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的声音,东方明德撇了一眼低头温顺乖巧的青芷,哼,看她还能撑多久。
“是,师父。”东方明德转身朝身后不远处五人走去。
青芷则跟在他的身后,就在刚才索将军和师父聊的正欢的时候,她悄悄抬了抬头,低着头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抬头就撞上了索怀修如墨的双眸中,他眼中盛满了担忧与心疼。对他甜甜一笑就慌乱的低下了头,因为她看到旁边索怀修的大哥正朝她这边看过来,他不会发现什么吧?
“他们在这儿,多多少少要影响我正常发挥啊。”青芷边走边小声嘀咕着。
再看不远处,五张桌子前坐着五个人,桌子上工整的放着文房四宝。看来今天的主题就是把脉,然后写药方,最后交于师父和几位师兄师姐看。
青芷想,众人肯定都认识大师兄的字,到时看到她的字的时候那还会诚心实意的看吗?正胡思乱想着,却看到离那五张桌子不远处还坐着三人,一如他们在杏林院大门处负责报名时的场景一样。寻不遇坐在最左边,陆重阳坐在中间,李应之坐在最右边。
他们三人坐在那里做什么?而且他们面前还有文房四宝,青芷眨了眨眼,她觉得自从来了古代,脑子都不够用了。他们不会是.......
“噗”的一声轻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青芷心花怒放,若真的如她所想,嘻嘻嘻.......
“师父,我太爱你了,你简直就是神仙转世啊。”
当东方明德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的笑容。他一愣,浑身僵硬,这个笑容,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是十多年前吗?念及十多年前,他心口处泛起丝丝疼痛,手也有些发颤。再看她一眼,只觉得那笑容有些刺眼,当年那女子这样的笑容不是给他的,是笑给别的男人看的。
现下这个叫青芷的女子脸上竟也出现了这样的笑容,呵,若不是在密林之地她先用木簪把自己扎晕,现在又要挑战自己的医术在后,也许他会好好对她。
“怀修认识那女子?”索北战饶有兴趣的看着索怀修问道。
索怀修低头轻笑,揉了两下自己的手反问道:“大哥应该问,杏林院里有哪个女子我不认识或是不认识我的?”
索北战挑眉,勾起唇角,了然一笑,着看他打趣道:“原来怀修这么受欢迎,杏林院今年新来的五个女子,怕都已倾心于你了吧。哎,不知又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又有多少芳心已碎呀。”
索怀修笑而不语,“倾心于我?只要芷儿倾心于我,哪管她人心思如何。”
抬头看去,只见那小女人沐浴在阳光里,周身被温柔的光线包裹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自信的光芒,秀挺的鼻子时不时的皱在一起,似是谁
惹恼了她,她正蓄势待发得想要反扑过去。紧抿的红唇此刻在光线的照射下愈发红润有光泽,尖尖的下巴与纤细的脖颈相连,索怀修只觉得浑身有些炽热。
这就是他的芷儿呀,面对他的时候,羞涩、胆小、乖巧,让他又爱又怜。面对他人之时有些许张扬,些许狡黠,些许好强。他低下头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是无奈又似是满足,原来她只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小女儿家的娇羞。
青芷站的远一些,因为大师兄刚才低声和她说了一句“站远点。”所以此刻她离他十几步远的距离,绝对听不到他问了那五人什么问题。哎,她有些无奈的摇头,大师兄这么讨厌她吗?万一,万一以后成为了正式的师兄妹,那她与他该如何相处呢?
看着东方明德坐在椅子上给第一个人把脉,问了什么话,然后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一把完,他才慢慢拿起毛笔开始写。
这波神操作彻底震惊了青芷,全部的病症他都能记住?这五人的顺序和病症肯定是不一样的呀。
为什么?青芷愣愣的看着东方明德看过来,然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心里不服,“哼!有资本就可以这样来嘲笑我吗?同门不是应该互帮互助互爱吗?”
就算她自己也有十几年的学医经验,但这样的神操作她是不会用的。再看他一身轻松的起身,哼,也许他这样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你不能被他吓到,你要超越他,你必须超越他才行。不然,师父要变成太师父了。”强行给自己加了油,她这才缓缓走过去。
青芷呼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黑炭笔和一张宣纸。虽然这几天她也在用毛笔练字,但此时还不是逞能之时,还是用黑炭笔保险一点。她也想好了,毛笔字一定要练,不然以后别人总拿这事嘲笑自己,心思深的人很有可能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必须练好毛笔字。
看了看横着坐的五人,她要一个一个来,她不能给五个人把完脉再去写,因为她记不住。
众人都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发笑,和东方明德相比,她确实显得很慢,当然也显得很稳。
只是这慢倒让人觉得她更稳重一些,众人顿时有一种错觉,东方明德似是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而那青芷倒像个四五十沉稳的老中医。
有时你会见她皱眉、咬唇、闭眼。有时还会让那人伸出另一只手,好大一会儿才在那宣纸上写着什么。
悬济和君廷玉、穆如风他们倒是认真的看着他们,其余人都各怀心思。
在索北战的眼里,他的二弟索怀修正和悬未缺两人正“眉来眼去”,难不成这悬济师父的独孙有
什么特殊的癖好?再看怀修,只见其眼中尽是清冷,呵,还真是有趣。他邪魅一笑,发现不枉此行。
被误认为“眉来眼去”的两人,悬未缺眨着眼睛看着索怀修,此刻他多想和赫连双换个位子啊。
哎!再看赫连双那一双眼睛都快长在索怀修身上了,不会吧?今年来的五个女学子,不会都倾心于怀修吧?不公平啊。
索怀修则皱着眉看向悬未缺,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在大哥面前替他说两句好话,然后跟着他去雁凌关。
“只是悬未缺,现在杏林院正需要你,你的祖父又怎会放你走呢?”
赫连双则一会儿看看青芷,一会儿看看索怀修。而索怀修自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呵!这个自大狂,看你们如何瞒的了索伯伯的发眼。
这五人中第一人年纪三十岁左右,有嗜酒的习惯,才三十多岁,身体都已经亏空的不成样子。
她只能隐晦的跟他说明了一下酒后注意事项及嗜酒的危害,那人一开始没怎么认真听,似是觉得自己堂堂男儿喝点酒算什么,不喝酒才不像个男子汉呢。
又问了他的名字及年龄,青芷这才着手给他写药方。
“那你是有什么值得高兴或是伤心的事非要大醉特醉不行呢?还是说你觉得一醉解千愁?”青芷一边写一边还抬头看他一眼问道。
“你个小丫头骗子懂什么?”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病患,差点就要和大夫吵起来,旁边的另外四人则津津有味的看着,没想到太师父让他们来这里还能看上这热闹。不过看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还是可以深得人心的,不知一会儿谁用谁负呢。
“难道一醉不能解千愁?”他反问道。
青芷继续写着手上的药方,轻笑一声,抬头看他,说道:“大哥,你喝下去的酒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那人一愣,酒去了哪里?“我管它去了哪里?”
青芷轻叹一声,说:“酒在胃里,事在心里,又不相干,我且问你,喝了它如何解忧愁?”
“你......”那男子被她的一句话堵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嗯,有道理。”
“是啊,又不相干。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我夫君就是喝酒喝死的。”
看热闹的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那排在第一个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听到之后轻咳一声。
“哎呀,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少喝的。”那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青芷点头,说道:“喝酒之后切勿过多......与你夫人做亲密之事......”
“咳,这你也要管?”那男子一愣问道。
“咳,我是为你们好。我开了药方,你按照上面抓药,切忌这几个月都不要喝酒。
”不再与他多说,毕竟他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自控能力应该是有的吧。
只见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尽量吧。”
青芷又在心里轻叹一声,哎。缓缓起身走向第二个人。
有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一个老者的身边扶着他,有时还听到年轻男子叫那老者为“老爷”。
那老者的年纪在七十岁的左右,只见他的手一直在发颤,头也时不时的轻微来回晃着,而他本身又没有移动。
“静止性震颤”
“帕金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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