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红肿的眼虚则炎竟有些心虚,扭过头,有些烦躁的甩开了她的手说道:“有,又怎样?”
“呵呵...有,又怎样?”听着他亲口承认,疼痛蔓延周身,似是之前所有的憧憬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自己终究比不上姐姐啊。
虚则炎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一声说道:“风轻舞,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对你一心一意?”
风轻舞泪眼婆娑,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却无能为力。
“我,从未想过你会对我一心一意,也未曾想过我的爱会有结果,所以,虚则炎,过了今晚,你我彻底了断前尘往事....”
虚则炎加大手上力道,面前的女人竟倔强的看着自己也不求饶。
“你想摆脱我?哼,休想!”说完甩开了手,风轻舞踉跄着退后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呵呵,你不爱我,为何还要折磨我?”
“你的好姐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风轻舞瞪着他质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自己不知晓吗?”
“呵,禽兽之事?你的好姐姐倒是真会说谎啊。”
她一愣,凝眉看向他问道:“虚则炎,你什么意思?我姐姐根本不会说谎。”
“那天她回来时,府上的众人都看到了,姐姐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也有多处被扯破...”
虚则炎冷哼一声说道:“所以,仅凭这些你就觉得她被我欺负了?”
“难道你没有吗?方才你已经承认了。”
“我的人暗中跟了她一路上,怎么不知还遇到了别人?”
风轻舞扯住他的衣袖,“虚则炎,那你到底碰姐姐了吗?”
“你觉得我会碰她?”
“那,那姐姐为何会失魂落魄?”
“青平谣言未散,再加上索怀修就要成亲了,你觉得她该高兴吗?”
“索怀修真的要与那青芷成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不相信?”
“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
“也许是索将军心急,也许是那女人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亦或是...”
风轻舞皱眉,无论哪一种,怕是姐姐都承受不住吧。
“无论他们为何成婚,你姐姐都会伤心落泪,再加上...”
风轻舞瞪她一眼问道:“再加上什么?你定是对姐姐做了什么,不然,姐姐回来之时怎会那般模样?”
“我能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捂着她的嘴,搂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了柳家酒馆而已,一路上她死命挣扎...”
听到这里,风轻舞秀眉微皱,“若只是如此,姐姐怎么会衣衫褴褛?”
虚则炎挑眉,冷声道:“衣衫褴褛?呵,半空中她非要扯我手臂,我一气之下用的力气大了一些,谁知会撕破她的衣物?”
“你...强词夺理!”
“随你怎么说,你的伤如何?让我看看。”
风轻舞转身坐到了床榻之上说道:“没事,不用你管。”
“方才不是还很疼?”
“那是你碰到了伤口。”
虚则炎走过去也坐了下来,自身后拥住她,邪笑一声道:“那一会儿我轻一些可好?”
风轻舞一惊,朝一旁躲去,“虚则炎,今天不行。”
“为何不行?”
“我...伤口疼...”
“我不会碰到它...”
“那也不行。”
虚则炎皱眉,自顾自的褪去了身上衣物。
“你...你...”
“我躺一会儿总可以吧。”
风轻舞狐疑的看了看他,见他老实的躺好闭上了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越过他躺在里侧,竟安心的睡着了。
睡梦中,风轻舞只觉得脸上一痒,接着是脖颈,随后便又觉胸前一凉,她蓦地惊醒,便见虚则炎正小心翼翼的两手撑在自己身侧。
“醒了?”
“你...你...”
“喜欢吗?”他放肆的问着,看着身下已绽放的花,邪笑一声,便封住了她的唇。
“唔唔...”
夜还很漫长,两颗不懂爱的心在寂静的深夜相互碰撞。
....
“公主,虚则炎在二小姐的闺房。”
风舞遥冷哼一声,“嗯,莺儿,以后跟踪虚则炎小心一些,若是正面遇上,切不可有求死之心。”
“是”
“你多派些人时刻关注着青平索将军的动向。”
“是”
“下去吧。”
“是”
“索怀修,你欠我的,我要你十倍奉还。”
“虚则炎,你给我的屈辱,我也要讨回来。”
....
深夜,索将军府,书房之内灯火通明,索南随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纤尘站在一侧。
“怀修真的要在青平给她一个名分?”
“是,将军都已准备妥当。”
“怀修可有做其他准备。”
“与往常无异。”
索南随睁开眼睛,兀自一笑说道:“好,那你准备些东西派人送过去。”
“是”
“这次赫连老将军能恢复的这么快,多亏了悬未缺那小子,不然我索家也不会如此太平。”
纤尘点头,“老爷,现在我们可以放宽心了,皇上既然驳回了顾烨等人的弹劾文书,自然也明白将军一心为国,绝不会私通外敌,再加上赫连老将军交给悬公子的东西,皇上心中定是了然,这才将此事轻松化解。”
索南随摇头,凝眉说道:“纤尘,事情并非像表面上如此简单。”
纤尘不解,问道:“老爷觉得皇上是有意帮咱们?”
“不,并非这样。纤尘,你还记得吗,怀修在去雁凌关之前,曾在宫中待了一天一夜,这其中定是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纤尘心下一惊说道:“老爷的意思是,之前发生的种种都在将军与皇上的预料之内?”
“圣意难测,若真是如此,事成之后,怀修该何去何从?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纤尘未曾接话,是啊,到时,将军该如何安全脱身呢?
“这些时日风家可有动静?”
“回老爷,前些日子,静淑公主似是走丢了...”
“走丢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走丢?”
“公主只身一人前去青平,想必是为了流言一事,还有将军成婚一事...”
索南随凝眉,“孽缘呀。”
“属下猜想公主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回去的路上也不让人相送,执意一人绕道而行。”
“绕道?”
“是,听闻公主去了柳家酒馆附近,然回来之时,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似是受了屈辱。”
“可有查到是怎么回事?”索南随紧皱眉头,“风楚弈有什么举措?可有派人去查?”
纤尘摇头,“厉王似乎不愿声张,将此事压了下来,只说公主去了青平,伤了心,要休养一阵。”
“哼,这个风楚弈倒是会朝怀修身上泼脏水。”
“老爷息怒,虽然厉王如此说,但厉王府的下人都亲眼看到了公主回来之时的模样,想必众人心中也早已知晓发生了何事。”
索南随紧握着扶手说道:“元崇明等人的风波虽然无人再提,但凶手未曾抓到,将来怀修回京也难逃其责。”
纤尘看他一眼,凑过去说道:“老爷莫急,我们的人在青平看到将军曾秘密让童七与秀姨去了一趟,就在一月前才回的轻云阁。”
“在密林之地,还是秀姨将悬未缺救了出来。”
索南随摩挲着双手,“这么说,怀修已经知道是谁了。”
“对,以将军的性子,也定是秘密将那些人处决了。”
索南随轻叹一声,“秘密处决?为何不大张旗鼓,好给雁凌关的人看看?”
“老爷,那杀手都是无关痛痒的江湖之人,生死门的人或是金苍的人定不会放在心上。”
索南随点头,“怀修如此做也定有他的目的,也许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
“老爷说的是。”
“纤尘,这次多派些人去青平,无论他们能否成亲,多派些人保护那个青芷,也好让怀修无后顾之忧。”
纤尘面上一喜,“老爷这是接受了青芷姑娘?”
索南随瞪他一眼,说道:“我若再不接受,怕是这辈子也抱不上孙子了。”
纤尘勾起唇角,“原是老爷想抱孙子了,这样一来,属下就放心了。”
“你放什么心?那青芷又不是你女儿。”索南随心中还有些不愿,但儿子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纤尘“嘿嘿”一笑,“老爷有所不知,那青芷姑娘虽然是个女子,但所做之事并不比一个男子差。”
“哦?何以见得?”索南随倒来了兴趣,似是家人被夸,他心底竟生出些许骄傲之意。
“自悬公子回京的这几个月里,之前他负责的事务全部交由青芷姑娘代为管理,而且管理有余,还会为众将士定期做检查...”
“定期做检查?做什么检查?”这倒是是个新词,让索南随来了兴趣。
纤尘挠了挠头说道:“大体意思就是查看将士们的身体是否正常...”
索南随心底的骄傲之意在听到这句话后,全数散尽,怒声说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看别的男子的身体?”
“呃...”纤尘一愣,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心底不由得替远在青平的小人儿担忧。
“老爷...检查身体并非要将士们脱衣,再说了,青芷姑娘身边还有两个小丫鬟,还有伍千言。”
索南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她是大夫,就算现在不看,将来也会看的。”
纤尘嘴角一抽,老爷这是在替将军鸣不平吗?
“伍千言送来送去,他倒是毫无怨言。”索南随轻叹一声,问道:“盖四野如何了?心中可还有不服?”
纤尘答道:“盖四野自上次从青平回来,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再加上八月湖离他而去,心中更是愤恨,属下怕有心人会利用这一点,将他收为己用。”
索南随阴沉着脸说道:“没想到有一天,盖四野也会被情所困。”
“既然他不能为我们所掌控,弃了便是。”
纤尘一惊,“老爷,此时杀他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若是哪天他为敌人所用,岂不晚矣?“
“属下的意思是可先将八月湖调过来再做打算。”
“不必,八月湖心中已无他,来了也没有用,只会加剧盖四野的离开。”
纤尘垂首,“好,那属下亲自去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