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忧少年时,无论是在这世界的哪一片角落,哪一方天地之下,只要有孩子存在的地方就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眼前的孤儿院,曾经是这样,如今是这样,以后也将会是这样。
渐渐升起的朝阳之下,一群孩子们追逐打闹着,构成了温馨和谐的一幕。
“言奏你说你以前在院长婆婆面前特别听话,但其实鬼主意很多。”苏叶嘴上埋汰着,脚步也不停的往里走。
刚刚走进孤儿院的前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大概六七岁一追一逃的孩子。
“啊…啊……,前面的叔叔躲开!”
跑在前面的白t恤男孩儿似乎是刹不住闸,惊呼一声一头扎进了苏叶的怀里。
“抓到你了,该你当鬼了。”
追着男孩的麻花辫女孩儿颇为执着,红着脸,气喘吁吁跑到苏叶身旁,重重的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又迅速跳开。
旋即小家伙儿就自己跑上了,一边跑走,一边回头看着男孩儿有没有追上来。
这样分出了一轮游戏胜负的女孩儿,这才抬头看到紧跟着苏叶走进来的院长和墨言奏。
“娇晴、俊杰,都说过了,不要跑的这么急,怎么不听话,还不快给苏叶叔叔道歉。”看到有孩子淘气,老院长顿时板起了脸,脸上原本的和颜悦色,变成了冷峻和严肃,配上一头微卷的花白的银发,更增添了几分压力。
不显得凶点,也管不住这群熊孩子。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虽说比独生子女要懂事得多,但毕竟还是小孩。
“叔叔,对不起撞疼你了。”被院长称作俊杰的男孩低下了头。怯生生的道歉。
“叔叔我也错了。”已经要跑远的女孩儿,又一路小跑回来,粉嫩的小脸上滴着汗。
“没关系,没把叔叔撞疼。”23岁的苏叶被叫叔叔这样的称呼感觉挺有意思的,话说不知不觉他也是当叔叔辈的人了。
在得到苏叶的言辞原谅后,两个孩子这才怯怯地瞥了一眼院长脸上的表情。吐着粉红色舌头,快步跑回正在进行着躲猫猫游戏的孩子群里。
“这些孩子,个个不让人省心,如今这帮小调皮蛋还真有苏叶你小时候的活泼样子。”院长婆婆的腿脚很利索,老当益壮,虽然之前教训时语气严厉,但言语下的慈**却毫不掩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哥你也曾经冲撞过孤儿院里的来客。”墨言奏一脸微笑着回忆道,“小时候在阳光孤儿院。谁人不识三哥你这个小霸王,我还记得你抓过蟋蟀来吓唬过人。”
苏叶脑海中关于这一段的记忆还是挺深刻的,略略回忆了一瞬,就接话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位身材比较高的女士。听说她还想在孤儿院里领养一位孩子,不过最后可能是被我吓的,很快就回去了,想想真是够调皮捣蛋的。”
墨言奏平日里的确温文尔雅。比洛知兮、原联要好交流得多,可一旦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或者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旧友,还真有向话唠发展的取向。
更甚者,这些家常往往都是隔了十年,乃至十数年的往事,墨言奏说起来居然还能一件件如数家珍,甚至连一些细节都还记得。由这事能够看出,墨言奏的记忆力超乎常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院长婆婆道:“今天正好有你们儿时认识的小伙伴。”
“儿时的小伙伴?”苏叶与墨言奏互相的看了一眼,他们俩之前就寻找以前的小伙伴,但效果甚微。
墨言奏率先出言询问:“院长婆婆是谁?”
院长婆婆老顽童的心思,笑了两声。道了一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就率先的跨过前门,往前厅走去。
阳光孤儿院,已经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了,最初是由一位国外归来的华侨出资建设,资金来源除了好心人资助之外,就只有当年走出的孤儿,事业有成之后的回馈,所以规模一直不大。
六十年来,算上聘请的工作人员,最多的一年人数不过刚百,这时院中孩子才八十几人。
室内装修十分简洁,但挂着不少小朋友用蜡笔的图画,以及奇形怪状的剪纸,让简单不简单。
“一个一个来,小朋友们排好队,今天大哥哥买了很多糖糕都会有。”
通过前厅来到西院,苏叶看到的景象是一位长相精明,穿着条纹衬衫的男子,发着糖糕。
苏叶和墨言奏呆呆的望着衬衫男,脸部轮廓煞是眼熟。
在发糖糕的衬衫男也察觉到了旁边多出人来,扭头看去,当视线落在苏叶与墨言奏身上,眼珠就直了。
六目相对,再也挪不开了。
“大哥哥糖糕。”等急了的小朋友们,打断了六人的相望。
紧接着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大喊道:“苏叶、墨言奏(聂宽)”
记忆浮现到眼前,这个聂宽在孤儿院的时候和他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愉快,准确的说两人还经常互相抢吃的。
“聂宽好久不见。”苏叶与墨言奏异口同声的打招呼。
“墨言奏……”聂宽对后者还挺客气的,但前者话锋一转,颇有种咬牙切齿状,道:“苏叶终于让我看见你了!”
呃?
苏叶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按照他现在的人气,有人会认得他这没什么,但聂宽那咬牙切齿的语气,怎么也看不出来是粉丝见了偶像的样子。
聂宽将糖糕先给了院长婆婆:“院长,你先发着,我……”
“去吧去吧,你们三人好久没见面了,是该叙叙旧。”院长婆婆摆了摆手。
聂宽出了房间,往南走,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瞧便知是经常来此,在他的带路下,苏叶三人来到了孤儿院的小后院。
刚刚站定,聂宽猛然转身一圈往苏叶什么招呼。
“嗯?”还好苏叶身体经过墨言奏调养已经基本恢复,再加上培训了好多次了,身若猿猴灵巧的一闪。
“聂宽你干什么。”下一秒旁边的墨言奏迅速的将聂宽制住。
“我干什么?苏叶你自己想,你小时候都干了什么蠢事。”聂宽大声喊道。
“你不会还因为小时候抢零食的事情在记恨吧,这未免也太小气了。”苏叶道。
“还记得孤儿院,那个被你用蟋蟀吓走的好心人吗?”聂宽挣脱墨言奏的压制,理了理胸前戴的丝巾。
墨言奏帮忙回忆道:“说起那位女士,虽然当时因为三哥的恶作剧被吓走了,没领养一位孩子,但后来为孤儿院,捐赠了不小的一笔款项,这也是因祸得福。”
“被我吓走的那位好心人,我印象真的不深了,不过说起来院长婆婆都没有纠结这件事,过了这么久聂宽你的火气怎么反而越来越大?”苏叶不解的皱眉。
“你懂个屁。”聂宽气急直接爆了粗口,嘴上骂骂咧咧的道:“你知道那个好心人是谁吗?是任红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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