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宗微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这群恶人,老是找我与师父的麻烦。”景书气的浑身发抖。
“金苍大皇子经常找你们的麻烦?”青芷不解。
“哼,还不是想让师父屈居在他们金苍。”
青芷挑眉,虚则炎为何会想要云前辈去金苍?他们二人又是如何相识的呢?
“我以为会等到你们二人自相残杀,没想到索怀修的女人竟如此沉得住气,面对从小压榨自己的小老头竟也恨不起来,啧啧啧,是怕杀了他,索怀修与你翻脸吗?”
“还是说,从今以后,你还会是手中的一颗棋子?”
青芷死死地攥着手,原来他就是虚则炎,相对于他温润如水的弟弟虚长渊来说,面前这位的确够霸气,面相也透着阴狠。
“今日一见,我倒有些好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索怀修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他指了指对面之人,竟不知能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清秀的长相。
“连我身边的一个侍女都不如,索怀修是闭着眼睛随便在人群里拉来的女人吗?”
“哈哈哈!”
“摘下面纱让本皇子瞧一瞧。”他一副命令的口气说道。
“虚则炎...”云无宗正欲说话。
“你就是虚则炎?”青芷上前一步问道。
虚则炎挑眉道:“正是。”
“原来如此,我若是风轻舞,定是会后悔当初为何没有选择索怀修而选择了你。”
透过面纱说着最剜他心得话语,果然便见他脸色骤冷。
“你说什么!”似是地狱传来的声音,让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现在知道痛了吗?”青芷反问道,“多痛几次就不会有感觉了,相信我,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个丑女人。”虚则炎咬着牙,扬手说道:“活捉云无宗跟那个小子,索怀修的女人留给我。”
“是”
“景书,快带她离开。”云无宗凝眉说道。
“好,快走。”景书拉住她就跑。
“哼,云无宗,你不是想让她死吗?不是想让她离开你的好徒弟吗?”虚则炎不急着去追,待浮游等人将云无宗围住问道。
“把她交给我不是正好解了你的后顾之忧吗?”
“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云无宗深吸一口气说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值得金苍的大皇子耗费精力在她身上。”
“另外,她是商麟的人,就算有罪也应按商麟的律法,而不是你们金苍。”
“第三,她与怀修是否有缘再见,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所以,虚则炎,今日是你我的恩怨,与她无关,你若为抓她而浪费这么优秀的属下,老夫也乐意为商麟除害。”
虚则炎挑眉道:“云无宗,这些年他们的武功也增进不少,再者说了,我的属下这么多,你确定能逃得出去?”
“试试便知道了。”说着便率先攻向了虚则炎。
“云无宗,还说你不担心那女人,哈哈哈!”虚则炎朝后退去,几个属下便拦住了云无宗。
“待我将那女子抓来,我倒要看看雁凌关的索怀修会如何痛心,哈哈哈!”
云无宗沉着脸应对攻来的四人。
“景书,你先逃吧。”没跑出多远,青芷便已满头大汗。
“我背你走吧。”景书蹲下说道。
“你背着我能走多远?”
“青芷,没有你,我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青芷挑眉,后者摆了摆手急忙解释道:“你,你可不要误会,我对你可并无半点男女之间的情意。”
“我知道,下次见了面再详谈吧,景书,快离开吧,虚则炎可不像虚长渊那般好说话。”
“不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与我在一起,哪会有福?”
“开心不是福吗?”
青芷一愣,意外的看向他,“景书,不得不说,你比我初见时更加有男子汉气概了。”
景书有些得意的站直了身体,冷哼一声说道:“那是!若是以往,虚则炎追过来,我定不会管你死活。”
“所以我说你长大了。”
“你怎么跟一个老太婆一样啰嗦了。”景书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她。
“你不是说会留下来与我一起作战吗?”
“对”
“趁他没来,不如我们送一份大礼给他?”
景书面上一喜,“这才是我认识的小青芷,永不服输。”
“别贫了,快干活。”
“好”
“呵,跑的倒挺快。”已追出数里却不见那二人的踪迹。
“看来还是个聪慧的女子。”环顾四周,荒凉的连一处藏身之地都没有。
“难道还在地下不成?”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地面之下是否有异动,走了近一刻钟,除了偶尔的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倒是能沉得住气。”虚则炎勾唇轻笑,侧耳倾听,“出来吧景书,我知道你就在那根木桩后面。
木桩后面拿着一根长棍的景书闭着眼睛深吸着气,心中忐忑不已。
“青芷,我若死了...”他猛的睁开眼睛,“不,我不能死,我还要与你吃遍商麟美食...”
“啊,呀!”似是打了鸡血般,他挥舞着长棍冲了出去。
“呵呵,胆子变大了。”虚则炎抱臂看向他说道,眼睛扫了一圈,不见那女子,“青芷呢?”
“哼,她已经走了。”
“走了?”虚则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爱信不信,先尝尝我为你做的面粉大餐吧。”景书轻蔑的一笑,举起手中长棍,猛的打向身后木桩上的机关。
霎时间,半空中便飘起了阵阵白色粉雾。
虚则炎眼眸一眯,撕下一截衣袖便将口鼻捂住,而此时身后却有一阵疾风传来,心下一惊,扬起手中的凌云剑。
噹--
两声轻响过后,粉雾缭绕处,便见一瘦小女子与景书并肩而站。
“做的不错。”景书扬眉夸赞道。
“你也一样,只是未能一击将他制服,着实有些可惜。”
待阵阵白雾散去,景书指了指对面说道:“你看,他多谨慎,还以为我洒的什么毒药呢。”
“我的确在面粉里面掺了软筋散。”青芷看他一眼说道。
“什么!”景书咽了咽口水,指了指她,说道:“那我们怎么没事,还是说一会儿就直接倒地了?”
“你忘了刚才我给你吃了药丸了?”青芷白他一眼。
“哦,对对,我忘了。”
虚则炎自始至终的眯着眼睛听他二人说完,心中激起不少涟漪,方才这女子拿的虽是残梦,但速度却是奇快,难道真的是属下所查到的那样?
“你真的是一弦?”
“当然。”青芷抬眸看他一眼答道,“虚则炎,百堂令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这个吗?”虚则炎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古朴简洁,几道如祥云般的符文被整齐的刻在最上端、最下端及两侧之上,中间刻有三个字:百堂令。
“果然在你手上,还不把它还给青芷。”景书用长棍指着他说道。
“呵,百堂令只属于强者,你们,不配!”说着便又将百堂令放进了怀中,“不过,就算现在给你也已无任何意义了。”
青芷心下一惊,“你将左家的人如何了?”
“我?不,应该是商麟的人,准确的说是索怀修的人把左家的人如何了?想知道答案,便去黄泉问他吧。”
“你说什么?”此刻她只觉浑身冰冷,黄泉,黄泉...
“青芷,你别听他瞎说,他一个金苍的人巴不得我们商麟的人都死光了呢。”景书抓着她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晃醒。
“呵,你小子何时会心疼人了。”一道笑声飘过,远在几丈外的人便眨眼间飞至身前。
“快躲开!”景书将青芷朝一侧推去,而自己手中的长棍却应声而断,景书吓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青芷,我劝你乖乖跟我走。”凌云剑尖就在景书的脖颈处,似是稍有不满,便会送他归西。
青芷紧攥着残梦,方才偷袭之时便已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好,我跟你走,你放景书走。”
虚则炎挑眉,“你们二人我都会带到金苍。”
“听闻袁三列和他的女儿也在这里?”
青芷心下掀起惊涛骇浪,恋七在这里应该无人知晓才对,虚则炎是如何知晓的?
“呵,你说在他们就在,正好我与恋七许久未见,不如我与景书在这里等着,你去将他们带过来?”
“就是。”景书一副不怕死的看着凌云剑。
虚则炎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后者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
“看来早就转移了。”虚则炎心下想着,随即大笑出声。
“哈哈哈,不过有了你与云无宗在我手里,还管一个小小的婢女做什么,起来,走。”
景书拍拍身上的灰尘,不满的起身,与青芷对视一眼,后者点头,景书轻勾唇角,似是路面不平,“哎哟”一声,身子向前倾去。
虚则炎凝眉,心下想着,这个景书又在作什么妖,正欲发问,便听到...
咻!咻!咻!
几道轻响,他心下一惊,想要朝后退去,却又觉身后也有疾风传来,便见那瘦小的女子邪笑着朝自己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