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云都悠悠转醒,揉着自个儿的腰身,嘀咕:“不是说轻点的吗?轻点儿都跟拆了我似的,那重点儿岂不要我的命了?”她琢磨到:“难怪他一忍再忍,真的是为我好啊。”
想起昨晚,她故意刺激他,两人终于圆房了,现在想来终于脸皮受不了,捂在被子里羞得出不来。
严雪镜在书房里处理了公务,回头来找她。见她已经醒了,赶紧凑过来,“怎么样,身子可好,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躲在被子里,一双眼睛咕溜溜看他。
严雪镜笑眯眯,刮着她的鼻子羞她,“昨晚上这么大胆,今儿怎么了,胆子被老鼠叼走了。嗯?”
他用鼻尖蹭她脸颊,蹭着蹭着就跟她吻在一处。
云都轻咬下唇,他便叼住她唇瓣辗转含了一会儿。
“不许笑话我。”云都嘟着嘴不依。
他点点头,肃容道:“不笑话。”嘴角却是翘着的。
“你肯定在笑我轻浮。”云都觉得没脸极了,自己求着他疼她似的。
他赶紧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捧住了,极认真得表态,“绝不会笑话你,要笑也该笑话我自己,就是心里想的不得了,轻轻一点拨就控制不住。昨晚弄疼你了吧,看你落泪了,我本想停下来,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他愧疚难安的,云都就好受些了,“我没事,已经不疼。”
“那你难受么?”
她迟疑得摇摇头,他便晓得她肯定不舒服了,便急着要起身,“我去给你寻个大夫。”
她一把拉住他,“大夫就不必了,就是腰疼,你帮我揉揉。”
“真的?”他又翻回来,跟她并排躺着,替她搂腰。
她偎在他怀里满足极了,拉着他的衣襟把玩,一边甜蜜得嘀咕:“我俩现在可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纠正道:“我俩当然是真正的夫妻了,从你嫁与我那天起,你便是我妻子了,明媒正娶的呢。”
“你说,我这里会不会已经有宝宝了。”环住自己腹部,她忽然眼睛亮晶晶得问。
他一怔,大掌柔柔抚摩她腹部,温言道:“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机缘到了自然会来的,我们不要强求他。”
跟昨晚说的一样,云都抿唇一笑,
严雪镜问:“你喜欢孩子?”不然才刚圆房就想到孩子去了呢。
云都偎着他甜甜说道:“我喜欢与你的孩子。”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回答,严雪镜欢喜极了。捧着她的脸又是亲吻。
吻毕,她问他,“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似乎是所有妻子都会问丈夫的问题,严雪镜展眉一笑,“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女孩养得精细些,毕竟是姑娘,多些父母宠爱也是应该。男孩子嘛,粗糙些无妨,等他懂事了,让他跟着一并照顾你,叫他记住你的生养之恩,莫失了孝道。”
“要是能一次生俩才好,既能少受一回十月怀胎之苦,又能同时得一双儿女。”她掰着手指头嘟哝。
严雪镜呵呵一笑,“你如真这么想,等此次下山,我俩去法源寺观音殿里求菩萨,求她赐一双儿女给你可好?”
“法源寺?”
“对。当初妈就是求了法源寺菩萨的签才让我娶到你,我早想着要去酬神来着。正好这次带你去,给菩萨看看我娶的好媳妇儿,再求她赐你一双儿女。”
他说得极认真,云都心虚得不敢看他眼睛。她可知道这签是怎么回事。
夫妻俩窝在床上絮絮说了好些话,日上三竿才起身。
自出了正月,严雪镜带着云都在别院里甜甜蜜蜜生活了大半月,两人过得与世无争,不管京城里暗流涌动。
农历二月二十六日,柏再贤在京城大饭店大宴宾客,迎娶南方军军长姜巽风的妹妹为妻。举国关注。
严雪镜也接到了请帖,不过因为云都那件事,他只随了礼,人并没去。理由是新婚妻子身子羸弱,他必须随身侍候。想来柏再贤也愿意听到这样的话,还让韦礼安回了条子,宽慰他来着,被他撕吧撕吧扔火炉里烧成粉末了。
二十六日这晚,自然有众多宾客庆贺柏再贤大婚,婚宴上,柏再贤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对身边的娇妻极尽爱护之意,众人少不得称赞佳偶天成。
姜巽风皮笑肉不笑看着柏再贤领着妹妹游走四方,冷冷得哼了一声。
晚间,宾朋散去,柏再贤已经醉得走不稳路了。韦礼安搀扶他来到婚房。
姜意琳刚洗漱完,听到敲门声,浑身紧张。她强忍心慌,到门边答应:“谁啊?”
“太太,我是礼安啊,总理醉了,您赶紧开门吧。”
姜意琳捏住自己的手,强装镇定得,“既然他醉了,你带他到别处歇息去吧。”
“太太,这不太好吧。您二人今晚洞房,怎么能让总理去旁处歇息呢?”面对紧闭的房门,韦礼安觉得快要撑不住柏再贤了,使劲往上提了提。
姜意琳根本没有要开门的打算,“可是他醉了,我没有照顾酒醉之人的经验,怕照顾不周呢。”
“嗯~~开门,怎么还不开门?”醉酒的人忽然半醒,猛力拍打房门,韦礼安都被他甩到一旁。
姜意琳怕得退回到房子中间,惊恐得看着房门震天响。
“太太,您开开门吧,总理醉得厉害,得赶紧让他躺下歇息。”韦礼安在一旁叫唤。
姜意琳哪里肯听他的,怕得躲在被子里权当听不到。
“开门!”柏再贤就着门板狂拍。喝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他一门心思要进房,房门擂得震天响还不甘心,居然开始抬脚踹。
门板踹得咣咣直响,姜意琳缩在被子里,惊惧之心攫住了她,泪水更是不停得流。
终于,咣当一声门被砸开了,柏再贤跟土匪似的冲进来,韦礼安还跟在后头,看见姜意琳半个脑袋弹出来,“太太,快来帮帮忙,把总理弄床上去。”
他不喊还好,一喊,就把柏再贤的注意力拉过来了。
柏再贤自发走至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看着姜意琳桀桀而笑:“太太,你怎的这般急不可耐,先一步在床上等我了。”
说着,他就扯自己衣襟,一件两件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