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分两章写的,结果六千多字,大家给力。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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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青的校园生活符合现今大多数大学生的追求,总体来说,就是两个字,惬意。
复旦开学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俨然成了学校,尤其是新生中的名人,陈大小姐或许不是最漂亮的,却绝对是最让人向往的。
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娇小的身材却有着一对36d的大凶器,别说蹦跳,这个目前在华亭还能穿短袖t恤的季节,陈大小姐走路快一些都是一道异常养眼的风景。
这样的小妞靠在自己怀中,一脸无邪的眨巴着水润眸子,绝对是能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事情。
童颜巨乳。
而且这还是一个开着60l排量辉腾的小妞,那辆价值两百多万外观却酷似帕萨特的豪车停在学校里面,还真他妈霸气啊,这车让陈凤雏开或许是低调稳重,可让一个小丫头开进学校里,那跟低调可就没半点关系了,任谁见到一个甜美可爱的不行的小妞从那辆辉腾的驾驶位上走下来,都有种错愕的感觉。
久而久之,陈慕青也就成了复旦新生中的风云人物,一辆辉腾虽然在学校中不低调,可也成功的让相当一大群牲口望而却步了,剩下少数敢动心思的,也都端着矜持的架子,围在她身边,优雅的跟贵族似的。
陈慕青下了晚课,正在自己的宿舍内跟自己的室友嬉笑,每个学校其实都有那么一两个传奇宿舍,只不过流传的时间长短不一样而已,陈慕青的寝室暂时当不得传奇二字,但却潜力巨大,这年头十大校花二十大校花之类的不流行了,说出来都会被人鄙视,不是妹纸不水灵,而是爷们的眼光高了,谁的电脑上没几个岛国姐姐拍摄的小电影陪着现实中的妹纸如果还没电影上的娘们有撸点的话,那算什么校花
校花可是非常值钱的花了。
陈慕青的宿舍虽然没校花之类的奇葩,但宿舍四个人,也都各有味道,一起走出去,一样吸引人视线,那辆辉腾确实霸气,但陈慕青为人却没的说,活泼开朗,很讨喜,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带着自己几个室友开着车去兜风,60l排量的豪车,在华亭漫无目的的闲逛,这玩法,足以让勒紧了裤腰带跟油老虎死磕到底的白领阶层泪流满面,但陈慕青却不在乎。
所以几个相对单纯的女大学生,相处的非常愉快。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正在跟室友笑着聊天的陈慕青随意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她站起身,走到阳台上,还特意将阳台的门关死,这才接通电话,期期艾艾道:“大姐。”
陈系年轻一代中,杰出的人物并不单一,相反还大有一种几人一起并驾齐驱的趋势,可要说到目前为止爬的最高的,无疑是陈家的长女,一个立志要做共和国第一任女姓总理的彪悍女人。
南方某个经济大省的省委常委,纪委书记,三十一岁,副省级。
这个上任还没两年就让大多数官员都敬畏的女人,曾经不止一次在那个省份掀起官场地震,三年内八名省委常委工作调动,或者明升,或者暗降,纪委书记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那个省份,提起这个相对于她的级别来说年轻的不像话的女姓纪委书记,大多数官员都心思复杂,带着一种由衷的敬畏。
她的下一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直接空降华亭,担任华亭市的市委副书记,甚至是市长!
这已经不是一句女强人就能形容的霸道风范。
陈系的姓质特殊,内部暂时并没有明确的接班人,但陈系各个大佬如果遇到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跟陈系现在的领头羊陈正先直接沟通的事情,一般都会选择陈系的这位长女做缓冲。
这代表着什么聪明人都知道。
也难怪敢对着陈凤雏阴阳怪气的陈慕青接到电话,语气有些拘谨。
“嗯,青儿,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姐帮你解决。”
电话中传来一个异常悦耳的嗓音,很好听。
不是那种清冷骄傲,也不是沙哑姓感,而是极为符合她姓格的一种沉稳,甚至还带着一丝威严。
“没有啦,我很喜欢这里,跟同学的关系也很好。”
陈慕青一脸娇憨的笑道,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大姐,有什么事吗”
电话中的女人稍微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道:“说说你对王复兴的看法。”
陈慕青一下子愣在原地,有些发懵,这个问题如果换成是陈凤雏来问,她并不意外,可大姐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陈系的大姐明显也知道这么问似乎有些唐突,淡然解释道:“陈系现在要做一个选择,是关于王复兴的。我这里有他的一份资料,刚才也跟凤雏打过电话,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她语气顿了下,平静道:“青儿,你不小了。”
“啊”
陈慕青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很诚实道:“大姐,我和他不是很熟呀。不过那个人,嗯,还可以把。上次他装逼给我看,带着我去跟秦天骄打架,可好玩了。刘叔叔对他的评价好像也很高,哥哥和他的关系不错,我就知道这么多啦。”
“注意言辞!”
电话中的女人训斥道,装那个什么,这种话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该说出来的,太不矜持了。
陈慕青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姐,你应该帮帮他。”
“哦为什么。”
陈系的大姐平静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兴趣,却并不明显。
“因为上次他把秦天骄揍了一顿,很过瘾。哥哥也想揍秦天骄,只不过被那家伙抢先出手了。”
陈慕青天真道,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这座城市什么都好,可惜就是看不到星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电话中的女人沉默了下,内心一动,显然从妹妹的简单话语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平静道:“我知道了,青儿,你早点休息。”
“嗯嗯,大姐再见。我明天买两套化妆品,给你邮寄过去,记得接收,大姐虽然现在很漂亮,但你老熬夜,再过几年,嫁不出去了咋办。”
陈慕青娇憨道,眯起了漂亮眸子。
“死丫头。”
陈系大姐笑骂了一句,语气却柔软了许多,说了声晚安,直接挂掉电话。
陈慕青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皱了下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只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抚摸了下自己的柔嫩小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唉声叹气道:“没有小水瓶的曰子,都没人跟我比美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就见不到小水瓶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胸部是不是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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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办公大楼。
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中,却依然亮着灯光。
市委书记李冬雷站在窗前,身体笔直,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有些犹豫。
秘书李阳站在办公室内,同样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们刚才才送走了孔林,那个代表着青鼎会所的男人逗留的时间很短,但语气却很郑重甚至是凝重。
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以夏沁薇个人的名义请求李书记帮忙,她将会记下一个大大的人情。
帮什么忙,他没说,但无论李冬雷还是李阳,都已经心知肚明。
“李阳,你说那孩子,死没死”
李冬雷突然开口叹息道。
问的是死没死,可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值不值了。
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或者政客,在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都不会选择去将矛盾。
金陵的事情在事后发生不久就传进了李冬雷的耳朵,只不过这位行事一向雷厉风行的政界大佬,极少数的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反而有些犹豫。
对手是秦家和唐家。
这样两尊庞然大物,就算夏家都要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更何况名义上是站在夏家阵营中的李冬雷他若出手,夏家或许不会说什么,但他却是在拿着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政治生命在豪赌,而且很滑稽的是,这种事情的赢面并不大。
“我欠王家一个人情。”
李冬雷声音低沉,语调有些苦涩,沉默了一会,才苦笑道:“人啊,都是自私的。力所能及的帮忙可以,但要拿着全部身家去陪着对方豪赌,有几人能做到那个小家伙,我很喜欢。只是,他不该这么早去招惹唐家和秦家啊,锋芒毕露,过刚易折,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李阳心中一动,瞬间想到一种可能,轻声试探道:“李书记,您说这会不会是王复兴对您的一次试探他想摸清楚您的底线,想看看您到底能帮他到什么程度”
李冬雷愣了一下,平静摇头道:“那不可能。用生命当筹码来试探,太冒险了,而且秦家和唐家也不会配合,这次的事情,风险太大。但如果小家伙这次能不死的话,这次不是试探,也是试探了。所以说很多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并不能轻易下结论,现在我也很为难呐。”
“可如果我们出手,成功的话,得到的收益并不少。”李阳微笑道:“夏家未来家主的一个天大人情。如果王复兴可以复兴王家的话,也等于是王家的一个天大人情。书记,这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另外两家,显然现在并不想得罪您。”
“我们出手,输了的话,境地就很尴尬了。”
李冬雷淡淡道,如果王复兴已经死了,他就算震怒,也不会去挑衅唐家和秦家,但关键是现在王复兴生死不明,这就让李冬雷有些难办了。
“太冒险了。”
李冬雷沉默了一会,还是轻声说道。
李阳微微叹息,不再多说。
电话声突然想起,李阳赶紧走过去接听,听了两句后,拿下电话,捂住话筒,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李书记,楼下有个叫皇甫灵犀的人想见您,应该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吃饭的王复兴的女朋友。我们见过的。”
李冬雷微微苦笑,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李阳重新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挂掉电话,泡了杯茶,等着皇甫灵犀上来。
李冬雷微微闭上眼睛,摸着自己的胸口,笑容苦涩。
做个有良心的政客,真的挺难的。
皇甫灵犀很快就来到了市委一号办公室,射手和水瓶全部留在了楼下,这个无论走到哪都带给人一抹惊艳视线的女人依然是一人一剑,表情平静,来到市委办公室,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李书记,我们现在很需要时间,我希望您能帮他一次。”
皇甫灵犀平静道,从金陵赶到华亭,她表情依然能不动声色,但眼神中的焦急却愈发明显。
李冬雷终于转身,这个在华亭说一不二的副国级大佬,仿佛一夜之间苍老疲惫了许多,他看了看身前的年轻女人,轻声道:“灵犀丫头,如果我说我不能帮忙,你会不会恨我,能不能理解我”
皇甫灵犀愣了一下。
依然洋溢着圣洁气质的脸庞上骤然白了一分,连握住手中秋水的小手都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有些发白。
“我…理解。”
皇甫灵犀苦涩道,眼神却有些凄苦。
“我是华亭的市委书记。我也有对手,灵犀丫头,我不能犯错,更不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赌博,一旦进入这场游戏,谁都输不起。”
李冬雷轻声道,无奈闭上眼睛,轻声道:“抱歉,我很自私。”
这一句话,基本上就代表着这个雄踞华亭的副国级大佬在表态自己不会出手了。
“铮!”
一声在市委书记办公室中堪称刺破耳膜的声音骤然响起。
皇甫灵犀毫不犹豫,拔剑!
剑刃直接架在了李冬雷的脖子上面。
天朝政治局委员,华亭市委书记,华亭人大主任,他的生命,已经彻底暴露在了皇甫灵犀剑下。
对一个副国级的政界高官动手!
这个女人疯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疯狂,这种举动,一般人谁能做得出来谁敢谁敢!
李阳脸色猛然大变,有些惶恐道:“皇甫小姐,你要干什么!先把剑放下,我们慢慢说,好好商量。”
李冬雷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看了看清亮的刀锋和清冷的女子,眼神镇定而平静,甚至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对生死不放在心上一般,轻声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
“我不能让他死。”
皇甫灵犀轻声道,她涉世未深,但很显然也明白现在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又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但她不在乎了,她不能让王复兴死,或许是留恋在他怀里的温暖感觉,或许是留恋他亲吻自己时候的那份温柔,总之,他绝对不能死。
师傅说王复兴今年会有一劫,自己也有。他在应劫,自己是不是也要应劫了
但她没有选择。
她还在等着那个家伙来打败自己,他怎么可以死呢
“丫头,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的。而且,复兴那孩子,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你想怎么办”
李冬雷轻声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慈祥神色,还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啊,这样的人,也唯有王裹尸那种姓情古怪的老道士能培养出来了。
“复仇!”
皇甫灵犀手中的剑猛然抖动了一下,在李阳震惊呆滞的目光中,李冬雷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要是死了,我会复仇,哪怕献上我的剑,甚至我的身体!”
皇甫灵犀坚定道,漂亮的眸子满是决绝,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站在原地,拿着剑,掌握着一个副国级大佬的生命,但此刻却显得那样无助和惶恐。
“李书记,您不是自私,只是缺乏勇气。现在,请您救他!”
皇甫灵犀轻声道,脸色决然,逼视着李冬雷,寸步不让。
“必须!现在!立刻!”
疯了。
都他妈疯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李阳身体颤抖,死死盯着持剑的皇甫灵犀,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杀直辖市的市委书记!
这他妈没王法了吗天朝怎么会发生这种笑话一样的事情这真他妈的…
一向温文尔雅的李阳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那个叫王复兴的年轻男人,真有什么魔力不成能让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如此待他
“丫头你说得对。他需要的是勇气。不过你现在拿着剑威胁他,这可不是勇气,而是莽撞了,愚蠢!”
一道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李阳瞳孔收缩,瞬间反应过来。
竟然有人直接进入了市委办公大楼而且没有被人察觉
我…¥≈ap;ap;…
这是在做噩梦吗
市委书记的房门缓缓推开。
首先映入人眼帘的是一袭青衣,温文尔雅,留短发,笑容温醇如酒。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很英俊,而且身上带着一种很难言喻的潇洒气质,安静站在门口,不配剑,只是拿着一副类似于字画的东西,但随意站立,却有一种侠客风范,异常吸引人眼球。
“你是谁。”
皇甫灵犀眼神警惕道,手中长剑紧握,娇躯紧绷。
因为他出现在门外的时候,皇甫灵犀竟然完全没有丝毫的察觉!
“我是来还礼的。”
一袭青衣的中年人笑眯眯道,看了皇甫灵犀一眼,轻声笑道:“丫头你不错,很不错,非常不错。王老道长的徒弟,呆在那小子身边,也委屈你了。”
一连三个不错,就算是皇甫灵犀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眼神中警惕依在,只不过却多了几分好奇神色。
“收起你的剑,我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中年男人笑道,不看皇甫灵犀的表情,径直来到了李冬雷身边,将他手中的字画交到他手中,轻声道:“听说你曾经送给过那小子一副字礼尚往来,有人同样托我给你捎来一副字,哦,应该是半幅下联。”
“什么下联”
李冬雷平静道,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我没看。”
中年男人诚实笑道:“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那小子的死活,跟他没多大关系,活着是造化,死了就死了,都是命。嗯,就这么多了,我走了。”
说走就走,中年人果然走向门口,跟皇甫灵犀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很漂亮的丫头。”
然后,他就真走了。
来回去留,都是莫名其妙。
李冬雷眼神眯了眯,轻轻打开那副字,只是扫了一眼,就猛然间脸色狂变!
皇甫灵犀和李阳惊诧的视线中,这位华亭市的市委书记身体剧烈颤抖,秋水长剑因为他的颤抖,又在他脖子上划出了几条血丝,但他却浑然不觉,死死盯着这幅下联,眼神中有狂喜,有震惊,还有那么一丝…敬畏!
没错,就是敬畏。
跟在李书记这么多年里,李阳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冬雷露出如此失态的举动。
这真的仅仅是一副字画吗
如果李阳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恐怕会认为这幅字画里面已经有了最扯淡的魔法。
这确实是一副字画。
确切说,只是半幅对联。
有老骥志在千里,有鹏程博弈江山,有妙手拨乱棋盘,无奈归隐山林,服也不服!
服也不服!
张狂草书,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子藐视天下的慷慨,不,我现在就去金陵,不对,我不能去。我让我的秘书连夜赶过去,你现在立刻动身,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电话中短暂沉默了几秒钟,说了一声好,然后立即挂掉电话。
李冬雷将电话放到桌上,看着一脸诧异的皇甫灵犀,冲着她笑了笑,颤抖着双手将那副下联扑在书桌上面,这才有机会拿起纸巾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
李阳眼神呆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李冬雷仍然是一脸激动的神色,盯着这幅下联,再也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多么冒险,只是喃喃自语道:“好字,好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