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派出很多人把守着路口,根本逃不出去,但是又不甘心坐以待毙,想碰碰运气,于是带了瓶酒,万一过不去,他就将自己灌醉,以此用来耍酒疯,试图证明自己不是逃跑,蒙混过去。”段子雄笑道。
众人一听这个解释,显得面面相觑,觉得有点太牵强,只有秀儿紧跟道:“少爷,你好厉害,这个解释应该最接近事实真相了。”
段子雄得意的大笑起来,一根手指戳着秀儿的下巴道:“那当然,我这么一个聪明的人,他小子那点道行,还能骗得了我!”
而焦急的洛思明看到段子雄和秀儿如此亲密的动作,脸上遂呈现出阵阵怒气,他冲着秀儿“嗯啊嗯啊”个不停,怒火中烧。
见状,秀儿赶紧躲在了段子雄后面,害怕道:“少爷,你看他好可怕哦,他好像还在惦记着我,看到你我这么亲近,他在怒斥我!”
段子雄早就因为洛思明对秀儿有非分之想,而迁怒于他,想置他于死地,现在看到他对秀儿贪婪且生气的模样,段子雄更加恼火了,咆哮道:“给我弄死他!”
“是!”几个弟子大喊道,然后开始向洛思明动袭击。
见到这个阵势,虽然洛思明听不见也说不出话,但是他看得出这是要对他下死手,遂只能奋力反击。
四五个人对洛思明围攻起来,而洛思明也对他们使出杀手锏,毕竟是东鹞烈火派的大弟子,他的东鹞烈火掌威力还是有的,很快就将几人打败,几个人的衣服被烧得所剩无几,狼狈不堪。
看到这个情况,段子雄彻底被激怒了,背叛了自己,还敢还手,于是他飞跃出去,对洛思明大打出手。
段子雄虽然有父亲段亦峰的深厚功力,但是,他毕竟刚拥有高深内力,在运用驾驭方面还欠火候,对洛思明的攻击也只能按部就班,一点一点的把控局面,很难战决。
恼羞成怒的段子雄使劲将掌中的寒气不断汇聚,厚厚的冷气将空气都凝固了,他猛然间朝洛思明推去,瞬间洛思明身上就被厚厚的冰层覆盖住,动弹不得。
洛思明无助的使劲挣扎着,只是现无济于事,他仇恨的看着秀儿,眼里全是火苗,恨不得将她烧死。
“呦吼,还挺横!秀儿,他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惦记着你,看样子他对你可谓一往情深哪。”段子雄酸溜溜的说道。
秀儿还是一副木然的表情,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淡淡道:“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他,相反,恨死他了!”
段子雄抚着秀儿的肩膀,得意洋洋的看着洛思明,而秀儿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让洛思明更加怒火中烧。他不断用内力冲撞着身体外面的冰层,只见冰层不断冒着热气,开始往下滴水。
“门主,不好,他要冲破冰层了!”
段子雄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慌什么慌,我来给他加点冰!”
说完,段子雄再次将西鹞寒冰掌玄气向洛思明打去,刚才已经被融化差不多的冰层又旋即加厚了许多。
“你看你们几个狼狈样,我都替你们丢人!学艺不精,被人家羞辱了吧,赶紧把刚才失的面子找回来!”段子雄对几个被烧得够呛的属下道。
听了门主的吩咐,几人瞬间怒火燃烧,抄起地上的刀剑就朝洛思明走去。
几人将其围在中间,几乎在同一时刻,向洛思明狠狠刺去。
洛思明在挣扎的瞬间,仍将眼睛恶毒的看向秀儿,接着则轰然倒地,眼睛依旧是瞪着的,至死都不瞑目。
秀儿抚了抚心口,显得千斤重担卸下。
段子雄见状,轻笑道:“秀儿莫担心,这小子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贪恋你的美色,你只是我段子雄一个人的。”
“谁说不是呢?没有人能够将我从你身边抢走,而你也被我抓牢,跑也跑不掉!”秀儿笑道。
“我不会跑的,怎么会舍得跑呢?”段子雄满脸淫笑道。
“少爷,赶紧将这个人埋了吧,我看着心烦!”
“嗯,宝贝,都听你的。来人哪,赶紧把这个埋了,免得碍眼。”段子雄命令道。
于是几个人将洛思明埋在一个山坳里面,连一口棺材和一个墓碑都没有。
“少爷,现在洛思明死了,你该怎么逼问卓亦凡饮血剑的秘密?”秀儿道。
“我要慢工细活的逼问他,不急于一时,等我弄清楚后,也送他去阴曹地府,到时候秀儿你舍不舍得呀?”段子雄故意道。
“哎呀,少爷,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我从来就没有对卓亦凡有过好感,一个废物落魄公子哥而已,尽管长得还算可以,但是脑袋就像榆木一般,不开窍,蠢得不能再蠢了。你到时候不杀他,我倒是可以试一下,杀他来锻炼我的胆量。”秀儿娇滴滴道。
“哦?如此甚好,到时候我真要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杀他的。”段子雄笑道,搂着秀儿的肩膀朝前走去。
夜幕很快来临,西鹞寒冰山夜里的山风开始吹起来,冷飕飕的,如果站在高处,很难忍受它的凌厉,只有山洼处才会感觉不到冷意。
西鹞寒冰山的乱坟场就在埋葬洛思明的山坳里,那里到处都是坟头,是西鹞寒冰派有功的弟子死后的葬身之所,同时也是些擅闯西鹞寒冰派被打死之人的埋葬地,只不过两拨人分隔在两边而已。不过,丧葬的形态却天壤之别,一边坟头简陋,草草了事,一边坟茔墓碑俱全,一看就是奢华下葬。
洛思明的坟头当然不可能被归入有功弟子的埋葬之地,而是被杀死之人的掩埋地。
夜晚的寒风呼呼的刮着,真是印证了它的名字,寒。尽管山下其他地方还是很高的温度,可西鹞寒冰山却是别有洞天。
而乱坟场更显得凌冽,不仅风吹得凛冽,看见到处都是坟头,骨寒毛竖还是有的。
于此之时,洛思明纷乱简陋的坟头前面站着一个人,此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任何面容。如此装扮,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怕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