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萧立山就在夏夜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
萧立山踏入会客厅,当他发现山阳公主也在这里时,神情一愣,随即露出了谦恭的表情,连忙上前去问候。
“好了,这里不是皇宫,不用多礼。”殷楚玉与萧立山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对他的恭敬反应平平。
萧立山看到殷楚玉还坐在夏易的下首,眼皮子不由地跳了跳,心想这可要比传闻中的更加厉害,都说夏易和殷楚玉的感情深厚,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两人的感情深厚竟然达到了如此程度,连礼法都不顾了,以公主之躯坐于下首,这是甘为人下的人举动啊,不知道陛下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会怎么想的。
夏易和殷楚玉也没有想到短短时间里萧立山的心里竟然会闪过这么多的想法。实际上两人之间的相处都很自然,夏易没有华夏大地的王室为尊的想法,第一次坐席时,他直接坐在殷楚玉的上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而殷楚玉也没有就此提出过疑问,她很自然地坐到夏易的下首,自然到仿佛这个就是她的位置,她已经坐了很久的样子,已经形成了自然习惯。
夏易没有这个意识,殷楚玉则是不在意这些礼法,两人之间的相处才会这么自然和谐。
三人坐定,夏夜招呼仆人端来茶水之后在夏易的另一边坐下。
“萧队长,你可是把我给害苦了。”夏易坐定之后,不等萧立山开口,他便先开口诉苦。
萧立山面颊一红,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歉意。
杨章真上门“问罪”这件事已经流传了出去,他也听说了,所以他能听懂夏易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子发展的。
“我只是想要辞职而已,我也不清楚杨长老会来找您,他是误会了,事后办理手续的事后,我还专门向杨长老解释了一番。”萧立山解释道。
夏易见他面露惶恐的神色,知道这个玩笑对萧立山来说有些承受不起,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便立即转移话题问道:“不知道这一次萧队长前来拜访,有什么事情吗?”
萧立山苦笑着说道:“夏先生,您就别称呼我萧队长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巡查队队长了,再叫我萧队长,新,咳咳……”
萧立山使劲地咳嗽起来,他的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人们都流传夏易和屠十方分道扬镳了,在夏易面前提起屠十方,岂不是故意打人家的脸吗?是以他强行截住话头,免得夏易误会了他的用意。
夏易笑眯眯地看着他,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你不用太紧张,我又不是蛮横之人,否则,这一次人选我也不会推荐屠长老的。”
夏易表现地坦荡荡,萧立山反倒是有些想多了。他心里推测,传闻果然是不准的都说夏易和屠十方闹掰了,可要是真闹掰了,夏易还会推荐屠十方当巡查队队长吗?唔……似乎也是会的,都说夏易有君子美名,这种一心为公的品德他应该也是有的。
为了避免更多的尴尬和猜测,萧立山连忙撇过去这个话题不说,直奔主题:“夏先生,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在夏先生的那个释疑课上,加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夏易恍然大悟:“你也想要来听课?”
萧立山连忙点头回道:“没错,之前吴梁院长定名单的时候,我还没有辞职,因为工作不方便,所以我并没有列到名单之上。如今我已经辞职了,有了很多时间修炼,所以我想听您的释疑课,所以想要请您通融一下。”
夏易嗨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啊?行,回来你直接来上课吧,我让人给你那一份课表。你刚来,课程方面你可能会落后一些,一些具体的内容你可以去找宗英或者其他人了解,自己补起来,我就不再单独为你讲解了,好吧?”
夏易答应地很痛快,这让萧立山一直都忐忑不安的心思安定了下来。
“多谢夏先生!多谢夏先生!”萧立山连连感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对夏易来说不算什么事,多一个人是教,少一个人也是教,无非就是多一个人问问题罢了。可是这对萧立山来说,确实莫大的机缘,如果能够得到夏易的指点迷津,他突破境界将会变得非常简单,这对他来说,是足以改变命运的巨大机遇。
夏易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你只要好好学,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帮帮忙,这就算是对得起我了。”
萧立山连忙保证道:“您放心!日后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助您的!”
夏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萧立山一番感恩戴德之后,离开了夏府。
殷楚玉看着刚才那一番对话和情景,忍不住问夏易:“将来你真的要把《道德经》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学习你的《道德经》吗?”
夏易点头说道:“没错。”
“你真的舍得啊?”殷楚玉虽然已经知道了夏易的决定,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惊叹,这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肯把如此珍贵的典籍公之于众,让天底下所有人都能背诵学习,这是要教化天下,行圣人之举吗?
夏易摆摆手,否认了殷楚玉的推测:“没你想的那么了不起,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这个天底下,有一个人知道的事情,九成九就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之后便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道德经》流传出去,迟早也会传遍在整个华夏大地,我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罢了。”
“而且,人人都说这是无上典籍,珍贵无比,那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纷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心里会背负着内疚,不如索性我把这些内容全部公开,这能减少许多无谓地纷争和牺牲。”
“最后,我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一些保命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