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白请人家1(1 / 1)

着郑纱瑜。郑家三兄弟都紧紧的盯着郑纱瑜,已经完全的把她当做了妹妹。

同是郑姓,又奇异的有着面目上的相似。

“师尊今天的安排已经帮了大忙了,爹和哥哥们的出现,已经解脱了我的困局,接下来弟子要师尊说的那句话说不说都没什么必要了。”郑纱瑜沉声想了想,“三哥似乎是公主的驸马,本来妹妹少不得要借公主名头,不过我做的始终都是可能伤害公主嫂嫂的事情,三哥和公主嫂嫂还是别参与了。”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郑郎怔怔的看着郑纱瑜,“庆良无心政事,所以也没有要王位。无论谁在位,苦的都是百姓,我就希望妹妹做事之前,先想想如何叫百姓的苦更小些。”

郑纱瑜的心里一震,郑郎的话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没想到古代人除了老范还是有人知道这些道理的,想了想,郑纱瑜缓缓的点头,“三哥放心吧,我要做的就是兵不血刃的得到王权。”

兵不血刃?在场的人没有不动容的,谁都知晓,这个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几乎是没有可能完成的任务。

郑元善想要伸手去拿一边的茶杯,手伸出,又放下,雪神山冷眼瞧着他的动作,开口说道:“三师哥不用忧心。瑜儿说了不用百炼阁参与。”

郑元善的手猛地握紧:“就是鱼儿说的不要百炼阁参与,我才忧心,我可不想才得到女儿,转眼又失去。”竟是要悖逆过去所有祖师留下的祖训,郑纱瑜一阵眼热,朝郑元善笑道:“爹爹,你不要小瞧了女儿,若是不能有十足的把握,鱼儿还是能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如是,也不错,过几日,我叫你大哥来接你,我想叫你娘亲见见你,她一心想要个女儿。”郑元善缓缓的说道。郑青瞧着郑纱瑜,看见她点头,这才露出了笑脸。

“听凭爹爹的安排,只是鱼儿要做的事情,还请爹爹和哥哥们不要参与,”郑纱瑜走到了郑元善的身边坐下,把郑元善面前的空杯蓄满水。

她此时恬静的笑容叫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是那个消失了的皇后。

“如是按你所说,事败,为父叫你哥哥来带你走。”郑元善目中神光微敛,心里寻思什么时候带这个女儿回去见妻主,她一定会喜爱她。

三言两语间,为这个新得的女儿安排好了后路,话语虽然简单,其中的承担却是别人不知道的,郑纱瑜活了两世,她自己还是前世顶级的特工,郑元善肯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愿意承担她行事失败后的一切成果。

虽然相识于白日里,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他宛然已经变成了瑜儿的爹爹。

郑纱瑜没有去想失败会怎么样,她的心,在电光火石间,被震撼了无数次。只觉得鼻子发酸,好想哭一回。

那眼泪怎么也不可能落下。她是小鱼儿,不可能在像是之前那般轻易落泪。

心中的感触和酸楚在心尖儿回荡。终是压下。

心里对郑元善最后一个陌生,也完全放下。

反应最是强烈的倒是雪神山,还没行事就先言败,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弟子,虽然没有正式教导她,他自家心里可是对这个弟子极为溺爱。

只要郑纱瑜开口,就是违背祖训,雪神山也是会的,却是没想到自己请来的帮手先是说起了昏话,叫他心里不好痛快,当下心里也没掩饰,脸上就闪过了一丝难看,“三师哥,你这个话,我就不爱听,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我要是会说好听话儿,那我还是郑元善吗?”郑元善斜睨了一眼那个正位上歪歪斜斜坐着的家伙。那家伙吃了哪门子的药,他似乎是也没说什么,鱼儿都明白他的意思,这老东西怎么拗起来?

郑青紧张的看着郑纱瑜,怕她不满。郑纱瑜看着这个大哥着急的样子,好笑的冲他摇了一下头,师尊和老爹斗嘴,就像是两个老小孩。言辞间都是为她辩护,她怎会不满?

“那你也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你说不吉利就不吉利了?你自己问问瑜儿,我那话是什么意思。”郑元善耻笑了一声,雪神山虽然是阁主,经常他自己都没形,加上他是他这一代弟子中最年少的一个,师兄们见了雪神山这个家伙,早就把礼数忘记了。

“我可是阁主,你要是在以下犯上,我就送你去历代皇上的陵墓叫你守着老祖的尸身闭关,”雪神山吹胡子瞪眼睛,郑纱瑜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在意,倒是在场的几个兄长却是依旧是紧张的看着郑纱瑜。

郑青原本是是放松了些,后来听小师叔竟然叫他爹去皇陵守骨,又紧张了起来。

“那是皇帝的老祖,又不是我的。”郑元善冷笑,气势上根本就不示弱,眼见着二人你一言,郑岚拽拽郑郎的袖子,想叫他说几句话,郑郎在自己父亲面前,哪里敢多说,装作蒙混不知,只是看着自己这“妹妹”傻笑,手心里却是有着津津的汗,深怕郑元善怒了,甩手走掉。

见一向最是大胆的郑郎也不开腔,郑岚也只好作罢,也是看着郑纱瑜,看她如何反应,一时间,郑纱瑜又称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倘若郑纱瑜真的是古代的人,她可能还会介意这些话,可惜她不是。

见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郑纱瑜莞尔笑道:“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啊?难道我的面上生了花不成?”

“妹妹,生的恁的好看。呀呀呸呸,你是我们妹妹。怎么被你引了话题。”郑郎反应了过来,自己先把自己啐了。

“就是,你怎么做哥哥的?”郑岚挤眉弄眼的朝郑郎做了鬼脸,“你都嫁了人了。”

“难道你没嫁?”郑青压低声音,没好气的把两个弟弟看过,又是低声说道:“我们还从来没见过小师叔和爹这个模样。所以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师尊故意难为爹呢。”郑纱瑜捂着脸笑了,又是酸,又是欢喜。

“小师叔为难爹,妹妹为何笑?”郑岚疑惑的看看那大眼瞪小眼的两个老人。又转脸更是疑惑的看着郑纱瑜。

郑纱瑜笑了一会,便不笑了。“师尊怕我跟爹走了,不肯和他留下在王都学习。”

“原来如此。”郑青恍然,随即放下心来,低声对郑纱瑜说道:“瑜儿,是同我们回去看看娘亲,还是叫爹爹把娘亲接来?”

郑岚撇撇嘴巴:“只怕是娘亲要是知道有了瑜儿妹妹这个女儿,只怕是自己火冲冲的就来了。大哥你就别担心了,只怕……娘亲见了这个妹妹,眼里都没有我们三个兄弟了。”

“就是,”郑郎语气酸溜溜的说道:“谁叫嫁出去的儿子都是泼出去的水。”

本来是很好笑的话,郑纱瑜却是笑不出来,从前在现代这话都是给嫁出去的女儿说的。现在这个世界倒是男子用如此幽怨的口气,女儿的地位倒是高。她的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勉强的朝三个有意逗她说话的哥哥们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看着那里两个老人家。

“三师兄,虽然我们百炼阁是有不参与政事的祖训,可也没说不许帮助门中弟子的,你刚才那话,我可不爱听。”雪神山倒是先转开了话题,似乎之前和郑元善斗嘴的,不是雪神山呢。

说是祖训,其实在下任阁主郑纱瑜的身上已经完全破坏了。他们几个心里清楚,也只当做是不知。

“我说的哪里有错?要是成了,做爹的为她高兴,若是败了,有爹和兄长的地方就是我女儿的靠山。此话哪里有错?倒是你这个做师傅的快表态。你到底是如何看的。”郑元善知道自己小师弟乃是千年狐狸的狡猾性子,便不管他脸上神色难看,一味逼问。

“才认识了一日,就真的以为你是她爹爹了?”雪神山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郑元善能得见郑纱瑜,自然还是要亏了他的介绍。

“小师叔,别说爹爹是把鱼儿妹妹当做了女儿,我们几个也是把鱼儿当做看嫡亲的妹子。还请师叔别说那句话了。”郑岚侧身行礼,自家老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作为儿子自然知晓,要是师叔惹恼了他爹,只怕是他老爹直接携了妹妹就回家去了,哪里管妹妹是不是小师叔的弟子,哪里管她是不是少阁主。

雪神山和郑元善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郑纱瑜听不下去;“师尊,爹,几位兄长,此事就此不议了,毕竟这是我拜师之前自己就要做的事情,请叫我以煞雪国瑜王身份完成此事,若是不成,便专心只做郑小鱼,在师尊和爹娘膝前行孝。”

郑纱瑜一番话说得郑元善眉开眼笑,得意的对雪神山说道:“还是我的鱼儿最是贴心。鱼儿可别理你师尊那个老不修,越老越是不像话了,为父都怕这老不修把我的好女儿教坏了。”

见二人像是无事人一般,又开始之前的话题,郑青却是皱眉道:“爹,师叔,先办妹妹的事情,毕竟她是趁夜出了尚书府的,被发现可不好。”郑纱瑜一身夜行衣,肯定不会是规矩的从正门出了王府。

“是了,瑜儿,你来是为何?”雪神山这才“恍然大悟”,之前为了戏弄想来不苟言笑的郑元善,倒是把郑纱瑜来的目的给忘了。

“我来就是取一些东西,现在已经取得,专门来看你们的,不必为瑜儿担心,若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死了也不足惜。”郑纱瑜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满是严肃,穿越而来的那个可笑的死法,这一世,便是不会有了,她既然来到这里,就轰轰烈烈的做番事情。

女尊的世界,出了一个异类,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那她这次的穿越的任务就是把这里的规则还复从前。

“胡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虽不是你亲生的爹,可也不许你这么消极,难道你想成为不孝不义之人?”郑元善的脸沉了下来,郑纱瑜看的出来,这个新认的爹明明是带了三分的恐吓,五分的担忧,两分的怜爱。

古代人最是重视礼孝节义。奉纪守距乃是礼,奉亲遵法乃是孝,忠君爱国乃是节,正理严己守信乃是义。

郑纱瑜说生死由天,却是忘了自己之前说失败则在师尊双亲前行孝之言,不进孝,是为不孝,言而无信是为不义。

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家的脚面,郑纱瑜顿时无语,郑郎看着她那表情忍不住吃吃的笑了出声,郑元善瞪了过来,“还有脸笑,现在滚回你的妻主那里,我知道她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宴请王公贵族家的子女,把你妹妹带去,若是她有中意的,叫你妻主去说和。”

大事未定,这个爹竟然想到了她的终生大事,郑纱瑜只想逃之夭夭。

趁着郑郎还没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师尊,爹,时间不早了,还请早些休息,我还要回到尚书府去,要是被发现不在府中可不好。”说完,朝面色古怪的几个兄长看了一眼,逃一般的离去了。

“我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帮助瑜儿。我们姬家不是要守护情归家的吗?”无言坐在东侧其的身边,嘴里自然的说出我们姬家,他自己还犹未所觉。

东侧其欣慰的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隐约的笑意,“我们姬家和情归家关系自然是匪浅,但是祖先的承诺是守护长恨国。如今长恨变成长圣国,也就不必我姬家硬要遵循什么祖训。你是那郑纱瑜的王夫,自然是要助她几分。若是她自家没本事收回属于她的东西,姬家也不必站在她身后。”东侧其最后补充道,“若是她没本事,即使你是我孙儿,我也不会为你破例。”

“我知道,你肯为她做这些,我已经很是感激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做。”无言垂下头,心里对姬家的怨怼,因为东侧其为郑纱瑜做的那些事情,完全抛却。

逝者已逝,他也不能叫这遗憾再继续,毕竟是血亲,东侧其如今年老,若是因为过去父辈和祖辈的固执,导致出憾事,那将是终身难以弥合。

“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姬家的力量,你只能靠自己。”东侧其优雅颀长的身形,带着三分慵懒,那高贵大方的气质,却是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散发,这种高贵,叫无言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

“祖父,那我就走了,最近可能不过来看你了。”

“唔,”东侧其挥挥肥大的袖子,自己走到了窗前,看向了远处,无言离去,他也没回头看,此时他看的方向却是情归无恨的书房。

皇帝最近的脾气见长,比皇后消失的初始几天,现在更是严重。

“废物,兵卒数量超过对方,还能吃败仗?”情归无恨浑身散发着阴冷,整个人像从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的冰雕。

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面面相觑,被皇帝这番话训斥的却是无从辩驳。之前五十万军力几乎是全军覆没。领兵之将领更是尸骨无存,还是皇上亲自点的将,她两个平白被皇上训斥一番,顿时觉得有苦说不出。

许蝶衣坐在一边,手里把玩着一块尚未用过的墨。像是这样议政之处,许蝶衣作为外人是不能进来的,现在皇后不在,这既然是来联姻的,皇上又没说具体怎么安排这北燕贤王。朝廷上下便默认了她是皇帝的女人,许蝶衣被朝廷里的反应就合了她的心意。

“皇上,”兵部侍郎朝情归无恨躬身行礼,唯唯诺诺的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次那事情,是皇上的决断,要是带兵的将领返回,还能找个罪魁祸首,现在却是无人可问罪,总不能指责皇上的错处。

“说,朕倒是要看看你们给朕说出什么来。”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落在听的人耳中,只觉得遍体生寒,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北燕贤王了。

暗暗的叹了一声倒霉,兵部尚书知道兵部侍郎哪里有下文,他站直身子说道:“皇上,对北燕开战一事,微臣认为这次失利不是侍郎大人的错。”

兵部侍郎把尚书暗骂,这个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错,怎么好似听的尚书在为他开罪一般。

情归无恨冷笑一声,“此事是朕做主,和侍郎什么关系?尚书,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做?”

“不敢,微臣惶恐,惶恐……”兵部尚书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本来他以为皇上是故意拿着他们二人出来说项,他就假拿兵部侍郎先出来叫皇上散散火气,谁料想到皇上竟然直接的说出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倒是叫兵部尚书难说话,情归无恨继续冷笑:“你不敢?朕看没你不敢的事情了。朕的确是不该派人深入敌国深处,只是朕这支奇兵,怎么叫北燕有了防范?”

原来是此事,兵部侍郎身形一震,“微臣认为此事无疏漏,绝不可能有人泄露军情的。”向来皇帝的命令都是直接下达到领军将士处,过去数年从未有此般情况。

兵部尚书偷眼看了一眼情归无恨身后低头不语的女子,皇上身边最有疑问的,便是北燕贤王。只是她在场,尚书就是心有疑问,也不敢说,就怕皇上更加的愤怒,五十万精兵只是几个短兵相接,就全军覆没。

难保说和这个劳什子北燕贤王无关,侍郎也发现尚书欲言又止,两个人默契的闭嘴,最后双双跪下,不再发一语。

许蝶衣把手里的物事放在书桌上,缓缓的站起,“皇上,此事小王也难逃其疚,毕竟本王不是长圣国之人,又是北燕王爷。”

“与你有什么关系,没女人的事情,一边去。”情归无恨冷哼道,女人就应该在后宫里,郑纱瑜做了十几年王爷,倒是把性子做的野了,居然不肯乖乖的做皇后,等这次找回她来,他一定日夜守着她,不许她再离开他视线半步。

许蝶衣被情归无恨的话呛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六国都是女子未尊,在情归无恨这里女子却是成为了不能干涉朝政,怨不得郑纱瑜要离开。

低头应了一个“是”字。嘴角的讥讽却是没人看见。不许女人干政,就不许,现在她就想要郑纱瑜不能回到长圣国,派了不少人出去找,郑纱瑜就像是蒸发了一般,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要做这个长圣国的皇后,凭借她的知识和手段,政权再回到女子的手里不是什么问题。有母帝的襄助,她一定能成事。

心里知晓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已经疑心是她泄密。只要皇帝不信,他们也找不到证据,谁人也不能耐她何。

这个世界是男子孕育子嗣,她还是尽快叫情归无恨揣上她的孩儿,她皇后之位就八九不离十了。

“都滚,滚……无用,庸才……”情归无恨哗啦一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兵部尚书和侍郎根本不敢回话,听见皇帝叫他们滚,当即如获大赦。

“其实皇上不必这么生气。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皇上只要看准合适的时机再出兵即可。何必气坏了自家身子,多不划算?”许蝶衣等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都退下,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才出声说道。

之前情归无恨那句话,现在被她自动的忽略掉,情归无恨转身回来,看着她不输郑纱瑜的美丽,却是依旧冰冷的说道:“阁下现在还没有和本国联姻,像是今日这般的场合,贤王出现实在是不合适。”

说完便走回了书桌前,准备处理公务,发现之前桌上要处理的公务,被他之前一怒全丢在了地上,现在却是没人敢在他身边服侍,这些事物总不能叫他屈尊吧?

许蝶衣顺着情归无恨的目光看去,忍住了笑,上前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拾起来,一样样的给情归无恨放在面前。刚才桌上的砚台已经被情归无恨摔碎了,唯一完好的是,许蝶衣之前在手里把玩之物,一把墨。

“小王没有干涉和参与政务的意思,本来小王坐在此处,皇上和几位大臣聊的忘了小王。”手里一边整理着情归无恨的桌面,一边用自以为得体的笑容朝情归无恨展颜。

“哼,”情归无恨不置可否,过去许蝶衣在长恨做质子八年,若是能有感情,不会到今时今日,他待她始终都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有些胆怯的妹妹,那个嘴里只会叫他皇帝哥哥的小妹。

如今她带着联姻的使命而来,情归无恨即便是知晓她是敌国的贤王,也没有真的把她视为敌人。

自然也不会有那些旖旎的心思,郑纱瑜看见他们的动作,却是误会了,他应该欣喜,她吃醋,伤害她的话语却是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口。

那一句:“那就这样吧……”轻描淡写,她转身,之后清凉山……那个灰影出现的那么的及时。

瑜儿,那究竟是不是你为了要离开的苦心安排?

情归无恨不愿意去想,他宁愿去想是北燕的人掳走了他深爱的女子,而为了找回她,情归无恨愿意倾尽国力去用他的方式寻回她。

“皇帝哥哥,你看你的眉头不展,都好几久了。现在没有旁人。皇帝哥哥,我帮你捏捏?”许蝶衣还想要故技重施,情归无恨哪里会给她机会,头也不抬:“出去,门关上。”

军情泄露,他当然怀疑许蝶衣,不过泄露与否,他都不以为这个女人能转变什么。

一次败仗而已,他还有机会。

“沫儿,你出去给我备下一份茶点。”许蝶衣用手指按住额头,古往今来要被人玩烂的一招,她也要试试了。

刚才被情归无恨毫不客气的赶出来,许蝶衣一点也不在意,对于她来说,情归无恨这态度已经是极好了。

情归无恨暴虐的性子上来,动辄打骂,不然就是杀了,她被赶出去,则是轻的。

“王爷,难道你是想要那么做了?”沫儿眨着灵动的眼睛,捂住嘴巴失声笑了起来,她家的主子风华绝代,比长圣国那个皇后都要美丽,情归无恨居然到现在都看不上。

“就你鬼精。只要能成事,手段不是问题。”关键是结果。也不管沫儿是否明白,许蝶衣脸只稍稍红了一下,便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郑纱瑜现在还没消息。主子要不要下绝杀令?只要找到了……”沫儿用手做了一下向下砍杀的动作。杀了才是一了百了的解决之法。

“绝杀令?本王会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许蝶衣斜睨了沫儿一眼,便歪着身子侧身躺下,手指在自己滑嫩的唇瓣上轻轻的抚弄,脑中已经在想和情归无恨这样绝色美男子一起欢愉的情景,突兀的清醒了过来,发现沫儿还在看着自己,当即干咳了一声:“那人的性命是绝对不能留下的,要是用了绝杀令。还不是等于叫人知道是谁做的?放心,母帝他们也不会叫那女人活着。”

太子,她那个姐姐许美伊,那么懦弱,能坐的了那个位置?

许蝶衣脸上现出一丝嘲讽,她既然被穿越而来,就肯定有她的用武之地,现在不过是劳其体肤罢了。嫁人就嫁人。反正这世界又不是她怀孕。

沫儿回头再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几道精致的茶点,已经站到了许蝶衣的面前,她还要在这些物事上下些功夫,不然想要达到目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则是很难。

“沫儿出去看着门,不许人进来。”

室中无人之后,许蝶衣才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小瓶子,想了一想,把其中一个瓶子收起,从另一个瓶中倒出些许的粉末,小心的倒在茶水之中。用头上玉簪探入壶中稍加搅拌,见茶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这才把小瓶子收起。

一切行为完成,许蝶衣的面上现出了隐隐约约的一丝丝得意,只要今天事成,凭借情归无恨那健硕的身躯,想必一定能中招。有了孩子,那一切就好办。

对着镜子整理下衣衫,郑纱瑜端着被她加工过了的食物,朝情归无恨的书房走去。

“皇帝哥哥,来歇息一会,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许蝶衣轻轻袅袅的走到情归无恨的身边,手中的茶点的香气令几欲发怒的皇帝都略微怔了一怔,若是郑纱瑜要是在的话,一定也会认出这是什么糕点。不过比起郑纱瑜的点心来,还是差的太远。

情归无恨此时看见这些曾经在郑纱瑜的宫里似曾相识的点心,心里本来沉淀下的思念一下就勾了起来,“这点心,倒是别致。”

情归无恨随意夸赞了一句。此话本是客套。落在许蝶衣的耳中却是变了别样的味道。这还是自从郑纱瑜离开皇宫之后,情归无恨第一次柔声细语的说话。

“皇帝哥哥喜欢便好,以后……以后我会经常做了给皇帝哥哥的,”许蝶衣微微垂首,脸上含了几分羞涩,一会……只要情归无恨喝茶,她的事情多半就成了。

情归无恨摇头:“朕是瞧着比较别致,似乎是在皇后哪里见到过。朕不喜欢,是皇后喜欢。”什么时候去郑纱瑜的身前,总是有着各色的点心。

一听情归无恨的话,许蝶衣的肺差点没气炸,她精心的布置,却是成了勾起情归无恨对郑纱瑜回忆的引子了,

这些点心,郑纱瑜肯定会做了,她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若是郑纱瑜有朝一日落在她的手里。她一定对她这位同乡用尽极刑。以雪今日之恨。银牙几乎要咬碎,许蝶衣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笑容。不过已经勉强了些。

“瑜王爷从前骄奢****,小王怎么能比?”八年委屈的质子生活,就是回到了北燕。始终还是有种外人的感觉,这次联姻,她被派了出来,母帝虽然许下了各种条件,储君之位还是落在了她这一世的长姐许美伊身上。

说出的话,语气酸溜溜的,许蝶衣也不以为意,酸溜溜的才正常。

“瑜儿骄奢,却不****,你误会了她,贤王也来用些这点心,我吃不完。”拿起一块点心,放在了嘴里。也不知道是酸,还是甜,总之闭上了眼睛都是那个消失不见的人身上的气息。

含在嘴里,是五分无奈,三分苦涩,他对她的霸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两分。“皇帝哥哥就会夸奖皇后,莫不是故意叫我听了难受?”反手拿过了一只小巧的茶杯。许蝶衣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情归无恨的面前,看着他把嘴里的点心咽下,这才娓娓说道:“都说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皇帝哥哥说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来,点心太干了。喝点水润润喉咙。”

情归无恨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茶杯,递到自己唇边,却是迟疑了下来。许蝶衣的心提了起来。却是随着情归无恨的迟疑又紧紧揪紧。

难道他发现了?不可能的啊。“你的茶艺一直不错。”情归无恨体味了一下面前喷香的热气,手中捏着杯子,缓缓的凑近了自己的嘴巴。许蝶衣屏住呼吸,就等着情归无恨喝下。

茶杯距离嘴巴越是近了,情归无恨的动作却是更加的缓慢,许蝶衣恼怒的都想自己扑将过去,一把给他灌进去。

终于接触到他薄削完美的唇线,情归无恨的嘴巴已经张开了,她下的药量极重,只要这么一小杯,他们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报……”

就在许蝶衣以为终将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的书房的门口。

情归无恨放下手里的茶杯,眼中重现一片阴鹜,这个声音,打断了他心中的怀念。

“说。”情归无恨完全没看见身边已经脸色铁青了的许蝶衣,门外喊话的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哪里敢抬头,听见皇上叫他说,太监颤抖着声音:“禀报皇上,有人在北燕苏麻城见过一个女子,说是和皇后娘娘有几分相似。”

许蝶衣听见,却是暗喜,她都没找到郑纱瑜,情归无恨的人如何找的见?这样的信息越多越好,久而久之,情归无恨就失了耐心。

门外传来的消息叫情归无恨坐立难安,过去无数次收到此类的消息,一一核实了,都不是她,这个应该也不是,有希望总胜过无。

“去查。”说完这句话,情归无恨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有些颓然,许蝶衣等门外的人走了,这才重新劝情归无恨饮茶。

“有些乏了,饮茶就不能睡了,点心不错,”情归无恨缓缓起身,手抵在唇边,打了一个呵欠,这一下,困意却是更重了。

情归无恨掀起珠帘,自是进了后堂的内房。那里有他平日里休息的一张软榻,这几日都是午间歇息在此。

剩下许蝶衣站在书桌边咬牙跺脚,若不是为了隐秘起见,她早就将那药下在了点心中,原本就没想情归无恨会吃点心,茶水是必定饮用的。谁也没曾料想情归无恨毒物思人,竟是吃了点心,茶水却是没动。

这怎么叫许蝶衣不恼怒?有心想要跟去,又怕彻底的惹恼了情归无恨,最后只能在门外咬牙切齿。

情归无恨哪里有心思去管许蝶衣,他自己心里波澜起伏不断,他自是练武的出身,从来没有这般的容易疲累,这几日批阅一会折子总要歇上小半时辰,多数时光也总是瞌睡着。

本想是不是中毒了什么,他身边有姬家人在,姬家善毒,这毒便是不可能,只能归咎于那个消失了一月有余的人。

垂下眸子假寐起来,身边属于她的位置一片冰冷。当下心里居然恻然。

瑜儿当真是狠心,一去,竟然连个消息也无,起码叫他知晓她安全与否,若是他知道她的消息,还可能如此安之若素?只怕是早就追去了。

和北燕的战事还要继续,他的皇后,也只有北燕的人敢下手。瑜儿没了母家,他居然都没看护住了她。

心里的思念不知何时化作了幽怨,恹恹欲睡的撑着额头,掩下思绪万千。

外屋的人不知道何时离去了,书房里还原了一片宁静。

“祖父,那个贤王是怎么回事?”无言进出几次皇宫,早就看见一个女子经常出入情归无恨的书房,有时动作与他也极为亲昵。疑心情归无恨移情,便是好奇的开口。

“你日日出入此间,竟然会不知道?”东侧其放下手里的花剪,一张不显风霜的面容,露出了几乎和无言相似的讶异神色。

原本以为无言早该知晓了才是,郑纱瑜失魂落魄的缘由,不都在此女身上?北燕贤王来长圣国,目的就是为了联姻,此事也不是秘密,几乎是无人不知的,无言这般关心郑纱瑜,居然不知?

“旁的女子,我关心她作甚么?”无言皱眉,东侧其绝不会这般语气反问,难道是他疏漏了什么。

“怪不得,”东侧其闻言,便是好笑的摇头:“怪不得要遭此磨难。你啊,怎么做王夫的,居然连这个都不知。”

瞧着无言定睛瞧着他,东侧其也不卖关子。走到桌边,手里又弄起另一株盆景,嘴里说道:“长圣国和北燕国连番征战,长圣国虽说输多胜少,可胜在国力强大。北燕女帝不忍征战连绵,派四女贤王许蝶衣来联姻。以谋求三年休战。”

无言一窒,顿时才明白那日里郑纱瑜为何有那般的情绪,她对情归无恨有了深情,自然是不许别人分享他。

“我去杀了她。”说罢就要提剑出去,怨不得瑜儿那般行为,竟是想要寻死,他一心忍让,宁可自己装死,都不要瑜儿为难。情归无恨就是这么珍惜她的?一想及此,心里便是如刀割一般的痛楚,他忍了分离,独自相思,最后却是这个结果,如果早知会有今日,他怎么会叫瑜儿独自面对心伤神碎?

“站住。”东侧其很铁不成钢,一向平静的脸上居然带了些许的薄怒,手里摸到一边放置着的玉石如意,若是喊不住无言,只怕他就要抓住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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