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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凡人(1 / 1)

回到小楼的日子过得还跟原来一样,容之有些担心外面的人已经把她忘了,直到11月的最后一天,小乐子来禀告:“姑娘,圣上命你去拜见。”容之跟着小乐子从小楼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回头问小乐子:“公公,这小楼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小乐子低头答道:“不算您18个人。”“谢谢。”“不客气。”

小楼外,素秋笑着对容之说:“圣上想让苏嬷嬷看看姑娘,姑娘跟我来吧。”“谢姑姑。”容之被带到了苏嬷嬷的住所,很近,第一次正面看到苏麻喇姑,容之觉得她很普通,很老了,至少年轻的苏麻喇姑一定不很漂亮,“容之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看着容之说:“胖了,比上次看见你胖了。”容之答:“回皇上,在小楼吃的好睡得着又不用干重活所以容之胖了。”皇帝又问:“朕听说你看奉药典仪忍不住笑了很久,你在笑什么?”容之当然不敢说你那儿耍猴呢,回道:“回皇上的话,容之觉得皇上很辛苦,容之很轻松所以笑了。”皇上冷笑问:“你在笑朕为了吃一颗药要行这么多礼,朕猜得准么?”容之低头说:“容之觉得因为皇上行了这许多礼所以才叫皇上,容之吃药端起来一口喝下去,所以容之只需要做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仍然冷笑说:“若没有皇上,只有奴才了”到这儿康熙用手一指素秋李德全“就像他们这样的太监宫女掌握了皇城,你会觉得更轻松么?”还没等容之说话,素秋赶紧跪下说:“奴婢万万不敢的。”李德全也混身紧绷头压得更低了,皇帝冷冷的瞧着容之,容之说:“容之不知道只剩下太监宫女奴婢轻松么,想来皇上不允的。”旁边苏麻喇姑插话道:“素秋李公公请先出去吧,这么多人这小丫头吓坏了。”素秋李德全告退,皇上盯着容之:“若朕管不了了,不用朕管了,你又怎么想呢。继续说”,容之有些不高兴,有这么问话的么?“回皇上,皇上不像管不了了,奴婢觉得若真管不了,太监宫女说了算也没什么意思。”皇上问:“哦,为什么没意思?”“回皇上,容之觉得在小楼没意思,出了小楼也没意思,将来也可能没意思。如果没有皇上了,没有主子贵人了,还会有其他的贵人的,奴婢不知道其他的贵人让奴婢进小楼么,若太监宫女将全天下的人都当贵人主子伺侯,奴婢觉得没意思,如果没有了皇城里的东西,那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没有了,万一留下的东西又想起以前有主子的日子怕主子回来,误把所有人当主子,他们也会觉得没意思,奴婢想不了这么多,奴婢就想着清白做人有处容身就好,奴婢不想害人,若真有素秋姑姑管皇城天下的一天容之也这么想。”皇上神色缓和了下来,“若有人害你怎么办?”容之答:“我不害他他为什么要害我?若她害我,容之当然会非常生气,希望他们能遭报应,可仅仅希望,容之想死了干净的去见阎王,问问阎王为什么他们会害我,应当由神明做主处罚他们,容之凡人一个不能自己动手报复。”皇上有些感觉此刻的容之很悲壮,皇上问容之:“你觉得苏嬷嬷会害你么?”容之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苏麻喇姑,笑了,说:“奴婢觉得苏嬷嬷像个大俗人一个,跟容之一样,不像能造出仙丹的大人,呵!”皇上跟苏嬷嬷都笑了,皇上问容之:“这么说容之也大俗人个了?”容之答:“嗯,容之做凡人,会生气会难过会高兴,会说慌。”皇上问“你说过什么谎”,容之答:“容之说过自己不认字,我认字的,跟父亲学的,只学了一点,经常写错字,因此皇上上次问容之容之就说不认得了。”皇上安慰着说:“宫里认字的宫女不多啊,容之在宫里有什么愿望没有?能出小楼的人都会得到富贵呢。”容之认真的说:“回皇上,容之已觉得这样很好了,容之想宫里这么多大本领的人,容之想学一门手艺能养活自己,赚了银子回家。”皇上问:“你不想在宫里能成亲么?”容之答:“宫中的贵人太多,奴婢高攀不上,奴婢看我爹娘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很好,如果皇上开恩,就让奴婢早些回家吧。”苏嬷嬷问:“多大了?”“17了,过年就18了。”苏说:“这太大了,不然给胤裪老奴觉得就挺好。”皇上心想,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真当我儿子没爹疼呢!皇上让容之回小楼等旨意。

等容之走后,皇上问苏麻喇姑:“苏嬷嬷觉得这个容之怎么样?”苏答:“老奴看她不过一个直言妄人。”“嬷嬷觉得若宫中只有宫女太监没有朕会轻松么?”苏答:“回皇上,老奴在宫中呆这许多年,深受皇恩,老奴不能离开这里了,老奴这些年也帮主子谋算过人,可老奴不后悔,若不害人当年的文太后也没有好日子过,有没有那些宫女太监没什么关系,换一批就好了,要说这些年后悔的老奴后悔当初让皇上易女而养,老奴看主子们把女儿嫁得那么远,马喀塔公主还嫁了这么多次,老奴于心不忍,让皇上偷偷的换了真公主,将假格格送嫁蒙古,老奴错了,老奴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去了的孝庄文太后,皇上,老奴想问一句,真的荣宪公主现在过得可好?”皇上长叹一声,“嬷嬷不要自责,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平静,没了公主的身份反尔能得到安宁,若没有朕同意,这个计划也不能执行,况且代替的这些人有了高贵的身份也算补偿了,每个女孩在14岁朕都会派人告诉他们的真正身份,问他们还愿不愿意继续做朕的公主,愿意就送嫁蒙古亲王封公主,不愿意就报病死回到他们原来的生活,若生母不愿养育假儿,可以提前告诉朕,所谓求仁得仁,朕没有亏待她们。”苏嬷嬷仍然说:“老奴的罪过。”苏嬷嬷又说:“皇上,小楼里以后不要进人了,老奴知道皇上想念亲生女儿,可宫里并非好去处,下次还有这样的人请皇上宫外安排吧。”皇上奇怪的问:“嬷嬷,小楼里的人与朕的亲生女儿有什么关系?”苏嬷嬷也奇怪的问:“皇上,进小楼的人难道并非皇上的亲生女儿么?那皇上要他们进来做什么?他们都怎么了?”皇上心说,横着我这些年的恐吓危胁全白费了,“嬷嬷,朕没有容之那样的蠢女儿,以后,以后小楼不进人了,嬷嬷放心吧,那些人的去处嬷嬷不用问了。”“那这个容之怎么处理?”“朕想想,过几日把她放到别的宫里吧。摆驾。”“恭送皇上”苏嬷嬷心想呼,又混过了一次,只见素秋从外面进来,“嬷嬷,皇上刚才真吓人,吓死奴婢了,那个容之怎么样?”苏嬷嬷叹道:“这个容之比我好许多,她真的很好,她以后恐怕很艰难,你能帮就帮她吧。”素秋心中奇怪,小楼里出来的人哪个会艰难,这个容之刚才说了什么,想着也答应了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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