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蜷缩在方滔怀中的小女孩儿点了点头,甜甜地说道:“嗯,方滔哥哥也要多吃一点儿哦。”
扑哧!
那叫冷姐的老板娘扑哧一笑,望着方滔,后者只是淡淡地朝她点了点头,点了一些吃的,和上次谢宛谕点的一样,一碗米线,一个白吉饼,还有三个撒尿牛肉丸子。
只不过,要了两份,一份不要辣椒的……
结果,谁知道,琉璃和谢宛谕一样,都是一个非常能吃辣的主儿。
小琉璃吃的小脸红扑扑的,辣的直吸嘴,额头上都出现了汗珠,可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方滔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着,见小琉璃吃的这么开心,小脸蛋儿都花了,满嘴是油,不时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握着她的小手……暖暖的,他就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很开心。
对这个听话又懂事的小女孩儿,他内心是有愧疚的……他吃了她最喜爱的鱼,虽然那是一条怪鱼,虽然她很不舍,可还是含着泪把鱼给了他,随后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了好久,还为那条小鱼写了一封悼词……上面写着,小鱼鱼,对不起,琉璃没能保护你
……袁爷爷说,你的命轮和我的命轮息息相关,而我的命轮好像又跟方滔哥哥有关……
方滔大哥哥现在病了,受伤了,只有吃了你,他的伤才能好,才能痊愈,才能苏醒过来……
所以,小鱼鱼,对不起了
琉璃没能保护你,下辈子琉璃会堕入阿鼻地狱向你赎罪的.
方滔被龙千刃捅了一剑!
那剑叫藏锋,号称为百兵之王。
那一剑,贯穿而过,距离心脏只有一丢丢,几乎是要了方滔的命!
虽没有死,但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旧伤新伤一并发作,还有隐疾暗伤,再加上一剑贯胸,伤到了五脏,失血过多,整个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高烧不退,几乎就成了一个植物人……
若得不到救治,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
方滔的青衣师姐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让方滔苏醒过来,心跳脉搏等生命体征越来越弱,滴水不进,药石无灵,再持续下去,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除非他们的师父老神棍归来,可是老神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处于失联状态,像死了一样,可又时不时地跳出来吓人,很诡异。
小琉璃捧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是一条怪鱼,说要找她的方滔哥哥……
最后,生死悬殊之际,方滔苏醒了过来,那一剑所流下来的伤势得到治疗,甚至连过去的暗伤隐疾也都好去大半……
方滔付了钱,就将裹在风衣中的小琉璃抱在怀中,告别了那叫冷姐的老板娘,没入川流不息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那风韵犹存的冷姐好奇的目光落在方滔的背影之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眼前这个有着男人味儿的少年,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
那只是一种来自于女人的感觉!
他好像不是男孩儿,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没错,方滔晋级了,脱去可耻的处男光环,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身上阳刚气息浓烈,还有这淡淡的香气,那是叶倾城身上的天然体香,留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散去。
“不管方滔哥哥去哪,琉璃就去哪。”
小女孩儿伏在方滔的肩上,小脑袋埋在黑色风衣之中,在方滔耳边低声说道。
“嗯。小琉璃只要不怕,方滔哥哥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小琉璃的……”
方滔揉了揉小女孩儿的脑袋,略带一些宠溺地道。
他加快了步伐,行走的很快。
不多时,来到了一处植物园林,白杨树林中,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声音略有些冷冽地说道:“都跟了一路了,还不打算现身吗?”
方滔目光冷冽,头也不回,身也不转,就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
小女孩儿灵觉很敏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气息,抱着方滔的小手更紧了,颤抖的身躯有些发冷,方滔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有方滔哥哥在,琉璃不怕!”
方滔有些恼了,因为这帮人吓到了小琉璃,他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很不客气地冷喝道:“若不肯爬出来,就赶紧滚……”
“桀桀。”一个苍老阴森的笑声突然响起。
“这世上能洞察我鬼婆婆追踪的人还真是不多呢?小子,没想到你居然早发现了我,故意引我到此……实在令我老婆子有些意外。”
“桀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中州龙城,竟这般有趣呢?”一个身材矮小鸡皮鹤发长相丑陋阴冷的包裹在一身黑色披风的老妪出现在方滔的面前,她很苍老,褶皱丛生的脸犹如干裂的树皮,那双眼睛很阴鹫森冷,眼圈很黑,像是太久没有睡觉,眼窝深陷,让人看
一眼都觉得遍体生寒,她犹如一个幽灵一般,行走无声无息,悄然出现,没有一点儿征兆,很是诡异可怕。
“鬼婆婆?”方滔望着那看着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老妪,不由眉头一皱,冷冷问道:“嗯?我们见过吗?”
“桀桀,你我是第一次见……”那阴鹫老妪目光阴沉森然一笑道。
方滔注视着那自称是鬼婆婆的老妪,知道她话还未尽,并没急着说话……果然,那叫鬼婆婆的老妪顿了一下,说道:“你我虽是第一次相见,但你的名字我却是听到了不下三次了”
“噢。”方滔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要转身离开:“老人家你也自我介绍过了……要是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方滔就欲抱着小琉璃离开。
“……”鬼婆婆气的一阵无语,脸色越发阴沉了,这小辈后生好没有眼力劲儿,竟然说走就走,真是太可恶……鬼婆婆气急,话音阴沉沉的,仿佛来自幽灵地府,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小子,给我站住!”“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方滔并未就此停下,但却放慢了脚步,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