鹤少给他们翻修住处,还给他们筹备吃食,另外还准备过冬的衣服棉被木炭,已经筹备的够多了,如今还请了私塾先生,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教孩子们明辨是非的能力,这么大的恩惠实在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